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心腸。
偏生朱今白像是能讀懂人心似的,走過去輕輕的摟過她,聲音軟的像最纏綿的毒、藥:“哭什麼,本來小臉便嬌巴巴的軟,哭皺了可就難看了。”
本是一句不怎麼好聽的話,若是在旁日,石榴定當聽都不聽,可這夜太冷,天牢裡冬風太蕭瑟,亦或是朱今白的懷抱太暖太暖,石榴忽然對他產生了一種依賴,小狗巴巴似得攥著他的袖子,把他那本就如鹹菜一般的衣服握的越發皺了。
朱今白不動聲色的環住她的手捏著她宛若無骨的手,捏了捏,輕輕問道:“可是怕了。”
當然怕了,石榴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殺人,明知道那黑衣密探是朱今白的人,可石榴窩在他懷裡,卻並不覺得很害怕。
甚至自己像發燒似得,臉和脖子通紅一片、心跳亂如飛絮,雜亂無章。
她回過神,捂著自己的耳朵。
自己作甚麼這麼緊張?除卻害怕,還沒有別的?
石榴驚恐的望著他,哈,朱今白果然是世界上最撩動人心的變態,他只需輕輕在天牢勾一勾手指頭,便偷走了自己的心。
朱今白一雙溫熱的手捏著她脊骨後的那塊小皮,拎貓似得將她拉進,鼻腔中的熱氣噴在她臉上,一雙熾熱的眸子讓人幾乎溺斃在這其中。
他目光坦然卻又放肆,直盯著她丹紅的唇不放:“作甚麼,又這麼害怕我”
石榴小心後退,卻被他攥在手心,眼睛慌亂的不知放在何處。
他是世上最可怕、也是世界上最能直視人心的妖怪。
朱今白如蛇一般的目光決不罷休的尾隨著她的視線,直戳人心道:“我想想,你如今的這個樣子,莫不是真的喜歡上了我?”
心在那一刻瞬間停止,連呼吸也一道凝固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emmmm
好像自己不管怎麼寫都還是很冷、很冷、很冷
冷徹心扉
哭
第28章 芙蓉淚
謊話說了一千遍便也作了真,更不用說朱今白一而再、再而三的質問她。若說石榴一開始對他無意,被他問多了自己便生了一種疑慮和膽怯。看著他的臉、聞過他身上龍涎香的香味、甚至他低沉沙啞的嗓音都使她自己心生惶恐。
好像她的心雖然生在她的胸腔裡,可並不隸屬於她,她的心本來便只是一個過客,終有一天會回到朱今白身上去。
他的視線滾燙而熾熱,好像是會吃人的野獸,石榴垂下頭避開那咄咄逼人的目光,掙扎道:“誰會喜歡你,你既自戀又變態,誰會這麼想不開喜歡你?”
她這話可傷了朱今白的心,想到是誰在朝堂之中誰不讚譽一句襄陽王朱今白溫文爾雅、君子端方?整個順天府傾心於他的女子得排到江南那去,可也只有石榴面對著他沒個好氣兒亦沒有個好臉色。
約莫是從未見過這般不把他放在眼裡、愚蠢又自作聰明的姑娘,落在朱今白的眼裡倒是很扎眼,就如同那雪鷹一般,心心念不屬於他便用盡手段將它強留在身邊,得等到後又覺得不過爾爾。
他走過去握住她的手,五指強硬的交握住她的纖纖細指,聲音溫柔極了:“你既然不喜歡我,耳根為何又紅了個遍?”
石榴心跳如雷,她面對著任霽月一直便是巧言令色,哪裡會被堵得說不住一句話,可在朱今白這再善辯的口舌也只是擺設,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了。
朱今白喟嘆一聲,將懷裡的嬌客攬在懷裡,他本就生的高大、霞姿月韻,一雙含情丹鳳眼雖怒時尤笑,讓人心緒雜亂、不敢多看一眼。
石榴被他擁著,只覺得又緊張又惶恐,夢裡的他凶神惡煞,現實的他溫柔似水,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到底自己是否被他生了情?
女兒心事如潮水湧了過來,將石榴不知衝到何方,身後的人雖青衫落拓,可懷抱仍是溫暖如陽,只見他輕輕地貼在石榴耳根處問:“你不答,我便當你認了。”
如同心事被看透,石榴僵著脖子:“才沒有。”
朱今白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繼而笑著說:“同你說這些,你既然不承認便算了,那等我出獄後向你家提親好不好?”
心猛然驚起。
朱今白繼續道:“蜀州內亂,皇上找不到人前去鎮壓,整個朝廷除了我可以領兵打仗還有誰能去?本朝從始至終重文輕武,如今遇著事了還是得找到我頭上。”
這些都是朝廷要事,石榴昂著頭看著他問道:“你同我說這些作甚麼?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