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敢不敢起來比比?
某人:平躺最佳~
第39章 救命恩人
就在方才被袁恕己扶住的那一刻; 阿弦看見蘇柄臨人在上座; 兩人正在對話。
他們的神色都極肅穆,彷彿在商議什麼大事; 所說的話都是阿弦半懂不懂的,尤其是她的脖子彷彿被無形的手扼住; 宛若生死關頭。
只有蘇柄臨最後那句至為清晰:讓十八子去長安。
直到這句入耳,阿弦才驚知兩個人的對話竟跟自己有關。
若是在之前; 袁恕己一定會懷疑阿弦偷聽了他跟蘇柄臨的談話,或者是從府衙其他人口中探聽所得。
但現在……他已沒了脾氣,更無其他想法。
袁恕己走了回來,他看著阿弦,深吸一口氣:“你好了?”
阿弦摸了摸脖子,點頭; 卻仍心有餘悸。
袁恕己問道:“那方才你是怎麼了?”
阿弦道:“我……我不知道。”憑空而來的一股強大的扼制之力,彷彿要拗斷她的脖子; 瀕死的恐懼幾乎叫人無力掙扎。
袁恕己定神; 打量她不必再叫大夫,便仍讓她坐了,又喚了侍從奉一杯甜水來潤喉。
袁恕己道:“蘇老將軍的來意你知道了?但是方才我問你的時候,你還一無所知。”
阿弦將方才所感同他簡略說了; 驚疑地問:“我不懂你們在說什麼。但為何最後竟提到我?”
袁恕己看著這滿目茫然驚悸的少年,不知怎地,心頭一軟。
從最初相見,因阿弦妝扮怪異; 袁恕己心裡印象不佳。及至她在愛紅樓裡“驗屍”,言談舉止也很令人起疑,更不必提往後那些子虛烏有的荒誕言行了。
可偏偏,袁恕己不肯信的那一件一件皆都成了真,而他對阿弦的觀感,也從最初的忌憚不悅,到興趣漸濃。
可在他相信了阿弦能通鬼怪之後,之前她的種種荒唐舉止也都有了解釋,心裡不由又生了幾分憐惜之意。
袁恕己想了會兒:“這件事說來甚是複雜,關乎長安的權勢之爭,不是你能夠隨意插手的。蘇老將軍大概是沒了法子,所以才病急亂投機,畢竟你在軍屯裡曾找到何鹿松的屍首,所以他就異想天開地想借你的能為……去辦一些十分棘手且兇險的大事。”
涉及當朝皇后的私事,袁恕己如何好對這樣一個“無知”少年說明詳細。何況,他私心裡竟也不想讓阿弦捲入那龐大險惡的漩渦中去。
所以他並不肯據實相告,卻只向阿弦點明此中的險惡。
阿弦忽笑了笑。
袁恕己問道:“你笑什麼,莫非不信?”
阿弦道:“我正是因為信才笑,我也知道長安是個危機四伏的地方,這輩子也不會去,蘇老將軍果然是異想天開,他找錯了人了。”
袁恕己見她笑的有幾分天真嬌憨,心裡一寬,便也笑說:“這話不錯,你能這樣想就好了。”轉念又叮囑道:“假若以後蘇老將軍親自這樣求你,你可也記得如此拒絕他。”
阿弦道:“老將軍何等身份,怎麼會唐突地來求我?”
袁恕己道:“我不過是提醒你,有備無患。”
阿弦鄭重答道:“大人放心,我是不會去的,我答應過伯伯,這輩子都不會去長安。”
袁恕己聽著這話有幾分古怪,卻也不曾往心裡去,只笑道:“長安居,大不易,不去最好了。以後你就留在府衙,乖乖地跟著我便是。”
阿弦眨了眨眼:“可是大人不會在這裡久留,將來也是要回長安的。”
袁恕己一愣,忽然笑問:“小弦子,你不會是又‘看見’什麼了吧?可是跟我的前途有關?”
阿弦神色微變,眼睛亂逡向別處。
袁恕己本是信口問一句,誰知見她如此,皺眉問:“難道你真的知道了?”
阿弦著慌:“我不知道。”她起身要走,袁恕己出手如電,一把將她的手腕握住。
——瞬間,就好像身臨其境,阿弦渾身冰涼。
她又看見那個身受劇毒折磨翻滾於地的“人”,驀地他掙扎著抬頭,滴血的眸子彷彿能看透虛空,著實地盯著她。
阿弦眼前一花,失去神智。
門外,左永溟一腳將邁過門檻的時候,正見袁恕己將阿弦抱住。左永溟一愣,那隻抬起的腳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不知是要落下去還是撤回來。
他跟吳成雖是袁恕己的心腹,底下人有些飛短流長不易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