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秦斐早已被她憋出一股子悶氣來,見她總算想到了自已的傷勢,便沒好氣道:“難得王妃還能想得起本王的傷,可真讓本王感動不已啊!”
“其實原本一切順利,正如我之前所料,徐海將於總舵主之死全栽贓到了鄭一虎頭上,說是他已經手刃了鄭一虎替老舵主報了仇,自然順理成章地被推為海鷹會新任總舵主。他又將我故意丟給他的那張假的航海圖拿出來顯擺,調了海鷹會里一半的船打算去探一探路。我在那海圖上曾故意標註了一個小島說那是入西洋前唯一一處有淡水可做補給的小島。”
采薇笑道:“於是殿下就在那處小島上守株待兔?”
秦斐點頭,“我先和鄭一虎去見了海鷹會里留在泉州的弟兄,那徐海將他的親信大半都帶出了海,留在泉州的只有幾個,被我們不費吹灰之力地便制住。我同鄭一虎跟其餘人說明了於總舵主被害的真相,他們自然不會全信,除了幾個和鄭一虎交好之人,其他人都是將信將疑,但到底被本王說動,出動船隻跟著本王也到了那處小島上去探詢真相。”
“殿下要想讓徐海原形畢露的話,只怕還得再找來一路人來成?”
秦斐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本王算無遺策,早命人扮作徐海手下的人去跟倭人海盜通風報信,說徐海得了西洋的航海圖打算一個人下西洋去吃獨食,將倭人也引到了那處小島上。”
“想來殿下定是想法子讓倭人和徐海在島上相遇,兩邊一番對質,讓躲在一邊的海鷹會等人聽了個清楚明白。然後你們再出手將徐海和倭人一網打盡!”
“和王妃聊天可真是省心,完全不需要本王多嘴!”秦斐笑道。
采薇看他說起當日之事時完全是一副輕描淡寫不當回事的樣子,卻知道這些事情料理起來哪裡就如他言談中那般容易了?做成這件事不知費了他多少心力,縱然最後成功滅了倭人和徐海,可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傷,完全可以想見當日有多兇險。
“殿下的傷,到底是被誰所傷?”
“倭人和徐海兩邊的人加起來雖比我們多了許多,可我早在島上佈置好了一切,先設計引他們自相殘殺了一陣,等他們兩敗俱傷,我們這才出來坐收漁翁之利。原本一切順利,不想在倭人裡頭竟然混了一個太監。”
“太監?難道是安成緒的人?”
“不錯,他也是戴了□□,穿著倭人的衣裳,裝死躺在一堆倭人屍體裡頭,後來聽見我們要將所有死屍都一把火燒了,便突然發難,當時鄭一虎正在他近旁,為了救他,我才捱了這一下。”
“那個太監呢,可是讓他逃了出去?”
“他傷了我還想逃?他本來還想服毒自盡,可惜這點子花招哪能逃過本王的眼睛,我一制住他便把他滿嘴的牙都打了下來,待我除下他的□□,立時便認出他是黑衣衛裡安成緒的一個手下,自然要先留他一命,從他嘴裡撬出來他怎麼會和倭人在一起。”
“難道說安成緒也動起了和倭人在海上做生意的念頭?”采薇立刻也想到了這一點。
秦斐冷笑道:“你可知安成緒和孫太后除了互為所用外,最臭味相投的是什麼嗎?”
☆、第一百九十六回
這個問題采薇便是再聰慧也猜不出來,只得搖了搖頭。
“這一主一僕都有個最最心愛之物——阿堵物!因他二人幼時皆是家中貧困無比,是以他二人一旦身處高位,最關心在意的便是如何大肆聚斂各種金銀財寶好藏到他們的私庫裡讓他們每晚枕著金銀入夢!”
“孫太后為了斂財,不但命安成緒建了個商行,在各地經營販賣各種貨物,經營鹽鐵礦,與國爭利,還大肆買官買官,敗壞朝綱。你可知孫太后每年靠她的這些買賣能入帳多少銀子嗎?先前年景好時,能年入上百萬兩銀子,這幾年民不聊生,讓她少得了不少銀子,可每年安成緒也能給她搜刮到七、八十萬兩之巨,想不到這老婆子竟仍是不知滿足!”
采薇道:“於是安成緒為了替孫太后斂財,便也想到了走海運來牟取暴利,倒是和咱們想到一塊去了!”
“要不本王怎麼說這安成緒是個有能耐的呢!強將手下無弱兵,我抓住的那個太監也不簡單,本王足足花了一個月的功夫才從他嘴裡撬出些東西來,不想剛一到泉州,他就被人給劫走了,雖說那太監已被我下了藥活不了多久,但到底還是洩了些我們這邊的情形出去。”
至於劫走他的人是誰,自然便是安成緒的黑衣衛了。
秦斐微眯起眼睛,“這安成緒不但心思慎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