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淺得很,只會給他帶來麻煩,弄死劉氏,他沒有半分壓力。至於劉家,要是懂事就留著,不懂事就去陪劉氏去。
齊正陽點點頭,不過還是往後靠了靠,莘城伯很滿意他恭敬的態度,決定這次事情結束之後,就再寫封信到京裡去催催,把大郎的世子之位定下來,這樣他們莘城伯府還能再傳上一代了。要是他再好生的立了大功,爵位還可以提提嘛。
想到這裡,他只覺得血脈都沸騰了,彷彿看到了未來他呼風喚雨的場景。
所以看到萬首領和劉青青,他也是罕見的沒有發怒,反而安慰道:“好,好,萬先生辛苦了,尾款我一定會如數奉上。”
萬首領全身穿著黑衣,只露出了一雙疲憊的眼睛,可是眼中的兇狠卻是他所熟悉的目光。
他更是放下心來,甚至叫奴僕上了一壺好酒。
可萬首領並沒有喝,反而沙啞著嗓子,有些陰沉的笑道:“伯爺果然爽快,這次我雖然損失不小,但是我保證三個月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到時候還請伯爺再有好事不要忘記了我。”
莘城伯爽朗的道:“當然,我和萬首領合作了這麼多次都如此愉快,我沒有理由去用別人。不過萬首領能不能給我說說現在縣衙以及陸子銘家眷的情況?是生是死?”
萬首領道:“伯爺,您只是吩咐我救回您的姨娘,可沒有讓我去管縣大人的家眷。不過我見您派來的人還在裡面廝殺,想必那些老弱婦孺最終是抵擋不住伯爺的精兵的。”
莘城伯皺起了眉頭,道:“陸子銘竟然在縣衙放了這麼多的高手,看來果真是衝本伯爺來的,哼,不知死活的東西。”
然後吩咐齊正陽,道:“再派些人去,無比抓住陸子銘的夫人和女兒,這可是我們手中的好牌,有了她們,我就不相信陸子銘不投降,只要他投降,呵呵,說不定就會發生山體滑坡、盜賊橫行的事情。”
齊正陽瞭然的笑了,道:“是,父親放心,兒子立即去辦。父親也不要太為陸子銘傷心,就想秦大人一樣天災人禍,誰也預測不了,到時候父親上奏聖人,請聖人為陸子銘一家詳查也算是盡了心意了。哈哈。”
劉青青突然哭泣道:“伯爺,妾終於又能見到伯爺了。”
莘城伯和齊正陽正高興著呢,聽到哭聲臉頓時垮了下來,果然是掃把星,晦氣!還是早點弄死吧。
莘城伯不高興道:“怎麼這幅摸樣?莫非在牢裡受辱了?既如此,你就應該自戕了事,免得墮了我莘城伯府的好名聲。哦,對了,你可對陸子銘說了什麼?”
劉青青聽到這話心立即就涼了半截,跟了莘城伯幾年了,她對這個枕邊人還是有些瞭解了,他心狠手辣,又相當注意臉面,要是她真的回到莘城伯府,只怕是活不成了。螻蟻尚且偷生,何況她一個大活人呢。
要說先前她還存有幻想,要是莘城伯對她很好,不計較她的錯誤和這幾天的牢獄之災,她就揭發李荷花,拼死也要保護他。
現在呢,她是徹底歇了心思,既然他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她想活,那麼他就去死吧。這一路上被抬著頭,她想了很多,她也明白了李荷花這女人絕對不是善茬,掩藏在粗魯行為下的深沉心機才是最可怕的。
她有種直覺,覺得李荷花會達到目的的,她賭了!
劉青青哽咽道:“伯爺,妾什麼都沒有說,為了伯爺,妾寧願死。陸子銘只是帶走了那幾個摸金校尉,還沒有來得及審妾呢。”
莘城伯想了想,他得到的訊息的確是如此,而且劉氏知道的應該也不多,審想必也審不出來什麼。
他心底放心了,皺著眉頭厭惡的說:“來人,把劉姨娘抬進去。”
劉青青動了動身子,道:“伯爺,在牢獄中都沒有人碰妾一根手指頭,回到府中,伯爺難道讓那些奴僕碰妾嗎?要是如此,妾還不如一頭撞死。”
萬首領也在旁邊插口道:“伯爺,您放心,我進去大牢的時候,劉姨娘是單獨被關押的,看守的也是女牢頭。我剛剛也是威脅女牢頭將劉姨娘全身都套在袋子裡,我們兄弟沒有人碰到劉姨娘一根頭髮絲。”
莘城伯聽到這話,心裡對劉青青的惡感倒是緩了一些,劉氏雖然一無是處,但是倒也懂得三從四德,行了,就留她一條小命,到時候送給下人玩玩也罷。不過目前她名義上還是他的妾室,的確不適合奴僕碰她的身體,有心叫一些力氣大的嬤嬤過來,可看到劉氏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一直對她訴衷腸,不由得得意起來。
誰說他老了?這劉氏不是沒他不行嗎?好吧,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