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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似是聽那大夫委婉的說道:“夫人乃是中了八豆,身體水份流失過多,待老夫開些固元止瀉的藥方來,加以時日將養將養便無大礙,另外······夫人身上怕是誤帶了些容易至子嗣受損的物件,我瞧著約莫是丹砂,民間傳言此物最易至女子不孕,老夫以為此物不光如此,經常接觸最損五臟,與身體康健極是不利。”

“可有什麼解毒之法?”

“有是有,但是此物解毒不大容易,只能徐徐圖之。”

“你且開下藥方,不論多少銀子,一定要將她治好。”

“是。”

老大夫退下以後,陸慶之便一直陰沉著臉立在一旁,未幾,一把從我腰間扯下那隻荷包來,那荷包確是我將將入他陸府之時,他那表妹~二姨娘所贈,彼時小姐我蠢得極得可親,啥也沒想便受下那好姐姐的心意,雖說幾個荷包輪著帶,但是零零總總加在一起,少說也佩帶了百天之久······想是中毒已深了罷?

陸慶之送走老大夫,我閉著眼睛裝睡,他從我腰間拆下荷包,在鼻間溴了溴,神色複雜的瞧著我。

“齊三娘,你到是說說看這是怎麼回事?”我瞧見他額上青筋爆起,嚇得我頭一縮。

“我······”

“往後除了爺的東西,旁的,都給我遠遠的丟開就是,你好生休養著,莫要再同她們玩鬧,這幾日老夫人就要過府來小住幾日,我記著你這裡有好幾圈經文,得空便抄上兩圈,權當是修身養性了,還有,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府半步!可明白了?”

原來我們這是玩鬧?

這貨端起好大的架子,我只得稱是,點頭,縮排被窩裡去。

因著拉肚子拉了兩天兩夜,拉得小姐我兩條腿直打擺子,在床榻上足足躺了半月,這才恢復一點元氣,這當中陸慶之半步也未踏進來過,而那幫子姐妹神不知鬼不覺的依樣畫葫蘆似的對我報了那一豆之仇,便又老實下來。

老夫人一行人浩浩蕩蕩過來,陸慶之便拔出府裡最出挑的兩個院落出來,一個給那老夫人居住,另一個,據說是陸慶之即將過門的未婚之妻居住。

按理說這未婚之妻與未婚之夫在尚未成親之親是不宜見面的,可咱們陸相公這門親事與平常親事卻不大相同,聽聞那姑娘自幼父母雙亡,由得姑奶奶養在身邊,是從小與陸慶之一塊兒長大的。

我未來那主母聽說長得閉月羞花,溫文爾雅,深得老夫人之心,這才在她十五歲生日那天指給自己的大孫子,那女子名為新月,祝新月。

陸慶之並不是在文德縣本地人士,陸家祖上曾經做過大官,可謂青州城裡頗為有名望的書香門弟,這書香書第歷來與沾滿銅臭的商賈之流便是勢不兩立。

而陸家除開曾曾曾曾祖父曾經在朝堂之上位居一品大臣之外,其子孫後代並不曾依靠科舉致仕,雖陸陸續續捐過幾個不痛不癢的小官,卻也沒甚建樹,所以幾代過後,這陸府便漸漸開始沒落。

書香門第,不過說得好聽,幾代人坐吃山空,陸家早已入不敷出,而陸慶之這廝偏偏選了個自家特別瞧不上見的職業,做起了奸商,雖然惹來罵名無數,可也簡單粗暴的解決了陸家的民生問題。

陸家人口袋裡有了錢,底氣便又足了些,使了些力氣搭上了幾個愛財如命的貪官,又捐了兩個不上不下的公職,開辦起了族學,族中子弟開始正兒八經的讀上了書,到底是全了他陸家書香人家的好名聲。

是以,荷包裡有了貨色的陸家諸位長輩,便開始操持陸家長孫的婚事,奈何從商乃是高門大戶裡絕對的禁忌,故而陸家長孫長到二十,還未能尋到個門當戶對的媳婦。

對此,老夫人當真是愁白了頭,而恰逢侍奉在身邊的表小姐無比乖巧懂事,面面俱到,逐計上心來,這才有了這對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曠世奇緣。

然而那陸慶之雖然很會掙錢,可也有個所有男人都有的毛病,太過花心!大妾小妾不停的往家裡討,偏又奈何不得。

且那廝又常年在外頭經商,歸不得家,這婚期便一拖再拖,眼瞧著姑娘就快要邁進雙十老姑娘的大門了,老夫人這才急了,帶著表小姐打上門來,不把這個親成了,想來陸慶之也是脫不得身。

老夫人與正經主母打上門來,府裡頭一干妾氏便有些蠢蠢欲動,真架幹不起,試探虛實總歸是有的,而我近來莫名給禁了足,到是省了些便利。

表小姐雖然還未過門,但是主母架勢十足,很有一番大家小姐的派頭,聽聞府裡頭一眾妾氏排著隊去給那位請安,她均是溫和可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