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加,又耗費了太多體力,男子趔趄將要跌倒。
阿弦早衝上前,將他用力抱住。
那路人見她公差服色,方不敢如何,急急去了。
就在阿弦抱住男子的瞬間,長街之上,蘇柄臨一行逐漸逼近。
老將軍利眼掃過,眼中泛出疑惑神色。
手上一拉韁繩,胯下馬兒放慢速度。
副將湊近問道:“將軍,怎麼了?”
蘇柄臨不答,只盯著那道若隱若現的身形,正心下徘徊,卻見有人從巷子內衝出來,將那將跌倒之人扶住。
蘇柄臨當然認識扶人的是誰,隱約只聽她道:“我扶你回去。”
白眉緊皺,蘇柄臨不語。
副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正看見一名公差膚色身形纖弱的少年,攔腰扶抱著一個身形傴僂之人,卻也並沒什麼特別之處。
謹慎起見,副將道:“將軍,我去檢視一下?”
老將軍回過神來,舉手攔住:“不必,天色不早,入夜之前還要趕回軍中。”
一行人重又打馬往城門處而去。
阿弦一心都在此人身上,更未留意蘇柄臨等。
而只有緊跟著她的玄影看的清楚——在那馬蹄聲遠去之時,男子本掙扎著要抬起的手重又無力垂落。
是夜,府衙之中,左永溟入內道:“報大人,老將軍一行已經平安進了軍屯。”
袁恕己道:“知道了。”
左永溟見他面沉似水,忍不住問道:“大人,這老將軍從來深居簡出,這次竟破格前來府衙拜見,底下人都眾說紛紜,猜測是為什麼呢?”
蘇柄臨統領豳州大營幾十年,不管哪一任刺史到達,都是刺史主動前往拜會,今日這遭兒,卻是破天荒第一次。
袁恕己道:“哦?他們都猜什麼?”
左永溟道:“多半是說大人精明強幹,老將軍聞聽大人的賢德名聲,所以特來拜會。”
袁恕己笑而不語。
袁恕己當然聽出左永溟話中的探聽之意,但他卻並未向這位心腹透露蘇柄臨今日來到底是為何,因為老將軍的用意,只有天知地知,他知己知。
白日,正在袁恕己跟曹廉年徐伯榮他們寒暄,忽然門上急急來報,說是蘇老將軍親臨。
眾士紳也即刻識趣告退。袁恕己不敢怠慢,大步流星地出來迎接。
之前,他並不曾親眼見過這位名震軍中的老將,只是久仰大名。今日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