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3部分

麼?”

英俊道:“你什麼拿手,就做什麼是了。”

阿弦苦苦一笑,才要過來扶他,英俊道:“我想起忘了一樣東西在善堂裡,如今我去取來,你且做飯,我回來吃。”

阿弦道:“外頭已經黑天了,我去取就是了。”

英俊道:“不妨事,待會兒酒館的車伕會來,正好兒叫他送我一程。”

阿弦詫異:“陳三娘子的車伕?他來做什麼?”

英俊道:“你不必問了。”他起身往外而行,阿弦不放心,到底送了出來。

果然,才站了半刻鐘,就聽得馬蹄聲響,那車伕驅車而至。

來到門前,車伕跳下地:“先生。”又因看見阿弦,便道:“十八子,老朱頭一定會很快好起來的,你別擔心。”

阿弦見他如此殷勤,就也說:“不是什麼大礙,多謝你啦。”

車伕有些詫異,卻聽英俊道:“勞駕扶我上車。”

阿弦忙過來,同車夫一塊兒將英俊扶了車上。英俊靠在車窗邊兒,微微撩起簾子的一角兒,對外說道:“我暫時離開這片刻,你記著,把你該做的事做好了……聽明白了麼?”

阿弦正仰頭看著他,一頭霧水:“好了,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做湯麵。”英俊的手一鬆,簾子垂落。

車伕道:“十八子,保重。”驅車離開。

阿弦目送車輛滾滾而去,不由笑了聲:“阿叔可真是的,就算伯伯暫時不能做飯了,也不至於這般飯急,說的一本正經的,彷彿是什麼緊要大事呢,還怕我不認真做反而去偷懶不成?”

話雖如此,想到要做飯,仍是頭大,阿弦轉身回屋,且走且想:“是了,我先去看看伯伯睡的可安穩?”

她生怕驚醒了老朱頭,便躡手躡腳地來到西間門口,輕輕掀開簾子往內看去,卻見炕上,老朱頭側臥向內,果然睡得正好。

阿弦出一口氣,這才又飛快地跳到廚下:“阿叔第一次吃我做的飯,要做點什麼好呢。”想到上次才接了英俊回來後……因要向老朱頭獻殷勤求留下英俊,做了那一餐飯,老朱頭那嫌棄的臉色猶如昨日。

阿弦嗤嗤又笑幾聲:“這次不糟蹋茄子了,我用山蘑好了,就煮山蘑雞蛋湯麵,平日裡看阿叔用這個用的最多,想必是最容易做的。”

她撿了十幾個曬乾的幹蘑,略用水洗了洗撈出來放在案板上備用。

又在廚下轉了一圈兒,意外地發現罈子裡還醃著些豆角,即刻取出來備用,為了調味,摘了兩頭蒜開剝。

擇好了蒜,又撿了幾粒胡椒,阿弦仔細切碎了,又去切幹蘑。

誰知那幹了的蘑菇是要用水浸泡至少半個時辰才能用的,阿弦不知這訣竅,切了幾次,均都不動。

急得頭上滲出汗來,癢絲絲的,阿弦舉手在眉端抹了抹,不料方才她剝蒜的時候沾了蒜汁子,頓時眼睛上火辣辣地,淚水劈里啪啦,如斷線珍珠。

阿弦淚眼模糊,手上一滑,刀鋒便歪了!

老朱頭向來最珍惜他廚下的這些傢伙什,菜刀對他而言便似將軍的佩劍,當然要磨得鋒利而雪亮,阿弦如此冒失,頓時手指上一陣銳疼,她本能地尖叫了聲,幾乎將那把刀扔出去。

手指上已經飛快地滲出血來。

阿弦滿眼的淚本就看不清,只望見手上一團血紅,也許是“十指連心”的緣故,心裡頓時也牽痛起來,難受的無法形容。

原本只是蒜汁子辣到的,倒也罷了,可是此刻,竟無端端地有一種深受委屈,想要大哭的衝動。

正在此刻,身後一個焦急的聲音喝道:“胡鬧,你在胡鬧什麼!”

阿弦一愣,猛回頭,卻見老朱頭赫然就在身後,也不知他幾時出來的,竟如此快而無聲。

老朱頭看看她手上的傷:“誰讓你動這些的!”舉手要來給她包紮,又似被嚇傻了,挓挲著雙手催促:“還不快去弄些鍋底灰抹上止血!”

阿弦“哦”了聲,卻沒有動作,只道:“伯伯,你不是在睡著麼,怎麼起來了?”

老朱頭道:“我聽見動靜,自然來看看。誰知我一錯眼兒不見,你就惹禍!還不去裹著鍋灰?含在嘴裡也行!”

阿弦呆呆地將手指塞進嘴裡,皺眉嘀咕道:“好疼啊。”

老朱頭滿眼焦急:“你才知道疼!該!如果疼了這次以後長記性,別再碰我這些東西了,倒也是好!”

阿弦道:“伯伯,你不咳嗽了?”她的手指塞在嘴裡,說話便有些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