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禮,笑道:“謝謝母親。”
陸雋宇這才見針插縫的給王氏行了一個禮,之後道:“母親,岳母,我和娘子就打擾你們相聚了,等午飯我們過來陪母親和岳母用飯。”
蘇氏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午飯我和你岳母一起用,你們不要過來打擾。”
陸雋宇無奈道:“是,謹遵母親令。”
出了東院,李荷花偏頭看向陸雋宇道:“子銘,擇日不如撞日,你不是要給你寫一個小字嗎?就今天吧。”
陸雋宇似笑非笑的說:“荷花,今天是聽母親和岳母叫荷花次數多了吧。”
李荷花瞪他:“夫君大人有個缺點知道嗎?你忒不會聊天了。”
陸雋宇拉著她的手,哈哈笑起來,道:“為了改正我的這個缺點,今天就聽娘子的。”
陸雋宇的書房就在他們主房旁邊,李荷花進去看著兩個書架子的書,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了,道:“子銘,難怪你這麼厲害,這書真多啊。”嘖嘖,要不然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呢,陸家都被定罪了,還剩下這麼多東西。
陸雋宇抽了一本書,嘆了一口氣道:“陸家以前更多,只是現在也就只剩這點了。”還是範叔拼命藏起來的,否則早就被他爹給敗光了。
然後揚起手裡的書,道:“這裡面都是好詩詞,看看能不能合娘子的眼緣?”
兩人坐在書桌旁邊挨個翻,李荷花不敢表現得所有的字都認識,免得引得她這個精明的夫君的懷疑。東問問西問問,陸雋宇也是很耐心的教她。
最後兩人終於敲定了荷花的小字叫悅馨。
陸雋宇抱著她坐在膝上,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道:“悅馨,娘子深悅我心。”
這廝成老司機了,情話隨手拈來,悅馨意思是愉悅美好的意思,可是他偏偏用了諧音,還故意用磁性的嗓音勾引她,讓她的老臉都差點紅了。
不過她才是真正的老司機,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滿意的看到他的眼眸立即深邃起來,再收回來舔舔自己的唇,道:“子銘,夫君愛我如命。”諧音誰不會啊?
陸雋宇再也忍不住,喃喃道:“的確,我會愛你的如命。”說著狠狠的吻了上去。
不過他到底還是臉皮不夠厚,不敢在書房回來。很快控制了自己,抱著荷花坐在另外一張椅子上,咳嗽了兩聲道:“悅馨,想不想今日見見範叔?”
李荷花故意看了他的襠部,看他立即用書蓋著,噗嗤一笑,才點點頭道:“好啊,子銘安排就好了。”
不一會進來一個精明卻長相普通的中年人,她知道這就是陸雋宇口中的範叔了,立即起身給範叔福福身,清脆喊道:“範叔。”
範叔哪裡敢承受她的大禮,側身一躲,口裡稱道:“老奴不敢受夫人禮,這不合規矩。”
雖說陸雋宇從來不把他當僕人看,也早就將他一家的賣身契還給他了,可他只要了他家其他人的契約,自己仍舊賣於陸家為僕,不肯背叛小主子。陸家對他家和他有大恩,他不能做那忘恩負義之人。更不能因為主子給他臉面就逾矩,做僕人就有僕人的樣子,無規矩不成方圓。
李荷花正色道:“範叔,這禮你受的。我要多謝你這些年多夫君的照顧和維護。”
本來她還以為範叔作為陸家的老人,又自小撫養陸雋宇,這樣的老資歷她都做好被刁難或者倚老賣老的準備的。但這一來一往之後,她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範叔行事有度,難怪得到陸雋宇如此的尊敬呢。
這幾日她已經弄清楚陸家的情況了。現在的陸家是一個小地主之家,有三十畝地和兩個鋪子,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外面的這些庶務統一是範叔在打理了。
家裡加上她現在有四個主子,兩個死契奴婢和一個小廝,分別是伺候陸老夫人的秋風、廚娘朱嬤嬤和伺候陸雋宇的陸明。三人據說是兵亂家裡人都死了,自己又養活不了自己,這才賣身入牙行,進入陸家的。
陸家這麼多事情,就這幾個人是肯定忙不過來的,所以她是知道這幾個人都是要承擔很多活的。不光要伺候人,還要保證院落的乾淨整齊,管好後勤等等。比如陸明一大早就出去買菜了。
這樣一看,這範叔搞不好更忙更累。畢竟他們這幾位主子完全是不是生產,可是卻要吃喝拉撒。
於是言語更誠心了,道:“範叔,您千萬不要把我當外人,否則我會傷心的,哭給您看哦。”
話音剛落,頭上就被敲了一個爆慄,她仰頭看向罪魁禍首,眼中控訴著他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