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客氣了退讓了她就以為你好欺負,蹬鼻子上臉的把自己當主子了。
沈湛蹙眉,道:“沒傷著?”
“這話你該問她。”她輕笑,沈湛卻沒笑,轉身就走了。
蘇婉如愕然,想喊他,可沈湛一轉身就翻身上馬拍馬走了,她一臉的莫名其妙,招手喊著二狗子,“你主子怎麼了?”
二狗子道:“汪!”
“我得罪他了嗎。一來就給我甩臉。”蘇婉如去找沈湛,可街面上早沒了他的身影,她咕噥了幾句,帶著二狗子回了繡坊,剛坐下來杜舟來,神秘兮兮的關了門,“公主,二殿下來信了。”
“我二哥的?”蘇婉如激動不已,迫不及待的將信拆開,熟悉的字跡映入眼中,她坐在窗前看著,杜舟站在一邊候著。
“婉婉,二哥已經順利到濟寧,會在濟寧待上一個月,其後便會南下。我會暗中召集舊部,雖所剩人數不多,但多是左膀右臂心腹之友。”
“婉婉,父皇和母后以及大哥的仇,萬千後宋將士的仇,我不能不報!即便再死一百次,該做的事,我一樣會做!”
“你是女子,我和父兄母后一樣,只盼望你能尋一安寧之所,安安穩穩順順心心的生活。燕京的事你且放下,讓段震陪你去長安,我在長安有一處宅院,前後安靜風光宜人,正適合你居住。”
“報仇的事就交給我。你在燕京,我日夜難安,速速去長安,待時機成熟,我會去長安看你。”
蘇婉如淚流滿面,顫抖著手翻著信紙,杜舟拿帕子給她擦著眼淚,好一會兒她才能看清後面的字,“另有一事,二哥不得不叮囑你,沈湛膽大包天,當年他在你身邊做小廝時,二哥就知他不安好心。區區一個小廝就敢肖想後宋的公主!如今他混成了鎮南侯,只怕是更不會放手。”
“此人太過危險,你切不能和他來往,切記切記。”
蘇婉如看的目瞪口呆,連眼淚都忘記流了,杜舟嚇了一跳,搖著她道:“公主,您……您怎麼了。”
“小杜。”蘇婉如將信遞給他,“我二哥說,沈湛以前在我身邊做個常隨?”
杜舟臉色一怔,咳嗽了一聲,敷衍的道:“二……二殿下記錯了吧。”二殿下看沈湛和公主來來往往的,一定是以為公主什麼都知道的,可並沒有,公主什麼都不記得啊。
“不對!”蘇婉如抓著杜舟的手,“你在騙我,你老實和我說,沈湛什麼時候去我身邊做小廝的?”
杜舟被她的樣子嚇著了,“您別急,奴婢說,奴婢說。”杜舟道:“沈湛去應該開順十三年,您十一那年,奴婢第二年去您身邊當差的。”
十一?那就是說她還沒有穿越來嘍?
原來如此,她當初在賭沈湛認識不認識她的時候,得多可笑,人在她身邊當過常隨,怎麼可能認不出來。
這麼說,沈湛惦記著的,喜歡的就是十一歲時的蘇婉如,而不是她。
蘇婉如噗嗤一聲笑了起來,看著杜舟眼淚卻在掉,“你還知道什麼。”
“奴婢知道的也不多。”杜舟回道:“後來就知道他走了,然後您就生病了,病了半年多才醒了神,中間一直迷迷頓頓的說胡話……再醒過來您就不記得沈湛了,有一回看見他落在您車裡的匕首,您還讓奴婢扔了。”
是不認識,當然不認識了。她沒有見過沈湛啊,她為什麼要認識!
真是太可笑了……她擺了擺手,道:“不說這件事了。二哥讓我去長安,我要給他回封信去。”
杜舟應是擺了筆墨。
“二哥,我就在京城。你招兵買馬籌謀起兵之事,我就在燕京裡應外合。”
“近日趙之昂就要祭天,燕京會來很多人,我要看情況辦事。”
“起兵要銀子,你只管放心去做事,銀子的事我和龍衛會想辦法。二哥,你是父皇和母后的孩子,是後宋的子民,我也是。沒來由你去報仇拼搏,我卻安逸的等待你來之不易的果實。我要和你一起,一起為他們報仇,手刃趙之昂!”
“二哥,我打聽過,京中如今所剩的,能帶兵的將領不過四五人。我留下來,想辦法將這四五人或暗殺,或離間,將來一日你領兵起勢,趙之昂卻發現自己留著的都是一堆草包。”
“至於沈湛……”她寫著停了停筆,一時間只覺得嘲諷不已,“他惦記的是以前的蘇婉如,不是我!有一天他會知道,執念也就不在了。現如今他對我並沒有危害,你儘管放心。”
“行事上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惦念我,多保重自己,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