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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的換到了宜菲的妝臺上,且還動了些別的手腳。

是以當那日宜菲匆匆回到她屋子,將那青花瓷盒拿起來看時,一看到盒底那一點自己當日為了標記點上去的墨點,立時尖叫一聲就嚇暈了過去,再然後,就一夜之間紅疹滿身了。

郭嬤嬤面上也不見得有多少喜色,反倒有些擔憂,“那盒摻了東西的米分明明被我給扔了的,怎的那菲姐兒還是生起病了,這,這若是有個什麼不好,那邊該不會算到咱們頭上,來找咱們興師問罪吧?”

“媽媽過慮了,且不說這脂米分無論採賣還是分送全都是那邊的人經手,咱們又整日呆在這秋棠院裡,從不曾去過正院一步,便是那宜菲要告狀,她也告不出口,縱然她心中憤恨,多半也是在別處與我們為難。”

采薇所料不差,雖則柳姨娘是知道她寶貝女兒做下的好事,實則給桃花米分裡摻東西這主意還是她這個當孃的出的,一則是為了給女兒出氣,二則也是盼著把采薇的臉毀了,看她還如何嫁得出去,到時候就能把她的嫁妝一直捏在這府裡了。

這位表姑孃的那些嫁妝裡頭,那幾頃地每年所入極是菲薄,她也看不上眼,三萬兩的白銀又在老太太手裡存著,她也撈不到,唯一能打些主意的便是那一處綢緞鋪子和兩處租出去的店面。她這些日子已說動四老爺,安插了好幾個自己的人在裡頭,雖才只短短兩個月的功夫,就已經從中撈了二百兩銀子,抵得上她一百年的月錢。既嚐到了甜頭,她自然不想還沒多撈上幾年,就眼睜睜看著采薇嫁出去,把這一棵搖錢樹帶到別人家。

不成想,偷雞不著反蝕把米,沒把那周丫頭的臉給毀了,倒反弄錯了米分,也不知怎的,竟是自己女兒用了那加了料的桃花米分,害得臉上身上起滿了紅疹子。氣得柳姨娘把當時知道此事的幾個丫頭一頓好打,又趕忙命人去請了太醫來。所幸用的時候不長,精心調養上一段時日,便能將紅疹子消下去。

那柳姨娘一面忙著伺候女兒,一面在心裡頭把周采薇給罵了十七八遍,她倒也知道不好在這件事上去找人家理論,只得先在心裡記上一筆,回頭再去收拾那丫頭。卻是趁著這個由頭,又到四老爺跟前淌眼抹淚的告了四太太一狀,說也不知太太是如何管家的,怎的送到別的姑娘處的桃花米分都是好米分,偏送到自己女兒處的就是要害人的毒米分,便是太太再厭惡她這個妾室,可也別把火氣撒到小姐身上,那女孩兒家的一張臉可是跟命一樣金貴等話,惹得四老爺又是衝到正房裡對四太太一通怒吼。

於是第二日,府裡就傳出來四太太病了,且病得不輕。

采薇等她信期過了,便和宜蕙、宜芬姐兒倆一道去看望這位四舅母,不想告辭之時,四太太讓那姐妹倆先行一步,卻又拉著采薇坐下又聊了好幾句話。

“薇丫頭,我知道你是個好的,不但和我們芝姐兒好,待我這個舅母也好。自從芝姐兒出嫁後,在這府裡舅母也只能跟你說些梯已話。前兒我嫂子來看我,見了我在這府裡的境況,便勸我到我孃家的一處溫泉莊子上去養病,還說我兄長已經回了京,有他給撐腰,想來伯爺也不敢再提什麼休妻的話。只要我願意,後日我大哥便來親自接我過去。”

自從二太太不再管家之後,這伯府之中的好些規矩便日漸形同虛設,不如先時嚴謹,府裡一有個什麼動靜,不消片刻,流言便傳了個遍。

因此縱然采薇住的有些遠,卻也知道四太太這一回的病是因何而起,而四老爺因何會罵了她,這事說起來也多少和自己相關,心中正覺有些對不住這位舅母,卻又不好明說。如今見她舅母跟她說了這麼一番話,便笑道:“論理我原不該多說什麼的,只是看著舅母為病痛所苦,自是願舅母能早日康復才好。常聽人說病弱之人若是常泡泡溫泉,對身子是大有好處的,舅母若真能去那裡靜心調養一番,定於身子大有裨益。”

采薇是真心覺得四太太如今若能暫離了這府裡,當真是上上之策,幸而這位舅母有個好兄長,嫂子又是個明白人,願意接她出去住一陣子,免得再在這府裡受氣。自打太夫人再不過問家事之後,雖明面上仍是四太太掌家,實則她早給人架空了,要緊處的管事娘子全不是她的人,對她的種種吩咐陽奉陰違。只曉得如何利用手中管事之便,從中剋扣盤剝,給自己弄錢,弄得底下的丫鬟婆子小廝們怨聲一片,卻是大半都怪到了四太太頭上。與其這樣替人背了黑鍋,還不如早些退步抽身。

前日四太太的嫂子黃夫人來看她時,也是這般對她說的,況近些時日,四老爺見他唯一的兒子趙宜銨都十七了,還沒說下個親事,尤其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