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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他養好了身子之後,就在城內落腳,前些日子還在善堂裡見過,他跟著英俊、同安善他們在一塊兒讀書。

阿弦渾渾噩噩,心想:“難道他也能看見那些東西嗎?”

卻又聽見小典叫道:“我不怕你們,十八哥哥也不要怕!走開,不許你們傷害他!”他舉手,居然準確地打在一隻厲鬼的頭上,可惜似螳臂當車,並沒起什麼效用。

阿弦看的分明,但對袁恕己而言,這一切可真是詭異之上更添了一層詭色。

他當然認得小典,然而……一個古怪的孩子如阿弦已經罷了,如今竟似又多了一個能見鬼的孩子?

可是小典的這番舉止,卻提醒了袁恕己。

他忙道:“小弦子,老朱頭並沒有死,他只是病了在苦巖寺!苦巖寺裡一位掛單僧人……”

“苦巖寺”,“掛單僧人”這些字眼躍入耳中,阿弦忽地有了幾分清醒。

恍惚中,似有一陣梵唱從心頭掠過。

大悲大傷,起起落落,外加群鬼繞身,讓阿弦糊塗了:“伯伯沒有死?沒有死?沒……”

一線生機念起,她的手動了動,微微掙扎。

袁恕己看在眼中:“是,沒有死!好端端的呢!”

阿弦道:“可是、可是我……”先前見過老朱頭的種種,因此刻神志昏沉之故,也有些模糊。

正在生死相爭之時,遠遠地聽見有人喚道:“阿弦。”

人還未到,聲音先傳了過來。

與此同時,袁恕己忽然覺著懷中抱著的阿弦一輕!害得用力過猛的他幾乎往後跌了出去!

朱家,清晨。

阿弦像是做了一個漫長而兇惡的夢。

她醒來之後,第一個看見的,是高建放大的臉。

阿弦眨了眨眼,並不說話。

面面相覷,高建臉上卻露出驚喜交加的笑:“謝天謝地,你總算醒了。”

阿弦轉頭看看四周,發現自己竟是在東間之中,此刻並未點燈,屋內光線明亮,竟已經是白晝。

阿弦道:“我……你……”她想問的有很多,但是卻又不敢。

幸而高建是個嘴快的人:“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還好醒了,就算是擔心朱伯伯,也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呢!”

阿弦道:“伯伯?”

高建道:“可不是?雖然說伯伯的病來的急,但是畢竟有苦巖寺的大師父,你又怕什麼?我記得當初你戴著的那個東西……豈不是也是那大師父給的?伯伯有他照料,定然無事。”

阿弦茫然,卻又一震,似想起什麼:“伯伯,不錯,苦巖寺的師父……”

她彷彿於無邊黑暗中發現了一絲螢火之光,翻身坐起,惶惑的雙眸中,那一點螢光在內晃動,又看高建:“當、當真?沒騙我?”

高建道:“當然啦,我騙你是小狗兒。”他忽然低頭看看玄影,“我可沒說你啊玄影。”

玄影不睬他,只是望著阿弦。

阿弦卻已經翻身下地,高建忙道:“你幹什麼?”

她早不記得腿上有傷,一個趔趄。

忙撐著炕沿站起,才看見小腿已經被包紮妥當,阿弦道:“我要去苦巖寺。”

高建扶著她:“急什麼,你才醒,先讓大夫看看再說。”

阿弦咬牙,往外又走了兩步,高建嘀咕道:“其實前兒你回來後,說什麼伯伯在屋裡,可把我嚇得半死,我還以為你……幸好……”

阿弦戛然止步,心中希望跟絕望交錯,腿上的傷痛喚醒昨夜噩夢般的記憶,乃至更多。

門口一聲咳嗽,是袁恕己走了進來,他身後之人卻是英俊。

高建見勢不妙,忙先退了出去。

袁恕己對阿弦道:“你覺著如何?身上可都好?”

阿弦緩緩抬頭:“大人,高建說,我伯伯在苦巖寺,是怎麼回事?”

袁恕己避開她的目光:“其實他並不在苦巖寺。我派人去查探,聽寺廟的主持說,他們寺裡一個掛單的老和尚帶了他去了。”

“他怎麼了?去了哪裡?”

袁恕己搖頭:“原先是得了急病,我正在派人去追查,若有訊息,他們會立刻回報。”

阿弦先前被那個突如其來的“事實”所驚,魂不附體,竟忘了這事件的源頭。

但也顧不上追究其他,畢竟如今她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阿弦不再答話,見英俊立在旁邊,阿弦勉強定神問:“阿叔你告訴我,伯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