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趙衍看著她問道。
蘇婉如笑了笑,從地上提了個籃子給他,“學生們送的雞蛋,分你一半!”
趙衍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道:“我是無功不受祿,這雞蛋金貴,我要不得。”又指了指她的手腕,“不疼嗎,回去歇著吧,這裡有我呢。”
“還真的很疼。”蘇婉如無奈的道:“真不知道怎麼開口,現在你既然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
趙衍摸了摸她的頭,道:“就該與我不客氣。”
“那我走了啊。”蘇婉如起身,又指了指這一地的東西,“嗯幫忙幫到底吧,等會兒你遣個人幫我送去繡坊吧。”
趙衍應了,送她回去。
蘇婉如坐車回繡坊,路過銅鑼巷時,讓趕車的婆子給她買柿子吃,車剛停穩,就聽到街面上傳來一陣馬蹄聲,她好奇掀了簾子,居然看到宋橋和周生帶著十多個人迎面過來。
“周生。”她喊道:“怎麼了,看你們急匆匆的,是出了什麼事嗎。”
周生和宋橋都停了下來,周生策馬站在車前,拱了拱手,道:“蘇姑姑。”又道:“我們奉命去辦差,您可有什麼吩咐。”
“可是在查趙棟的事?”蘇婉如說著看了一眼宋橋,他現在越發的健壯,人也沉穩了許多,見到她也不過來說話,停在周生後面,沒什麼存在感。
常隨就是不用存在感,這一點要是以前的宋橋可做不到。
“趙棟的事飛魚衛的王大人和司公公在查,不歸我們管。我們現在出城是因為小姐。”周生知道蘇婉如和徐氏的關係,他不說徐氏也會告訴她的,便壓著聲音道:“我們小姐今天早上離家出走了。”
蘇婉如愕然,愣了一下道:“她一個人?可留了書信告知去處沒有。”
“沒有。”周生搖了搖頭,有些難堪的道:“但估計是去應天了。”
去找韓江毅嗎?
江陰侯府已經沒有了,韓江毅都不一定會繼續留在應天,她去找韓江毅蘇婉如唏噓不已,想不到吳悠會這麼大膽,“那你快去找,別耽誤時間了。她一個孩子,都沒有出過門,要是出了事就麻煩了。”
“是!”周生應是,忽然想起來,蘇婉如也是小孩子,不由無奈,拱了拱手,帶著一隊人就走了,宋橋退後了一步,飛快的和蘇婉如道:“吳小姐離開,應該是有人幫她了。”
就走了。
有人幫吳悠逃走嗎?會是誰?
她不清楚吳悠都有什麼朋友,不過這姑娘交朋友全憑喜好,也不看人品好壞,當初韓正英不過雕蟲小技,就能誆的她和她結仇,現在指不定又有什麼人,煽動她離家出走。
吳悠的事很快就有了結果,因為隔了三日後,她就聽宋橋說找到了
人就在通州的一間客棧了,但是卻生病了,且病的非常嚴重。
一時間太醫院的太醫都到親恩伯府走了個遍,耗了五六天後,吳悠還是沒有醒來,吳忠君又開始請京城的太醫不知怎麼就打聽到沈湛母親盧氏。
盧氏的醫名在燕京知道的人不多,但在別的地方卻很有名。
說是這世上鮮少有她治不了的病。
三請四邀,吳忠君和徐氏連番登門,盧氏都以年老不當用為由拒絕了,吳忠君又去求沈湛
“我孃的主,我做不了。”沈湛很乾脆的道:“國舅爺知道我和她的關係。”
還真是聽說過,盧氏為醫痴迷,沈湛自小就是自生自滅,她幾乎沒有管過沈湛的死活。
“那怎麼辦。”吳忠君道:“這都第七天了。我們悠兒還沒有醒來。”
沈湛也無能為力,“別人治不好的病,她也不會有好辦法,你再去找別人。”
吳忠君垂頭喪氣的回去,下午又去了鳳梧宮,請皇后下了道懿旨,盧氏這才帶著徒弟陸靜秋去了親恩伯府。
兩日後,吃了兩劑藥的吳悠醒了。
親恩伯府備了厚禮登門道謝,盧氏沒收!
“說起來,沈湛的母親還沒有封誥命。”皇后給趙之昂添茶,“沈湛也是,這麼長時間了,他自己也不寫奏疏請封。”
還真是,沈湛從來沒有寫求封的誥命,趙之昂想了想,道:“正好,這次他收拾了李茂安朕不知道賞他什麼,就趁著喜事,將盧氏的誥命封了。”
皇后很高興,笑著道:“此番她還救了悠兒,我想,壽誕那日請她來宮裡,也讓徐氏當面謝她,您說好不好。”
“你做主吧。”趙之昂道:“她是沈湛的母親,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