“她在做什麼?”
“還在繡坊裡。”盧成咕噥著,“爺,您今兒一天都問了十幾遍了!”
沈湛就皺眉,怒道:“老子問了你就答,哪裡來的廢話!”
“哦。”盧成撓著頭出去,沈湛又道:“你再去看看,她什麼時候忙完。”
盧成應是,覺得自己都快成信鴿了,不對,他連信鴿都不如,好歹鴿子還有翅膀,可他只有兩條腿。
沈湛就放了筆來回的在房裡跺著步子,憤憤不平的念著,“昨晚就催著我走,說今天來找我,這天都快黑了”他說著,就將桌子上的東西一卷,開門對閔望道:“回家。”
“是。”閔望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下衙了,就跟著沈湛回去,敲開門,他便問婆子,“可有人來找我?”
婆子一愣,“有許多人,爺問的是誰?”
沈湛目光一眯,婆子一個激靈想起來,頓時回道:“沒有,姑娘沒有來。”
“她來了直接引去宴席室。”沈湛煩躁的去了內院,洗漱一番換了件硃紅色顏色鮮亮的袍子,對著鏡子照了照,又覺得鬍渣子不好看,仔仔細細的颳了,喊婆子進來梳了頭。
拿著把鏡看了又看才滿意出去,周奉拿著信件和印章過來,笑著道:“爺要出門嗎。”
“燕京附近可有風景不錯的地方?”沈湛翻著信,周奉想了想,道:“十渡不錯,在那邊住一夜或者去香山也可以。爺想出去散心嗎。”
“嗯。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四處看看走走。”他想了想,決定去十渡,那邊應該不用爬山,蘇婉如可能會喜歡。
走之前,他打算帶蘇婉如出去玩一天,要不然一走兩個月呢
丫頭肯定會想他想的難受,他得給她留點念想。
“爺,早朝上談了聯姻之事嗎?”周奉問道:“您走前可要再和戶部幾位大人走動一番,現在國庫吃緊,要是剋扣了我們的錢糧怎麼辦。”
沈湛嗯了一聲,道:“談了,滿朝同意聯姻。”沈湛隨口說了句,又道:“至於錢糧,他們不敢剋扣,我要的不多,若這點錢都扣了,豈不是昭告天下人,國庫徹底空了。”
周奉想想也對。
“爺,要擺晚膳嗎。”青柳隔著簾子問道。
沈湛看來看外面,天已經黑了,蘇婉如還沒有來,他道:“等等,她說來吃晚飯的。”
“是!”青柳應是而去。
周奉輕笑,道:“爺對姑娘也太好了些。”
“自己媳婦不好,還能對誰好。”沈湛頭也不抬接著做事,等他手裡的事都做完了,一抬頭已經是亥時,他一愣,問道:“姑娘還沒來?”
“宵禁了。”盧成咳嗽了一聲,“姑娘怕是來不了了。不過方才屬下去,看姑娘還在館裡和大家一起在說事。”
沈湛就嗯了一聲。
“爺,要擺晚膳嗎。”盧成問道。
沈湛擺了擺手,起身脫了外套拿了劍出去,“等會兒再說吧。”就去練劍了。
等到半夜,他實在忍不住去了寶應繡坊,一推門二狗子在,可蘇婉如不在,他蹲下來問道:“人呢,還在做事?”
“汪!”二狗子幽怨的道。
沈湛哼哼了兩聲,在房裡待了一會兒,蘇婉如還是沒有回來的意思,就忍著一臉不高興的回去了。
第二日一早蘇婉如去了親恩伯府,徐氏看見她特別高興,“還沒恭喜你,得償所願了。”
“夫人看出來了。”蘇婉如掩面笑著道:“我做的這麼明顯嗎。”
徐氏就摸了摸她的頭,道:“看不出來,是我猜的。”又道:“不過,這些是你憑本事得的。”
“夫人對我最好了。”蘇婉如笑著道:“不過這事兒惹娘娘不高興了,以後我也不敢多來您這裡,免得連累您了。”
徐氏苦笑,她昨晚就被皇后訓斥了一頓,不過這事兒也避免不了,蘇婉如幫了她那麼多,她不能說不理就不理,“沒有的事,娘娘也不是小氣的人,她氣了這幾天就沒事了。”
吳氏應該不止氣這麼幾天,所以她一定得拉上司三葆,要告訴吳氏,她是司三葆的人啊,要出氣找司三葆好了。
不過昨天趙奕玉那一鬧,吳氏這幾天應該會煩心趙奕玉的事,她要聯姻出嫁那芝陽公主比她年長就要立刻定婚事出門了,兩個女兒的婚事,不好辦。
“不說這事兒。”徐氏壓著聲音和她說了宗人府的事,“那天我們伯爺著實嚇的腿都軟了,還好,那個假的也不鬧騰,倔著頭倒頗有幾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