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王府的貴客,他便留意上了自已。
第三次碰見他時,只因自己先是斥責他非禮偷聽,跟著又說了一句相信穎川王殿下才不會如他一般去偷聽壁角,結果他不但故意不把自己的嫁妝單子還給自己,等穎川王親自去要時,還一把丟到火裡頭給燒掉了。
到了最後選定兩位郡王妃的那一天,原本穎川王正在凝視自己,也是他忽然竄出來,橫擋在中間……
采薇真是越想越覺得只怕在那霸王心裡頭,他還真就是因為和他哥哥槓上了,這才要把她搶過來。
再一想自已這處已然內裡修葺一新的私宅,要整修這麼一處宅子,總得提前好幾個月就開始修葺吧,難道他從選定郡王妃之後就起了這個壞心思?
不然他怎會那麼恰到好處的出現在煦暉堂,可見這幾個月來他是一直都有關注自己周邊的動靜的,卻不出聲給自己提個醒,而是將一切都算計妥當,今天故意陪著孫右相到安遠伯府來,等著在關鍵時刻來個黃雀在後,藉著救自己的名頭實則把自己給搶到這裡關起來。
若當真是這樣的話,那這位臨川王可真是不可理喻!只因為她和他哥哥定了親,他就要來把她搶走,讓她嫁不成他哥哥,而至於他所謂的要娶自己,那就更是天知道能不能做準的事了。
不獨她這樣想,郭嬤嬤也憂心忡忡地道:“若是這霸王真能將姑娘娶做王妃倒也罷了,雖說這人真不是什麼良配,可……”可自家姑娘的身子都已經讓這惡人給碰到了,不嫁給他,又該怎麼辦呢?難道再回去安遠伯府讓那一眾黑了心的笑面虎親戚繼續欺負自家姑娘,把姑娘的嫁妝銀子全都吞了去不成?
杜嬤嬤介面道:“可就怕便是這位殿下當真有心要娶姑娘為妻,這事兒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第一百三十回
小叔子忽然說要娶原本定給自己哥哥的姑娘為妻,這事兒能那麼容易辦成嗎?
秦斐自然這知道這件事兒恐怕不那麼好辦,先不論什麼狗屁禮法規矩,單是宮裡那老妖婆的心思,固然不願秦旻娶了周采薇,可也不見得就會答應把人讓他給娶了。
是以他把周采薇她們一行安頓好後,摸了摸下巴,直接縱馬先跑到了左相府裡頭,跟著又去了右相府。這麼難搞的一件事,不拉幾個外援,那就只有私奔一條路了,而自從當年那件事之後,他對“私奔”這兩個字是深惡痛絕。
已經定好的穎川王妃在過生日當天被她小叔子給搶走,這等大事雖然安遠伯府有心遮掩,但該知道的人還是早早知道了這個訊息。
就在左相崔成鋼剛從臨川王這位當事人嘴裡親耳聽到這則事情時,慈慶宮裡的孫太后也正在聽榮、馬兩個嬤嬤跟她詳細述說這半日在安遠伯府發生的那一樁樁事情。
孫太后對安遠伯府眾人對周采薇打什麼主意毫不在意,對於秦斐把人家府裡的四少爺給打個半死更是漠不關心,她在意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那姓周的丫頭到底壞了名節,再也做不成穎川王妃了,她可以讓她兒子順理成章的下一道聖旨,將本是次妃的曹雨蓮冊為穎川王的正妃。
榮嬤嬤見孫太后只顧笑得歡暢得意,忍不住道:“太后娘娘,雖說這一回娘娘交待的事兒,老奴們也算不辱使命,替娘娘辦到了,可這,這臨川王殿說是既然他毀了周小姐的名聲,就要對她負責,要娶她為王妃,您看,這——”
孫太后不意為意的擺了擺手,“那個孽障一向胡鬧慣了,他說得話哪能當真?再說了,便是他真想當真,他定下的王妃可是崔相的愛女,還能由得他說不要就不要,想換人就換人?”
然而讓孫太后多少有些驚訝的是,不等她派的人去把秦斐帶到她面前,人家已經大遙大擺的跑到她宮裡吵吵著說要換個姑娘來給他當王妃。
孫太后故意瞪他一眼,怒喝道:“你多大的人了,怎麼還是半點規矩都不懂,沒見你嫡母和兄長正在這裡坐著嗎,怎麼不先向他們見禮問安?”
原來孫太后一聽到榮嬤嬤她們帶回來的訊息,就命人去把穎川王和太妃給一道請了來,商量這事兒可怎麼了結才好,她剛把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就給秦斐大呼小叫地鬧進來了。
秦斐意思意思地對著他嫡母作了個揖,對他唯一的兄長,只是點了點頭,看都沒看他一眼,仍是對孫太后道:“姨婆,我看上週家那小姐了,我要娶她做我的王妃。”
孫太后見他就這麼大大咧咧的把這搶親的話給說了出來,不由看一眼穎川太妃,見她神色黯然,面露痛苦之色。再朝秦旻看去,不意他竟仍是一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