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建這才鬆了口氣,喜上眉梢:“我也想著咱們三個能熱鬧點兒,再者說,陳大哥家裡,當初全是武懿宗那個人不好,如今他總算走了,陳大哥的好日子也才開始,他應該不會像是之前一樣了……”
阿弦卻沒有興趣知道陳基的事情,便流露出興趣缺缺。
高建又問道:“我請你的話,天官可會答應?”
阿弦噗地笑道:“他為什麼不答應?”
高建道:“我只是隨口問問。原本按理說我也該請天官,只不過天官、威重,我怕請了他後,咱們一桌子都要大眼瞪小眼,酒也不敢吃一口了。”
阿弦哈哈大笑。高建卻又叮囑:“這些話咱們私下裡說說就好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天官。”
阿弦笑道:“他有那麼可怕麼?”
高建道:“並不是可怕,是我們都敬畏天官,不想、不想褻瀆他而已。”他絞盡腦汁,好不容易想出了一個詞。
阿弦笑的捧腹彎腰。
………
這夜,崔曄的書房之中,阿弦便把高建請客的事跟崔曄說了,特意沒有提陳基。
崔曄卻問道:“是不是陳將軍也去?”
沒奈何,阿弦承認。崔曄看她一眼,不置可否,仍是低頭看書。
阿弦吐舌,心想著還得去見過崔老夫人,便:“那你繼續用功,我先回去歇息了。”
崔曄看她要走,才喚道:“等等。”
阿弦回身,崔曄道:“我知道你向來念舊,也不會阻止你跟他們聚會,只是面對陳將軍,你一定……”他遲疑了一下,像是在斟酌怎麼說,“不能大意。”
阿弦道:“這是什麼意思?”
崔曄道:“沒什麼,總覺著他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對。”
阿弦道:“他跟武馨兒好著呢,連皇后也誇獎他情深一往。”
雖然武懿宗被貶出京,但陳基似乎對武馨兒更加的好了,非但不似別的官員般習慣納妾,且連尋常應酬的花酒也是能推就推,如此操守,叫人刮目相看,也有些出乎阿弦的意料。
畢竟在桐縣的時候,陳基還有個相好,如今到了長安,卻成了獨愛糟糠的好男人。
崔曄道:“陳將軍是個聰明人,這也正是他的聰明之處,你該知道皇后重用他的一大原因就是因為他是武家女婿,雖然武懿宗去了,但還有武馨兒在,如果陳基因此而開始花天酒地,冷落武馨兒,如此翻臉無情的話……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