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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樣好的姑娘,自己縱使送給了別人,她還是喜歡自己的。

可如今他卻讀不懂她了,太子死了,任務結束了,她理應該回來,可她卻留在太子府,不知道究竟是為何。

江鳴鶴伸手,握住她微涼的柔荑:“太子死了你想他嗎?”

夢南遲疑,瞧了他一眼,卻不說話。

江鳴鶴心頭一窒:“我不怪你,你說罷。”

夢南點點頭。

“為何?”

夢南輕輕說:“太子爺對我很好,他懂得我。”

江鳴鶴忽然想笑,懂你,一個懂字便讓你固守在這?

江鳴鶴問:“你知不知許錦媞怎麼死的?皇上怕太子爺在地下孤獨,特意讓宦官絞殺了她,只為的太子在黃泉之中有人作伴。你留在這,不怕?”

夢南彷彿被他駭住了,唇色白白的、微微顫抖。

江鳴鶴嘆了口氣,攬住僵硬的她:“同我回去好不好?”

夢南揪住自己的裙子,不敢說話。

江鳴鶴聲音更輕:“夢南,我把你送給旁人了,你可知我看見你在太子身邊笑的燦爛明媚,就覺得渾身不舒服。明明是我的東西,我怎麼送人了呢?”

夢南低頭垂淚,卻道:“爺是我的恩人,不論如何對夢南,夢南都無怨言。”

江鳴鶴將她擁緊:“這你便走了,爺是人,也會犯錯。以前你跟在我身後,我覺得煩,你不跟了,又覺得少了些什麼。大概這就是賤吧。如今我既然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你,便不放開了。夢南,爺只問你一句,你可是願?”

夢南將頭埋在他懷裡,緊緊的揪住他的衣衫:“爺,夢南願意的,夢南真的願意。爺,你——莫要再拋棄夢南了。”

*大理寺外鋪就的青石在陽光的投射下刺得人眼睛痠疼,石榴提著紅漆食盒進去,任霽月在靠側窗的案桌上看著諜子,許久未看見他,卻是清瘦些了。約莫今日批閱案諜有些多,手掌側糊了些墨點子。

影子在門口壓低了從外邊投射過來的光,任霽月抬頭,看見石榴站在那。

“小叔叔。”

石榴微微笑了笑,走過來。

任霽月不知自己自己該做什麼表情,心裡是歡喜的,但也生著惶恐。那日的事怕是嚇著了任家的人,哪怕石榴站在他這邊替他說話,可他還是怕石榴心裡生了一絲的怯意。每想到此只覺得自己心口有一根針在扎似得。

石榴走近,紅漆食盒放置在桌上,白霜似嬌弱的手掀開食盒,端出玉的湯蠱、兩隻骨瓷碗。

褐色的湯水從蠱口飛落下,石榴問道:“爹呢?”

說罷,將碗遞給任霽月。

任霽月伸手結果,指尖觸到她軟嫩的面板,指腹微劃過,石榴一抖,碗險些落到地上,幸好任霽月眼疾手快,接了過來。

“宮裡頭來了人,大哥在內閣和他們商量著事情。”

石榴點點頭,一時無話,站在那,眼睛卻落在他身上。

酸梅湯整個帶著一種酸甜的味道,任霽月單手執碗,喝的極其文雅,一口一口抿了進去,大概是熱,他脖子上的面板微微發粉,喉節隨著吞嚥一上一下。

石榴漫無邊際的想著,小叔叔果真是極美的,哪怕是喝酸梅湯,都能給人一種視覺上的饕餮盛宴。

任霽月放下碗盞,垂眼只見石榴溼漉漉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明明二人在一個屋簷下住了這般久,已是熟稔至極,可二人挨的近了但是覺得拘束,周圍明明沒有人,也安靜的很,立在這,卻覺得蟲蟻聒噪。

任霽月的心像在七月的石板上被太陽灼烤一樣熱,他抿了抿唇,問道:“你在看什麼?”

任霽月的眼睛很黑,當他毫不避諱盯著石榴的時候,尤為先得專注,許是心腔裡的情意太多,便從眼裡漫了出來,目光黏稠的壓得讓人有些透不過氣兒。

石榴忙的偏開眼,回道:“剛剛你的臉上飛了只小蟲子,唔,大約是隻蚊子吧。”她伸出兩根指頭,比劃一番:“大概這麼大,剛開始瘦癟瘦癟的,吸了你的血胖了好一圈。”

她垂下頭腦:“你是木頭麼,都沒反應。”

有詐其事,若真有蚊子,他怎麼會不知道。

只不過是石榴撒的個謊罷了。

他看破卻不說破,似沒瞧見她微紅的側臉。

石榴覺得自己心裡很怪,她知道自己小叔叔歡喜她,可她畢竟是自己的小叔叔,論什麼她也不該生什麼別的心思。可如今她也想不明白這種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