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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宮的關係,娘娘可有什麼思量?”

鍾離爾道,“託人查了查,倒是有些眉目。東廠和喬家,怕是有淵源,前兩任東廠提督,都在暗地裡受了喬家不少的命。”

蘭嬪微蹙眉思索,“東廠如今不可小覷,吞了西廠,又取代了錦衣衛,江淇可謂舉足輕重。”

鍾離爾也頷首道,“東廠也好,錦衣衛也罷,按說都該是直聽命於皇上,第三方勢力摻和進來,本宮這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蘭嬪想了想,還是開口,“娘娘母族同太后母族的糾葛……怕太后總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娘娘也多當心著東廠。送進來的東西也罷,東廠的人也罷,都還是仔細盤查了好。”

皇后對她展顏一笑,“上回東廠送來一對明珠,本宮差太醫院的楚太醫瞧過了,並無異樣。他是當年右相薦舉進宮的太醫,必是穩妥。以後蘭嬪有用得到的地方,可直接宣楚太醫。”

蘭嬪頷首,“如此便好,臣妾謝過娘娘恩典。”

鍾離爾瞧著她,半晌真心釋然笑道,“深宮裡舉步維艱,不論發生什麼事,本宮記著蘭嬪的情義。本宮在女人堆兒裡,從來就不是個長袖善舞的,又坐在這個位置上……你我雖同是后妃,卻也如知己姐妹。千言萬語,本宮想,蘭嬪都曉得本宮心意。”

蘭嬪抬眸,瞧著鍾離爾一雙眼眸明豔無方,鄭重道,“臣妾有幸,得娘娘賞識認同。臣妾慕娘娘風華絕代,心性聰慧獨無其二,更欽佩娘娘同皇上的情意執著熾烈……今次娘娘此言,臣妾必定銘刻在心,珍之重之。”

鍾離爾一笑,緩緩頷首,清晨的光透過軒窗斜斜照進來,鳳座上皇后面龐欺霜賽雪,這豔色似是驚動了窗外樹上某片深綠的葉,有風輕輕一吹,輕柔託著這綠葉打著旋兒緩緩墜落。

明天鼎元年的初秋,就這樣悄無聲息地降臨在這座生生不息的紫禁城之中,全然不顧前朝後宮風波詭譎,幾番動盪。

慈寧宮裡,前些日子貢上來的青花香爐中,夾雜醉人暖香的輕煙飄渺繚繞,直往人心窩裡鑽,引得人沉淪。

喬太后一身豔色常服,一隻纖纖玉手託在下頷上,靠在軟塌上眼波盪漾,瞧著一膝半跪下的男子十指晶瑩修長,捶著太后腿的力道不輕不重,觸感微涼,一下一下的,癢得心發慌。

他手指漸漸往上,喬太后美眸有些眼神不定,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紊亂,那人抬眸饒有興致瞧了她一眼,直叫她酥到骨子裡去。

太后伸手按住了江淇的手,江淇勾唇一笑,靜靜瞧著太后將他手指捧在手裡細細把玩。喬太后輕輕揉捏著他圓潤指尖,含笑瞧了他一眼,久經人事的女子獨有的嫵媚將慈寧宮一室染得豔靡無比。

她眼角眉梢像是有把銷魂無比的鉤子,垂眸瞧著他輕啟朱唇道,“有時候我總想,你年紀輕輕的,這雙眼睛倒是涼薄得很。”

江淇也瞧著她笑,並未收回手,高大身形甚至往她身前又靠近了一些,他笑得頗有幾分殘忍,“比前兩任的東廠提督,都要涼薄麼。”

喬太后笑意凝滯一瞬,復又恢復那副無比勾魂的模樣,鬆開她的手,緩緩俯身,柔軟胸脯微微靠上他堅硬寬闊的左肩,她將紅唇湊在他耳邊,臉頰若有若無貼在一起,她似乎感受得到他身上的溫度,“你就從不肯說些好聽的話,來哄哄我麼。”

他脊背筆直,也保持著這個姿勢,只是輕笑一聲,“太后言重了,臣哪有不順著太后的道理。”

喬太后也笑,氣息幽幽吐在他冰涼的耳廓處,她微微轉頭,想要去含住他的耳垂,江淇卻輕輕一個巧妙側身,漆黑的星眸瞧著她,玩世不恭笑道,“臣的腿都跪麻了,太后還不叫臣起麼。”

喬太后兀自一笑,起身又靠回軟榻,一手撐著頭笑道,“叫你腿麻了,哀家怕是心疼都來不及,起罷。”

江淇一揖謝了恩,一抬前襟起身,一身妖冶緋紅長身玉立,看得喬太后嗤笑道,“你這個樣子,若是多巡幾回宮,闔宮的宮女,怕是都要去淨身房鬧事兒了。”

江淇漫不經心地笑,“東廠個個都是沒把兒的,算不得男人。太后願意給面子,都是咱們的福氣罷了。”

喬太后閒閒拿手指點著扶手,眼波流轉,“你不說,誰敢信你是個閹了的。滿天下的公子哥兒,怕是也都找不出再比你風流倜儻的。你若是想,跟哀家開口,哀家賞你幾個宮女做對食,三妻四妾,也和男人們沒什麼差別,保準她們都死心塌地跟著你。”

江淇笑起來,眼眸仍是那般涼,“臣沒這個愛好,還是不勞煩太后了。情愛一事江淇向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