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力戰群舌,自然處於劣勢,便擼起袖子一副要同她們幹架的模樣。
也不知是誰,作勢摔了一跤,猛的推了一把阿梅,那小胖子便那麼毫無防備的掉進了荷池裡,我倒是不擔心她會淹死,從小下河摸魚的主,這個深度的水根本不在話下,只氣不過那幫女人欺人太堪!
我衝過去將阿梅扶起來就走,連眼神也未施捨一個,那幫子人便是以為小姐我怕了她們,在背後好一陣嬌笑。
回到小院,阿梅打了幾個噴嚏,泡了個熱水澡,我徑自去了廚房,包攬了府裡一天的伙食,唉,我早說過了,小姐我是個豁達的,與人根本沒有隔夜仇,一般有仇我當場就報了。
所以當日我便花了一上午,在廚房煮了一大鍋色香味俱全的八豆海鮮粥,按人頭給後院的每一個姨娘都分發了一小鍋下去,一個也不落下!
是夜,在一片狼哭鬼嚎聲中,我終於露出近日來難得一見的笑來。
陸慶之怪怪的瞧著我,待得了解了後院那一片慘淡之後,卻又爆發一陣暢快的大笑來,看吧,果真是薄情郎!前一刻同她們還親親我我,這一刻卻又冷眼旁觀。
一碗八豆粥下去,換來了幾日消停的丫鬟生活,這日我拎個水桶正待將陸慶之書房外頭那個小窗臺上的積灰擦一擦,碰巧叫我聽了回牆角。
只聞得裡頭陸二寶那貨一本正經說道:“錢江少爺叫小的傳話與爺,道是可以用青州城裡三個田莊,外加十二個收益良好的鋪子以及十個異域少女作為交換,來換取三姨娘。”
陸慶之啪的一聲狠狠拍了一把書案,吼道:“好你個吃裡扒外的,你到底是他錢江的夥計還是我陸慶之的家丁?他叫你說什麼你就來說什麼?三個田莊十二個鋪子外加幾個美人就想換爺的三娘?做夢?你去告訴他,別做夢了!爺的三娘豈容他人肖想?趁早歇了心思,否則爺定然叫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說罷許是朝著陸二寶一通好打,只聽聞一通噼裡啪啦的響動以及幾聲悶聲,我暗暗嘆了口氣,想不到小姐我還挺值錢,若是爹爹知道他家女兒值值三座田莊十二個鋪子外加十個美人錢,會不會後悔那日兩箱銀子就將我打發出來?
可惜錢江那個笨蛋,憑白無故就招染了那個土霸王,那貨定是準備了一些陰司勾當給他消受,也是不值當。
本來妾氏之流好比個物件,民間亦是流行以物易物,可這也講究個你情我願,否則便是奪人所愛,要招來禍端的。
我想著這件事情若是發生在陸慶之娶那陸曉曉之前,指不定還能成事,可惜那陸慶之近日來頭頂上綠帽正發著亮光,錢江如此行事無異於火上給他澆了把油,真是冤孽!
以陸慶之的小心眼,定是要以為我與錢江已是勾搭成奸,這才惹了他來換我,我瞧著夢想中的好日子是離得我越發遠了!
“你去叫三姨娘趕緊麻溜的滾回她的院子,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房門半步,院子外頭給我叫上幾個家丁看住,半隻蒼蠅也不準放進去!”
“是。”
果不其然,那心眼極小的陸慶之轉眼就將槍頭調轉過來,我當下旋風一般轉身朝外頭奔去,要是叫他們發現小姐我聽壁角,這我身皮肉怕是不得善終,此時不跑,那便是是個大傻瓜!
待我將將在那院中的涼亭當中坐下,還不曾喘均胸口起伏的氣息之時,陸二寶那個面癱的就過來同我道:“過幾日老夫人要過來小住,爺說,請三姨娘回自給院子裡修身養性,好生抄幾卷經文以求得老夫人身體康健,還道您無事不準外出。”
我暗裡輕輕吐納了幾口氣,想來這通房是做到頭了,回我那小院便是恢復我小妾的身份,可我妾氏之流抄個經文給老夫人,怕也是會惹來人家嫌棄,而我偏又不是那種喜歡拿熱臉貼人家冷屁股的人,不過說起來,回院子裡窩著,到也是能躲過那幫子嬌花們的報復吧?當日那鍋八豆粥下去,我就不信她們想不通其中關節,能生生忍耐下來?
得了陸慶之首肯,我便收拾了自己的物品打包自顧離去,一路上到是十分順暢,連個白眼也未撈著,物極必反的道理我還是懂得,若是路上瞧見她們奉送我幾個白眼,幾句謾罵,我還放心些。
阿梅奔出來接我,幾日不見,小妮子熱情不少,順手接過我手裡的小包裹兒,便拖住我的手腕子往屋裡走。
“小姐這幾日你不在我邊上,晚上睡覺都不踏實,吃起燒雞來也沒有往日香哩。”
“那還差不多,你要是吃得香睡得好,小姐我才傷心!”看來我也不是個好的,盡盼著從小長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