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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這裡面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見五指,除了聽見水落在地上的聲音旁的倒是什麼都沒有了。

石榴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膝蓋緊緊的抱著自己的胳膊。

她朝前探腳,是平地。將腳落實在地上,才輕輕喊了聲:“有沒有人?”

無人應答,她癟嘴幾乎快哭了,回頭去推進來的那面牆,卻怎麼也推不動。無法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人在黑暗裡分不清方向,兜兜轉轉的不知自己走到了哪。忽然頭髮絲被風吹動了一下,石榴吸了吸鼻子哭喪著臉朝風來的地方走。

還是黑,可稍微明瞭點,因為看的到前面的輪廓。

石榴越走越快,卻在路途終點止住腳步。

蜘蛛網、山石水、鐘乳石還有數不清的鐵柵欄。

這裡莫不是。。。。。。。天牢?

石榴這次眼睛真的噙了淚,她就知道自己無用,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如今可好了,什麼東西都未找著,還把自己弄到這來了。

怎生是好?該怎麼出去?要是被爹發現了又該怎麼糊弄過去?

石榴越想越覺得命途多舛,正抬起袖子悄悄拭淚,卻聽到一聲很小聲的噗笑。

很小,但在寂靜的天牢裡特別明顯。

石榴順著找過去,只見一個青衫落拓披頭散髮的瘋子面牆而坐,不多說,那聲笑必然是他發出的。

石榴走過去,一面小心的提放他,一面問道:“你笑什麼?”

那人索性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了。

石榴惱羞成怒,左瞅右瞅拾起一根稻草朝他扔去。

稻草倒插蔥似得栽在他頭上,那人搖頭晃腦:“古人誠不欺我也,文王拘而演周易;孔尼厄而作春秋,而今今白身陷囹圄而遇姑娘,可當真是一種緣分。”

扭頭,擠眼弄眉,笑的惡意滿滿,果然是那個討厭鬼襄陽王。

石榴一手握著鐵柵欄,看向他手腕和腳腕的玄鐵手銬,故意諷刺他:“喲,襄陽王犯了什麼事,昨天還是西楚霸王,怎麼今日便成了階下囚?”

朱今白一點都不在意她話裡的嘲諷,反倒問:“那姑娘沒犯什麼事怎麼也入了天牢?”

石榴就知道自己是個蠢得,說不過他,做什麼同他說?

她移開眼,沒個好氣:“你管我?”

朱今白脾氣極好,溫柔淡淡說道:“我既不是你兄弟又不是你夫君自當是管不著你的,可你如今吃了熊心豹子膽入天牢來見我,莫不是喜歡我?”

這話說的好像他生的好每個人都得肖想他似得。人任霽月生的也好,卻沒有他一半自戀!

石榴被他氣得惱羞成怒:“我才不喜歡你。”

果然朱今白被他這句話傷著了,捧著心肝說道:“我都入了天牢成了階下囚,年後就要問斬,你不說話騙騙我麼?”

石榴聽到,冷笑一聲:“你會死麼?你以後是當皇帝的人,哪裡會死的那麼早?”

朱今白眼裡的笑消失殆盡,可嘴角的弧度還未散去,他站起來走到柵欄邊,從內看著石榴:“你說的話。。。。。。”

“真真讓人心寒。”

話罷,牢門一推,石榴驚呼一聲,天旋地轉中被他牢牢鎖在他懷裡,和他一道坐在地上。

朱今白的臉與她貼的極近,他本就生的十分好,輪廓分明,如今離得近了,更是讓人心神恍惚,石榴一掙扎,湊上他微涼的鼻尖,頭上的紅穗子被他握在手裡,上半身又被他胳膊環住,動彈不得。

朱今白聲音溫柔如水:“你總是這樣,藉著自己能預知未來進而為非作歹,我問你,你既說我以後會做皇帝,那我便是這麼輕輕鬆鬆無需什麼努力便成了麼?你總是如旁觀者一樣沒有感情的同我們相處,是不是覺得自己高我們一等,看我們在困頓中掙扎,好滿足你?”

“我沒有!”石榴氣結。

朱今白聽她這麼說,氣鬆了一半,可手卻摩挲著捏住了她的耳垂。

冰涼的耳垂遇上溫熱的手癢的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石榴扭頭,整張臉卻被他捧在手裡。

“別動。”

朱今白溫熱的指腹摩挲著她白潤的耳垂,輕輕揪掉它上面的珍珠耳墜,塞到自己懷裡,然後輕輕捏了捏:“這麼漂亮的耳垂做什麼打了耳洞?我不喜歡。”

石榴氣得心要炸了,她嗆道:“你是誰?我管你喜不喜歡?”

朱今白哈哈一笑,別過她的臉,膠上她的眼:“石榴啊石榴,你自個兒發現沒,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