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李荷花道:“牙尖嘴利,你是說我錯了嗎?你眼裡可還有我這個婆母?”
李荷花索性起身,過去扶著蘇氏,道:“母親,我作為陸家的媳婦,禮儀孝悌,夫君都教過我了,還說我學得又快又好呢。”
蘇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李荷花隨口都帶著大郎,她總不能罵大郎吧,以後她還要靠著大郎呢,她才不會被她挑撥著,破壞了她和大郎的母子親情呢。不過這李荷花,她還是能教訓的。
她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要扔向李荷花,李荷花看著她,臉上雖然帶著笑,但是眼睛裡卻如同寒冰,道:“母親,你可想好了,到時候我母親看到我的傷,說不定就要到處哭訴了,要是讓人誤會母親忘恩負義,對晚輩不慈,那就真是我的罪過了。”
蘇氏已經快被氣瘋了,她算是知道先前芙蓉為何怕她了,李荷花光靠一張嘴,就能把人氣暈,話裡話外各種影射。此時心裡真是後悔了,當時她腦子一發熱,再加上劉家步步緊逼,這才出了下策了。現在陸家竟然被這個鄉村丫頭把持住了,實在可惡。
她慢慢的縮回手,呵呵,李荷花到底年輕了,婆婆磋磨兒媳婦的手段多得很,她皮笑肉不笑道:“好,你很好。今日我有些不舒服,大郎媳婦,你就替我去給祖宗上個香吧,先前我許願今日跪滿三個時辰,你也替我吧。”
李荷花看著她得意的笑容,突然對她咧嘴一笑,蘇氏有了不好的預感。
第27章 受不得氣
李荷花慢條斯理的對著秋風道:“去把姑娘叫出來了; 大爺說要給有空給姑娘說說禮儀; 也正正她不合規矩的想法; 正好我今天很有空呢。”她想磋磨她; 她就折磨她的心肝,陸雋宇她捨不得; 但是懟陸芙蓉,她現在是毫無愧疚。
秋風看著蘇氏沒有點頭,也不敢動,垂下頭使勁的縮小自己的身體。玉雪見狀,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蘇氏怒吼,指著李荷花道:“你,你太放肆了!你就不怕大郎發現你的真面目?”
李荷花微張了嘴巴; 訝異道:“真面目?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哦,母親是懷疑我瞎說的嗎?不過這句話真是夫君親口告訴我的; 我沒有改一字,到時候母親可以和夫君對質。”
蘇氏嘴裡發苦,她真是看錯李荷花這丫頭了,沒有想到心機如此之深。她哪裡是懷疑她的話; 只是惱怒她拿著大郎的話雞毛當令箭,想要把芙蓉脫下水,一起受苦罷了。
昨夜芙蓉哭哭啼啼的回來; 她就問清楚了; 也不怪大郎生氣; 早就叫芙蓉不要和劉青青來往; 劉家的人不安好心,她不聽,結果被人利用了,還差點害了大郎,她都恨不得打死她。可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看著她哭得眼睛腫得像核桃,她心就軟了。
在想想芙蓉說為了挽回吳大人,大郎竟然做了承諾只有李荷花一個人,這可怎麼得了?他們陸家如今人丁單薄,李荷花一個人能生多少?陸家總不能毀在她的手裡吧。
本來她是準備找空和大郎好好說說的,可今日三言兩語她就被氣暈了,反而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然後她想趁機拿捏住李荷花,讓她乖乖做好媳婦,怕她,以後她的話才好使。可這李荷花竟然如此葷素不忌,不把孝悌放在眼裡,反而拿捏住了芙蓉,讓她氣得肝疼。她就兩個孩子,哪個都是她的心肝,跪三個時辰,她得心疼死。
可大郎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魔怔,娶了媳婦,就看不上他妹子了。即便再想要芙蓉長進,也不能叫和她不和的李荷花教她啊?李荷花即便和他學了幾日,可還不是鄉下野丫頭?再說金鋪和布鋪賺了那麼多,那些出來能請一個很好的先生了。
越想越氣,她重重的放下杯子,揮手道:“算了,祠堂我一會自己去,芙蓉我自己親自教,大郎媳婦你下去吧。”
李荷花笑道:“母親年紀大了,我可不敢讓母親單獨去祠堂跪三個時辰,我和妹妹一起陪著母親吧。”憑什麼她要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然後再開始下一個輪迴?她要做,就讓她們長長記性,她李荷花可不是逆來順受的木頭。這一次即便只能讓他們消停三五個月也是好的。
蘇氏差點被氣暈過去,正要說話,就見玉雪扶著陸芙蓉進來了。
陸芙蓉一看到李荷花,頭皮發麻,努力給自己打氣,勉強笑道:“嫂子,你,你有什麼事?”
李荷花走過去,慈愛的拉起陸芙蓉的手,道:“妹妹,昨天你哥哥不是叫我教教你嗎?忘記了嗎?”
陸芙蓉一個哆嗦,使勁的搖搖頭,道:“我沒有忘,我聽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