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是講什麼“貞順節義”、“寬容去妒”、“三從四德”的書本。
她問父親,父親雖然詳細的跟她講了為何當年顯宗皇帝會下這麼一道旨意嚴禁女子閱讀經史子集之類典章,只許去學女學所定的那些書目,甚至連詩詞歌賦都不許誦讀,可她卻仍是不明白為何這麼一條禁令在顯宗皇帝逝後竟還一直留了下來?倒是先前幾位皇帝的幾道旨令早被其後世子孫不當一回事兒了。
她再問父親時,父親卻不告訴她,只讓她自己去想,唯一讓她略覺安慰的是,父親說雖有這禁令在,可這世上仍是有一些女子甘冒風險去偷學男子所讀之書,她並不是唯一一個能讀到這些書的女子。
至少她身邊的杜嬤嬤就也是一位飽讀詩書的女子,杜嬤嬤先前在宮裡做宮女時,曾在藏書閣執役,她原是識得字的,好奇之下翻看了一兩頁便再也忍不住,此後便大著膽子利用當值之便每日偷看閣裡的藏書,直到後來被調到順安宮當值才沒法再偷看下去。
一想到杜嬤嬤就這麼一忍忍了幾十年從不敢在言語上露出分毫不妥來,采薇心裡就覺得一陣難過,難道她也要如杜嬤嬤這樣偷偷的讀了那些書,知曉了那些美麗的詞句卻只能把它們藏在心裡而不敢宣之於口,就這麼硬生生的一直憋到死嗎?
為什麼那西蘭國的女子便可以上女校,和男子學一樣的東西,甚至還有天文地理算學,而她們燕秦朝的女子卻只能去讀《女四書》、《烈女傳》?
她突然抱住杜嬤嬤道:“嬤嬤,雖然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