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個男人不想,他都想了好些年了,想的渾身都疼,沈湛不以為然,“這是正事,這天底下就沒有比這事更重要的。”
蘇婉如翻了個白眼,決心不能和他獨處在房裡,遂起身整理衣服和頭髮,瞪他,“不是要去吃飯嗎,走啊。”
“這也是大事。”他順手就將她扛在肩膀上往外走,不等蘇婉如抗議,他就道:“你是會爬屋頂,還是會翻牆?”
她一個都不會,上次翻牆她還磕著腿了,現在都疼。
蘇婉如沉默的被他扛著出去,索性還沒下工,她的院子又偏僻,四處無人。
“你……真的不和韓家結親了?”蘇婉如試探他,“你沒殺韓小姐吧?”
沈湛蹙眉,粗聲粗氣的回道:“那韓小姐生的太醜,爺瞧不上。”
“你娶妻生子,是為了壯大門庭,開枝散葉。和妻子容貌有什麼關係。”蘇婉如翻白眼,覺得沈湛果然是小門戶出身,這點遠見都沒有,而且韓正英非但不醜,還很美,“娶個門當戶對對你有助益的妻子,再討一房美貌貼心的妾,不就兩全其美了。”
她覺得沈湛可能沒開竅,沒想好未來人生規劃,她應該適當提醒一下,指條明路。
位高權重的鎮南侯,就是納二十房妾室,也是美談。
“就你懂的多。”沈湛不耐煩,他用得著別人幫他壯大門庭光宗耀祖嗎,“一輩子六十年,爺過那麼委屈,把舒心日子給誰存著,閒的!”
蘇婉如愣住,正要說話,忽然他身體拔地而起,帶著她呼嘯一聲踏著圍牆如鷹隼般躥跳了起來,一個翻轉他們已經出了院子。
她天旋地轉,半天沒回神。
心裡忍不住在想他方才的話……實際上她和他想的一樣。
她以為沈湛很看重權勢,所以才九死一生掙前程,封侯拜相開宗立府光耀門楣……沒有想到,這些事在他眼中,都成了委屈。
所以,他才不在乎韓家的親事?僅僅是因為不喜歡韓正英?
看來這件事她得再細細想想才行。
沈湛一走,司三葆的宴席自然也就散了,送走客人他沉著臉回了書房,朱公公小心翼翼的跟著伺候,“您喝茶。”
“喝個什麼勁兒。”司三葆一想到韓家的事,就一肚子的火,“在我這裡居然和我玩這種下作的手段,這個仇雜家勢必要報!”
朱公公現在想到韓老夫人暈倒就明白過來,她肯定是猜到了他們打算將蘇繡娘送沈湛,所以故意不讓他們成事,那廂正好讓自家孫女去行勾引的下作事。
“就他們這小門小戶上不得檯面的做派。”朱公公憤憤不平,冷笑著道:“侯爺還恩不追究,可我們不用管他,一個江陰侯府,兒子隨手就能解決了。”
司三葆沒有反對,朱公公一向機靈聰明,知道怎麼辦事才會滴水不漏,“到是鎮南侯……今兒的事怕得罪了。”
他辦宴席,不但沒有討好沈湛,還他得罪了,實在是得不償失。
“要不……兒子這就去一趟侯府?”朱公公低聲道:“將那個小繡娘帶著?”
司三葆擺了擺手,“你去不行。”他準備親自去一趟,“小繡娘暫時不用,雜家剛剛知道,鎮南侯來應天時收的幾位美人,他一個都沒動過。”
朱公公一愣,沈湛不近女色那是不可能的,唯一的解釋,就是他處事謹慎。
“去取五萬兩銀票來。”司三葆當機立斷,“雜家這就去侯府走一趟。”
美人行不通,那就用錢,總有一樣能打動鎮南侯。
朱公公應是,立刻去了取了五萬兩的銀票,裝在一個雲霧茶的陶瓷罐子裡,罐子又放在一個精緻的匣子裡呈給了司三葆,“乾爹,寧王來,這件事您要不要順便探一探侯爺的底?”
問一問鎮南侯去不去碼頭接人,若是去,他們心中也有底怎麼對待寧王,若是不去……往後他們做事就要小心翼翼。
“當然要。”司三葆換了衣服,喚了小內侍捧著匣子,走了幾步他想起什麼來,吩咐道:“行宮那邊你安排好,再去和周知府商量一下行宮細節,還有,再讓段英娘跟著一起去,京城錦繡坊的人與他隨行。”
朱公公應是,嗤笑道:“京城那邊還真是不甘心,居然派人來了。”聖上明年祭天所穿龍袍被他乾爹邀來應天錦繡坊,這種立功的差事,京城那邊不甘心,緊巴巴的就派人來了。
“隨他們作去,耐何不了雜家。”司三葆拂袖,大步走了。
朱公公就立刻吩咐人將段掌事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