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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得這輩子所有的事情按照上輩子的軌跡並行著,哪裡會考慮他們這些小角色心裡想什麼。

石榴心想有些東西還是得靠自己,她要把有些東西給扭回來。

還未走出東宮府大門,卻聽一道低沉的女聲道:“醫聖請留步。”

宋仕廉回頭,只見迴廊裡緩行出一位身穿宮紅色百子圖褂子的女子,約莫二十左右,額間有金色花鈿。

她步步生蓮,最是一番端莊賢重,可眉目之中隱約可見頹色,約莫是生活不如人意。

她走到宋仕廉身邊,先是盯著石榴看了一小會兒,才笑道:“如今任家的丫頭張了這般大了,眉目生開真是別緻秀雅,我險些認不出來人了。”

未出閣時,順天府中的官家小姐常一起約著玩耍,石榴想了好一會兒還是記不起她。

她走過來,握住石榴的手,颳了刮她的鼻子:“可真是個沒良心的,以前你同謝家那丫頭好吃,走在街上都是我請的客,如今大了都忘乾淨了?”

石榴眨巴眼,很是無辜。看的那人長嘆口氣才道出自己的身份:“我是許錦繡,許家的大丫頭,小時候常和你們玩,到如今還記得你家太爺格外兇。”

許錦繡。。。。。。

石榴終於記起來了,可如今她模樣大變,自己差點認不出來。

東宮門口不是個說話的地兒,許錦繡笑著道:“如今來了也不來看看我,怎麼過意的去?你先讓你師傅走吧,留在這兒同我說說話好不好,恰好我身子不大爽利,太醫院的大夫是些庸醫,待我將病情給你說了你再讓你師傅給我開幾方藥如何?”

石榴無法,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也難怪,如今她是醫聖的徒弟,誰不想同她結交一下?再說了,自己和宋仕廉剛從夢南屋裡出來,這廂又遇見她,若單說這是意外,石榴必然是不信的。

太子妃的宮室雖然沒有夢南那邊的別緻典雅,也勝在恢弘大氣,如今正值春日,院落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牡丹。進了屋,倒是空曠,沒什麼擺件,但是禪香味很重,這太子妃大概是信佛。

她將石榴領進門,淺笑道:“我記得你小的時候可喜歡吃桂花糕和驢打滾,恰好我這來了個糕點做的不錯的廚子。”說罷便吩咐左右的丫頭。

石榴忙的止住她:“太子妃娘娘,如今我大了不愛愛吃那些了。”

話語剛落,空氣便有短暫而尷尬的停頓,石榴回神趕忙道歉:“對不起。”

太子妃拍拍她的手:“有什麼好道歉的,別叫我太子妃,這樣反倒生分了,你從前不是叫我許姐姐麼?便叫我許姐姐吧。”

石榴只得硬著頭皮:“許姐姐。”

許錦繡這才滿意的將她拉到桌上。

石榴看話本子裡說,宅院和宮鬥最是傷腦筋,一不留神命都沒了。再說如今夢南如此得寵,誰知許錦繡是否存了別的心思。故而她打起十分精神,生怕自己被她饒了進去。

哪曉得,許錦繡壓根就沒把太子的寵愛放在心上。她喝過一盞茶後,才捂著心口說:“如今我不知為何午夜時常心悸,請了不少太醫來看,他們只道我是優思太甚,還有人說我是被太子氣的。”

石榴低著腦袋,鼻觀眼,眼關心。不敢隨意插話。

她接著道:“可惜我心從來沒放在太子身上,為何要為他生氣?”

石榴怔了怔,沒想到這種皇家辛秘又被她輕易聽了去,自從被刺殺後,她倒是比往日謹慎多了,先去將門扇闔好後才說:“娘娘慎言。”

許錦繡眸色淡淡的,渾然不在意:“這哪裡是什麼辛秘,這東宮的人都知道我同太子是對紙上夫妻罷了,若不是他需要許家的助力,許家覬覦皇后的位置,我們二人為何又會捆綁在一起。”

講到太子,許錦繡有些感慨:“他對我倒是不差,我在東宮不管事,每日沉浸在佛堂裡他也由著我去了,如今他覓到心上人,我也替他高興。可惜我不知我的心上人如今是死是活,若是活著又在哪裡。”

絮絮叨叨說了一番話,許錦繡晃過神來說道:“我有些囉嗦吧,這東宮裡人員繁雜,我心裡的話憋著也不知同誰說,如今見你來了很是高興,只希望你不要嫌我浪費你的時間。”

怎麼會,石榴倒是能理解她的苦處。雖說本朝民風開放,可嫁過人的女子和未出閣的女子到底是不同,一言一行不僅代表著後家的顏面,也承擔其夫家的名譽。

石榴見她真誠待人,心中的提放這才卸了去,然後問道:“娘娘可還有其他病症?”

桌上的琺琅掐絲的杯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