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色:“當然,殿下一定不稀罕,是我自作多情了。”
太平忙叫道:“不是!”
蕭子綺垂眸看她,太平怔怔地望著這雙眼睛,降落的夜色給這雙眼睛平添了些魅惑,太平情不自禁,張手將他緊緊地抱住。
………
夜間,蕭子綺有事離開片刻,太平被那宮女陪著,等了半個時辰,突然記起武攸暨來,問那宮女,宮女道:“侍衛先前不肯吃飯,鬧著要走,現在在前院呢,不知道回宮了沒有,讓奴婢去看看。”
太平索性道:“不用理他,讓他自己鬧去。”
又等了半晌,蕭子綺回來了,讓太平震驚的是,蕭子綺卻受了傷,臉色慘白。唇邊帶血。
太平大驚,蕭子綺拉著她到了內室,安撫她不要擔心:“我只是做了點想做的事情。”
太平問道:“誰傷了你?”
“這個你不必問了,”蕭子綺笑笑,道:“重要的是,我心裡有個秘密,現在也該是跟你坦白的時候了。”
太平不解,蕭子綺道:“殿下,你可知道我的姓氏,意味著什麼嗎?”
太平道:“說什麼?”
蕭子綺道:“殿下可記得當年……慘死宮中的蕭淑妃嗎?”
太平先是怔然,繼而大驚,她跳了起來:“你說什麼?蕭淑妃?你……你難道……”
蕭子綺慘笑:“是,我就是蕭淑妃之弟。”
太平步步後退,心裡驚懼。
蕭子綺道:“殿下不要驚慌,我若要對你不利,又何必告訴你這些?”
“那你、你想幹什麼?”太平顫聲問。
蕭子綺低頭:“殿下你當然知道我姐姐的遭遇,實不相瞞,我這次回長安,其實是想向皇后報仇的。”
太平心裡知道自己該快點逃走,但是雙腿卻彷彿背叛了身體,立在原地不動,似潛意識地渴望聽他解釋。
太平道:“你、你……”她到底是個聰明的孩子,“今晚上懷貞坊……”
“是,我在懷貞坊做了一點事。”
太平忘了懼怕,衝上來抓住蕭子綺:“你對我母后做了什麼?”
蕭子綺道:“殿下不要驚慌,皇后好端端地,我沒必要跟你說謊,畢竟皇后若要出事,立刻天下皆知了,而且你看我的樣子……已經無能為力了。”
太平心裡稍安,又想著快些回去看看武后是否安好,正要轉身,蕭子綺咳嗽了聲,竟嗽了一口血出來,太平猛然止步:“你……”
蕭子綺道:“殿下要走就走好了,我今夜留你,只是不想你牽扯其中……我……”
太平呆了呆,半晌道:“你想報復母后,為什麼還對我這樣好?”
蕭子綺看她一眼,眼神裡是令人憐惜的無奈:“我若是捨得傷害殿下,第一次見面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若我能真的狠心從你下手,又怎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太平心中震動,瞬間猶豫,蕭子綺又道:“但是我忘不了姐姐被害的慘狀,我不明白皇后同為女子,怎會做出那種駭人聽聞的事……”
淚從眼中滾滾落下,同嘴角的血融合滴落,蕭子綺忍淚低聲道:“我本想跟她一樣,狠毒冷酷,六親不認,但我竟無法……連對你下手都沒有辦法。”
………
桓彥範丘神勣趕到曲池坊的時候,蕭子綺已經不知所蹤,院中只有太平,武攸暨跟那宮女都被點了穴道,昏迷不醒。
但當時,在懷貞坊跟郇王李素節會面的阿弦卻不知道此事。
郇王聽了阿弦的質問,十分驚疑:“我不知此情。我才來到長安,就只顧找虞姐姐了。”
屋外虞娘子端了茶,正要入內,聞聲忙又止步。
阿弦看著他急切的神情,壓住心中的急惱:“殿下總該明白,無愁山莊裡他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今日所有做準備,昨夜他幾乎就謀害了皇后……當然,也許對殿下來說,這也是殿下所希望的……”
李素節臉色慘白,倒退一步,重又坐下:“我……我不知道。”
涉及那樁慘烈舊事,阿弦心情複雜,一時也無話。
兩個人默默相對中,虞娘子從外端茶走了進來,她先把茶端給阿弦,遲疑了會兒,問道:“明大夫可好麼?”
阿弦回過神來:“他所遇雖然兇險,但已經沒有大礙了。”
虞娘子點了點頭:“你餓不餓,我叫人準備些吃食可好?”
阿弦本來要說不餓,突然發現虞娘子瞟了一眼李素節,阿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