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崔曄回頭,默默地並不言語。
“我當然知道阿叔是正人君子; ”阿弦忙道:“不過是玩笑的。”
見他如此,心裡有些後悔口沒遮攔。
崔曄目光閃動:“玩笑?”
見阿弦點頭; 他走前一步; 凝視著她的雙眸; 俯身緩緩靠近過來。
阿弦不知他要如何; 忙傾身避讓。
卻在剎那,崔曄說道:“我不覺著這是玩笑。”
阿弦愣怔,心底越發後悔; 才要解釋:“阿叔……”
冷不防,崔曄的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往自己處一轉。
他俯身往前,壓在那酥軟香甜的櫻唇上。
………
越吻越深; 情勢也越發緊急。
阿弦禁不住這個; 往後倒去; 崔曄的手在她腰間一攬,另一隻手卻扶住她的肩; 才沐浴過的新鮮氣息頓時將他縈繞其中; 那隻手竟不由自主地往下滑去。
他叫門的時候阿弦才匆匆跳出來; 此刻只……………
(神之咔咔~~)
崔曄在她耳邊輕輕親了口,聲音有些沙啞:“你若真想要知道我想做什麼……我可以繼續……教你。”
一直等崔曄出門,兩扇門輕輕被帶上,阿弦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她往後一倒,腦中一片紛亂,想到方才的情形,忍不住低低叫了聲,雙手捧著臉翻滾到裡間。
忽然身後被拱了拱。
阿弦大驚,以為崔曄去而復返,忙翻身坐起。
卻見玄影立在床邊,歪頭打量著她。
玄影方才趴在床邊,看兩個人“舔來舔去”,倒也“習以為常”,一片淡定。
直到此刻,聽見阿弦低聲呻吟似的,不知主人怎麼了,於是過來檢視。
阿弦紅著臉,在玄影頭上摸了摸:“沒事,我只是……”
低頭看了看自己有些散亂的衣襟,從這個角度看去,居然隱隱地露出了底下的……
想到方才那隻手所做種種,阿弦慘叫一聲,放開玄影,重又往內滾了進去,順便拉起被子,矇頭蓋臉把自己遮裹住了。
玄影“唔”了聲,凝視著被子裡的阿弦,盯了會兒後,聽見她呼吸聲十分急促,然而……據它忠心耿耿跟隨多年的瞭解,這並不是遇到了“壞事”。
於是玄影放心地退回,仍乖乖地趴在床前休養生息。
………
這一夜,阿弦滿心滿腦所想的,幾乎都是那個纏綿入骨的擁吻。
次日早起上路,阿弦決定不理崔曄,故意一句話也不同他說。
崔曄倒也安靜,且又叫人另備了一輛馬車,不再似先前一般跟阿弦同車,而是一前一後分乘。
阿弦雖打定主意不理他,但卻不解他為什麼要如此大費周章,她本是想晾一晾崔曄的,誰知他竟主動“不理”她,實在讓人氣悶。
抱著玄影獨坐車中,偶爾看一眼外頭的潤州城景。
潤州還算是富庶太平,人物衣冠整齊,物品繁盛。
只是路邊上時而見到一些衣衫襤褸的人,或蹣跚而行,或跌跪街頭,還有些官差過來詢問之類,不知如何。
阿弦不知不覺探身到車窗上,凝神打量,卻聽旁邊路人道:“縣令大人也該管一管這些流民了,都知道咱們這兒好,便都往這裡奔來,裡頭萬一有染了時疫的呢?為保萬一,很該把他們都攔在城外才好。”
阿弦聽了,心裡明白,先前她選擇往南邊而去,走到半路就也聽說了這個訊息,可是當時她一來不想調頭,二來,如果正有時疫,想必追蹤的人更不會往此處來,反而安全。
沒想到不過區區幾日,流民已經湧到了潤州。
阿弦正在打量,忽有一名孩童自路邊跌倒,他本能地抓住身旁之人穩住身形。
那路人吃了一驚,見孩童身上骯髒,忙一腳將他踹開,罵道:“混賬東西,敢來亂湊!”
這一腳,卻正把那孩子踢在了車前,車伕急忙勒住馬兒,卻畢竟遲了。
馬兒一腳踹去,那孩子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令人無法反應,阿弦忙跳下地,誰知竄出的太過著急,雙足落地瞬間震了震,頓時牽的胸腹又隱隱做疼,即刻彎了腰。
阿弦顧不得,便去扶起那孩子,此刻路邊上又有幾個流民模樣的趕過來檢視情形,旁邊路人道:“不要讓他們靠太近,小心染了時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