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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不猶豫地將他處置了。

若走到這一步的話,他的下場絕不會比武惟良武懷運要好,因為,他比他們知道更多內情,武后絕不會放心把他貶到僻遠之地的,對武三思而言,好似只有一個歸宿。

所以武三思恨的是袁恕己——那個本來毫不起眼的小官兒。

在豳州之前,袁恕己不過是個最尋常的兵卒而已,但是在他到達豳州之後,一切就煥然不同。

那些作奸犯科的土豪大戶,本地士紳,成了他的磨刀石,刀下鬼,一樁樁詭異奇案,一個個人頭落地,無數的鮮血跟人頭讓他聲名鵲起,竟傳到了千里之外的長安……

武三思本瞧不起袁恕己,可想起他在豳州的所作所為,想到他在長安城的“死裡翻生”,武三思不敢大意怠慢。

興許當初那些豳州的豪紳等,也是不把這個年青的武官放在眼裡,但等到人頭落地已經後悔莫及。

武三思可不想自己成為供袁恕己磨刀口犧牲的那人。

尤其是在現在這種皇后竟然甩手不理的危難情形下。

不多時,武三思回到侯府。

才下馬,將入內之時,卻見街角有兩個人探頭探腦,形容鬼祟。

武三思皺眉道:“那是什麼人!敢在這裡撒野。”

門上到了跟前兒,攏著嘴低低說了一句。

武三思眉頭越發深鎖:“居然是他們?好大的膽子,袁恕己跟大理寺這是想幹什麼?”

原來此刻在侯府長街上觀望盯梢的兩人,赫然正是大理寺的公差。

門僕道:“侯爺息怒,先前我們已經呵斥過他們,叫他們走開,誰知他們只說是奉命行事,不肯離開。”

武三思回頭打量:“奉誰的命?”

僕人道:“自然正是大理寺的那位鬼見愁袁恕己袁少卿。”

武三思有些不耐煩,心頭一動,便只淡淡道:“既然如此,且由得他們去鬧就是了,都不必大驚小怪。”

武三思匆匆來到書房,只留了管家伺候在旁,示意管家將門關起來,武三思問道:“底下可都弄妥當了?”

管家武清道:“侯爺放心,已經都清理乾淨了。”

“有沒有那容易走漏訊息、守口不嚴的人?”

武清想了想到:“只有一個張四,如果吃醉了酒容易胡說八道,但已經打發他回渭縣老家去了。”

武三思不悅:“放他走了?”

他本想說是這種人就該滅口最妥,但一想到如今外間都是大理寺的人,在他們盯梢之下,卻不大好做這些事,極容易弄巧成拙。

何況之前武后還痛斥了一場,立刻犯的話,只怕武后不慎知道,越發惱恨了他。

因此武三思並未再說什麼。管家卻道:“侯爺,倘若那袁恕己還上門來囉唣,可如何說?”

武三思皺眉,半晌才道:“既然此處並無把柄,他來也是白來,且由得他去!正好兒讓世人看看我一身清白無辜呢。”

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

聽門外有人報說:“侯爺,大事不好了,之前那個凶神惡煞似的袁少卿又來了!”

武三思喝道:“休要瞎說,他是朝廷特派的令官,如今又是奉命行事,不必我為難他。”

若是在平日,這會兒武三思早叫人打出去了,但先前在宮裡被武后罵了個狗血淋頭,武三思索性順水推舟,做出樣子。

頃刻,外頭袁恕己親自帶人進了府內,才碰面,袁恕己拱手道:“多謝梁侯深明大義,跟大理寺配合無間,有梁侯鼎力相助,破案必定指日可待。”

武三思見他若無其事地砸落一頂高帽,便皮笑肉不笑道:“好說好說,袁少卿是為國效力奮不顧身,我自然也不能甘於人後。”

兩人雖說笑著,內心卻恨不得將對方打倒在地即刻踩死。

略寒暄幾句,大理寺眾人在開始四處搜查,陸陸續續地回來,多半是毫無蛛絲馬跡。

只有其中一隊人馬晚回,一名捕快舉手,手心是兩顆烏黑的牡丹籽:“少卿,這是從後花園裡撿來的。”

袁恕己低頭看了會兒,問武三思:“侯爺,這是什麼花籽?”

武三思輕描淡寫:“西河牡丹。”

袁恕己道:“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下官得去核實一下。”

武三思道:“少卿請便。”

底下人帶路,袁恕己在前,大理寺眾人浩浩蕩蕩跟隨,往花園方向去了。

武三思見他雷厲風行,震驚之餘暗暗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