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他決定還是試探一下,道:“想必是你的親人也是又苦衷的,你不如先看看你父親的信,說不定這其中另有隱情,不要偏聽偏信。”
李荷花聽著他話裡的潛臺詞,頓時怒了,重重的放下茶杯,道:“我有眼睛會看,我有耳朵會聽。李駙馬這是當我可以隨意糊弄的嗎?行了,既然李駙馬沒有誠意,那就沒有必要再談下去了。”說完起身要走。
李駙馬有些頭疼,荷花還真是他女兒,很像他以前的脾氣,原本還想著信件之路不通,他就偷偷的透露一點自己的身份,不過看她把他當成了仇人,要是真的透露了,指不定要吃他的人血饅頭了。
他很快做了決定,即便要父女相認,也要穩妥之後再說。
於是他道:“陸夫人,我只是為故友帶信,的確不知道陸夫人想要的是什麼?”
李荷花嗤笑了一聲,道:“既然只有信件,那就算了,我也不想看了。而且我父親可是官府親自報喪,上了宗族牌位的。人死了,我也懶得管了。不過,”她偏過頭看向朱明珠,道:“江六夫人,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以前我們是不是見過?”
今日本來就是警告人別亂認女兒的,再詐詐他,看看有沒有什麼□□的,可不是當聖母的。
朱明珠臉色一僵,被李駙馬一瞥,總算反應過來,忙道:“陸夫人是認錯人了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你。”
李荷花仔細盯著她的臉,李駙馬見狀,眯了眯眼睛,笑道:“也許是明珠和陸夫人合了眼緣,陸夫人這才覺得熟悉,這樣的緣分可不是常有了,明珠,以後和陸夫人多多親近親近。”
李荷花輕笑道:“江六夫人貌似對我很有意見,我自己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你了。不過算了,反正我們之間也不熟悉。”
又看了看她,才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想起來了,江六夫人和我家姑奶奶長得很像呀,這才是緣分啊。聽說江六夫人和我們姑奶奶很要好是不是”
朱明珠聽到這話,再想起前幾次到陸家莊碰壁的事情,氣道:“以前我和陸側妃一見如故,這次到京城本來也想見見,敘敘舊,誰知陸家的奴僕倒是厲害得很,一句沒有主子在就打發了我。”
李荷花臉色不變,笑道:“那倒是我的不是了,這樣吧,這幾天姑奶奶身子有些不適,大人和我也有些擔心,可是我們也實在太忙了,江六夫人要是願意去勸慰一下,我們感激不盡。”
心裡卻嗤笑,朱明珠和陸芙蓉兩個人的性子南轅北轍,又都是高傲有公主病的人,能一見如故才怪呢。
朱明珠看了李駙馬遞過來的眼神,才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陸夫人,我明天就去看陸側妃去。”然後起身道:“舅舅,陸夫人,我先出去買些陸側妃喜歡的物件,總不能空手去看她。”說完蹬蹬的開啟門,很快出去了。
李荷花看著她的背影,驚愕了一下,道:“既如此,李駙馬大人,我還有事,也告辭了。”朱明珠這是故意給他們倆留下空間呢,不過她可沒有那麼好的心情配合。這人到現在還墨跡不肯說出今天的目的,她也懶得奉陪了。
李駙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陸夫人,看來現在對我還是有所懷疑的。我真是你父親生前的好友,記得當時我們同一鍋吃飯,又一同戰鬥殺敵。誰知李兄竟……”
話還沒有說話,被李荷花截斷了話頭,道:“李駙馬有話就說,不必拐彎抹角。我對沒有養我一天的慈父包括他所謂的好友,半分興趣都沒有了。今天接到您的信,其實也是我無聊好奇,想知道我那個無緣的父親是不是留下什麼東西給他可憐的女兒什麼庇佑呢,結果什麼都沒有。算了,反正我夫君也很厲害,我也無所謂了。不過要是打著他的名義讓我們白做工,我可不同意。”
然後又好似終於想到自己的無禮,忙道歉道:“抱歉,李駙馬,我是怨氣太多了,以至於多說了幾句。李駙馬要是有事,就直說吧。前些日子,我受了傷,身子還沒有好呢。再說,我們畢竟孤男寡女,呆久了只怕長公主殿下也會不虞吧。”
這長公主還真是有意思,也不知道李駙馬的所作所為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是無意縱容還是有意放任呢?細想之下,也是有意思得很。
曾經兩夫妻午夜私語的時候聊過長公主,陸雋宇他自己都承認他看不透長公主,那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完全不知道她的心思。可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長公主很護短,也很愛吃醋!所以李駙馬是絕對不敢偷腥的。
想起以前喜歡家暴的男人被管得死死的,罵她是賠錢貨不能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