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似無意道,“若臣妾沒記錯,楊妃下場堪稱淒涼,僖嬪妹妹心直口快,但卻也不好拿咱們貴妃娘娘相比罷?”
僖嬪方知失言,瞧著貴妃忙訕訕一笑,只道,“自然是如此,是臣妾失言了……”
李婕妤向來瞧不慣她這副諂媚模樣,見僖嬪吃癟,只看戲一般睨了她一眼,轉頭賞花去了。
不多時,皇后忽覺小腹隱痛,阿喜瞧著鍾離爾面色不好,低聲關切道,“娘娘可有不舒服?”
鍾離爾瞧了瞧眾人,宴會方開,哪有散的意思,只得強撐著勉力道,“不礙事,本宮起身出去走走,透透氣兒便回來。”
阿喜拗不過她,只得見著皇后往水閣後頭去了。
鍾離爾面色蒼白,站在水畔,瞧見一圈圈兒的漣漪漾開,波紋再轉瞬破碎,不知緣何,忽地心裡一陣陣的驚慌。
她往湖心望去,努力呼吸,蒼茫的水色卻更晃得她眼前發暈,只覺得心口處一波一波的心悸難以平復,一個閃神便要摔下去。
一雙手穩穩扶住住了她的雙肩,皇后凝眸片刻,看清眼前人緋衣玉帶,一顆心方定了些,有些虛弱笑道,“廠臣如何尋得到本宮?”
江淇瞧見她面色慘白,蹙眉垂眸答道,“臣奉皇上旨意,前來告知娘娘,朝政纏身,皇上不能來與娘娘一同賞花,在水閣遇見阿喜,恰好便尋了來。”
她靠在他臂彎輕輕頷首,一瞬覺得連站直的力氣都不復存在,江淇瞧見她不對,低聲關切道,“娘娘可是身子不適?臣送娘娘回宮,宣太醫來瞧瞧罷?”
鍾離爾還想推辭,江淇卻不待她言語,又一次將她抱起,只上回初春,她全然不知,此刻卻仍清醒些許,只輕輕把頭靠在他溫熱胸膛低聲道,“有勞廠臣了。”
他垂眸瞧她,感知到她的虛弱氣息,不敢再耽擱,一路將皇后送回寢殿。
待到阿喜與清歡匆忙回到坤寧宮,闔宮都已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