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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心誣賴舅家侵吞她嫁妝。這等忘恩負義的女子,既然她心裡再無安遠伯趙府這個舅家,那趙家此後也再不認她這個外甥女,什麼血緣親情,自此一筆勾銷,往後大家形同陌路。

既然連周氏這外甥女都不認了,那安遠伯府和臨川王府自然也就再沒什麼姻親關係了,尤其是像她這種連親家訛詐的姻親,真真是有不如無,兩府往後最好再不往來。若是臨川太妃仍是要誣賴伯府到底的話,只管上順天府衙門去告官,大家對簿公堂,安遠伯府中人往後是絕不會再踏入臨川王府大門一步,也請臨川太妃別再上門來擾人清靜。

趙大老爺說完就揮袖子送客,把個金太妃氣得命她帶來的下人在趙府門外叫罵了整整一天,她自個則又坐著馬車進宮找她太后姨媽哭訴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這幾日持之以恆地去找孫太后哭訴求懇,第二天早朝的時候,麟德帝忽然又發下兩道旨意來,第一道旨意裡羅列了現任安遠伯爺趙明常�募缸�澩Γ��艘煌ㄔ鷳鍆猓�斫��透�蒼恫�乃陌僨旯ρ�鍤棧亓槳僨輳�允境徒洹�

這第二道旨意則是給兩位穎川、臨川兩位郡王各賜了一萬頃的永業田,說是另賜,其實不過是把當年所賜的那一萬頃地實打實地賜了地契田莊下來。此外,麟德帝又尋了個藉口,說臨川王對他這個叔叔極是孝順,多給他賜了五千頃的田產。

除此之外,又把臨川王妃周氏的父親,故太傅周贄給拎出來大加褒獎了一番,說是為表彰其父先前將大半家產上交國庫之功,特將周家數年前獻給朝庭的田產再賜還給周王妃,算是朝庭給功臣之女所備的一份嫁妝。

只是這道聖旨雖下,卻沒有送到臨川王府去宣旨,而是要臨川王和王妃親自入宮接旨謝恩。

這兩道旨意一下,又是驚掉了一堆人的下巴。原來先前麟德帝對這兩家的嫁妝大戰並不是置之不理,而是明面兒不偏不倚的兩不相幫,暗地裡卻是一罰一賞,到底還是因循私情給自家侄子狠撐了一回腰,且還做得讓人挑不出不妥之處來,半點都不落人口實。

眾臣都覺得麟德帝這一手玩得相當漂亮,想不到這位天子坐在龍椅上這麼多年,竟也終於有了些帝王氣象。

倒不是眾臣小瞧了麟德帝,實在是他在位這幾十年的所作所為,用碌碌無為這四個字來評價那都是謬讚了他,比不得昏庸無能四字更貼切些。

這倒也不能全怪他,畢竟他是庶出的皇子,這皇位原也輪不到他坐,他從小所受的教養也只是如何做個安享富貴的王爺,而不是統治四海的帝王。縱然他後來到底穿上了黃袍,坐上了龍椅,可這帝王之道他卻始終未得其門而入。不是聽他母親孫太后的,就是聽左相或右相的,偶爾自已做一回主,所拿的主意也都是平庸無奇,倒是這一回讓人有些刮目相看。

畢竟這種嫁妝官司,真要在御前定出個誰是誰非來,反而不好。無論麟德帝怎麼判,總會有一方覺得不服委屈。二來,若是麟德帝真管了這案子,只怕往後這京城的勳貴們分家、嫁女、娶媳的時候,一遇上這種家產嫁妝的糾紛,個個都一狀告到御前,那這大殿之上到底是商討國家大事的朝堂還是料理家中瑣事的縣衙?

是以,麟德帝那頭一道旨意下來的時候,有些大臣心裡是相當以為然的,覺得聖上這回總算是沒糊塗,等到過了幾天,見了這一罰一賞的兩道聖旨,不少大臣都在心裡默默地給麟德帝送上了“英明”二字。只有極少的幾個眼明心亮之人,開始在心裡頭猜測麟德帝應付這一樁嫁妝官司的三道旨意,到底是哪位高人在幕後給他出謀劃策的呢?

☆、第一百五十七回

燕京城外二百里處,有一處小小的溫泉院子,與別處溫泉莊子不同的是,這院裡的溫泉池子不是建在室內,而是在室外修了個青磚池子,將溫泉水引了進來。

此時,一個青年男子正赤著上身靠坐在這露天的溫泉池子裡,手裡握著杯葡萄美酒,半眯著眼睛,似是半醉半醒。

晴空裡忽然飛來一隻小小的青鳥,撲簌簌的振翅聲也沒能讓那懶洋洋的青年抬起眼來看它一眼。

那青鳥在他頭上飛了一圈,落到池邊一個人的膝上,那人生得容顏俊美,輕裘緩帶,氣度清華,只可惜身下坐的卻不是尋常椅凳,而是一輛雙輪木椅。

他展開青鳥腿上的紙條,只看了一眼,便笑道:“恭喜殿下,一切果然如您所願,大功告成!”

泡在池子裡的懶散青年這才睜開眼來,笑嘻嘻地道:“這都是託了隱廬先生的福,若不是您老人家跟聖上寫信建言,我那二叔又哪裡會想出來這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