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親手殺了長姐的事也都說了。”
——當時歐添其實是看見了那一幕。
但因為場面實在太過駭人,他年紀畢竟小,又是最寵愛自己的祖母,故而竟不敢信,加上歐老夫人不停地說他睡著了做夢,歐添自我催眠似的,也只當那一幕是自己做了噩夢,久而久之,便封存於心底,不願觸及。
公堂上砸開的盒子,是他小時候珍藏的玩意兒,多半跟長姐有關,而那些針的用途,卻絕非繡花……
提起來仍然心慌難禁,阿弦忙跳下地,去外間兒倒了兩杯水,又加了些蜂蜜調在裡頭:“阿叔也喝一杯。”
英俊摸索著接過來,不免碰到了她握著杯子的手,細嫩的手指,像是柔嫩易折的花頸。
英俊不動聲色地慢慢啜了口,清甜沁入心肺,這樣難得的熨帖滋潤。
他忽然想呼一口氣,便回身試著將窗扇推開些。
阿弦道:“阿叔別動,我來。”把杯子放下,手腳並用爬上炕,將窗戶推開,用棍子支起:“天兒漸漸熱了,屋裡頭悶,阿叔若好些了,就出去透透氣兒。”
英俊不置可否,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是她又爬了下去。
英俊問道:“是了,袁大人如何會知道……歐添曾看見了老夫人殺人之事?”
這件事連歐添自己都不知道,自然無外人可知。
但無外人可知,卻有天知地知,神知鬼知。
阿弦喝了兩口蜂蜜水,試圖壓住心底那難以消散的慌悸,她瞥了眼那隻握著杯子的手,舔了舔嘴唇忍住:“其實是我看見,我告訴袁大人的。”
第47章 血都熱了!
阿弦雖看見了那一幕; 卻毫無把握; 畢竟跟歐添雖只見一面,卻已知他是個固執老舊的人; 就算歐添曾目睹歐老太婆殺人,就算他記起此事; 為了歐家,一貫“至孝”的歐添只怕也不會出面。
但是想到英俊預言說過——袁恕己並未袖手不理而是暗布棋局; 且見袁大人居然當真大張旗鼓地前往招縣,阿弦略一猶豫,便將這一節暗中告知了袁恕己。
阿弦只想讓袁恕己便宜行事,到底幫不幫得上就不知道了,只是盡力而已。
歐添肯上公堂指認老夫人,卻在阿弦意料之外。
當時滿堂轟然。
歐老夫人色變; 望著歐添道:“添兒,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就算是為了維護你媳婦; 也不至於要如此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