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之首,張素素!
“帶路!”
“諾!”
與宮門處的禁衛交代了幾句,陳驀便離開宮門跟著徐和而去。
一般來說,在當值的時刻擅離職守,這叫瀆職,尤其對於守衛宮門的校尉,這簡直就是欺君之罪,按律當斬。
當然了,這會陳驀是董卓一系的部將,又在雒陽之事大大提高了知名度,因此也沒有什麼人會冒著吃力不討好的風險去找相國董卓告密,既沒有任何好處,又會招惹到陳驀,何苦呢?
陳驀跟著徐和來到了相國董府側門,只見徐和篤篤篤輕釦木門,便有人從府內將門開啟,很顯然,張素素早有安排。
沿著廊庭向府中內院走去,陳驀低聲問道,“有多少人混在府內?”
見陳驀想問,徐和也不隱瞞,一邊警惕地望著四周,生怕有人經過,一邊低聲回覆道,“稟陳統領,少主怕人多壞了大事,因此府內就我等十餘個弟兄,扮作侍衛混在少主左右,不過在府外街口附近,還有小天師數百兄弟作為策應……”他口中的小天師,指的便是張白騎,畢竟張白騎是大賢良師張角親傳弟子。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問道,“張白騎?他也在長安?”要知道因為王越一事,陳驀與張白騎之間的關係極其惡劣,好幾次要不是因為張素素,恐怕那位未來的白波黃巾統帥早已死在陳驀手中。
“是!”徐和點點頭,作為張素素最新提拔的心腹手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陳驀與張白騎之間的恩怨,壓低聲音說道,“少主知道陳統領與小天師不和,是故叫他在府外策應……”說著,徐和猛然間好似發現了什麼,緊貼著牆壁偷偷打量對面的廊庭。
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陳驀驚愕見到呂布正滿臉心事地內院走出來。
呂布?
這個時刻呂布不是應該也在宮內當值麼?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
好似想到了什麼,陳驀苦笑著搖了搖頭。
“陳統領,我等且躲躲吧!”
“躲躲?”陳驀一臉古怪神色,還來不及說什麼,便被徐和拉著跳入園門後的花園,等著呂布走過。
要知道但凡武將,對於殺意、戾氣等等相當敏感,尤其是陳驀這樣無法很好控制戾氣的傢伙,在武人眼中簡直就是一盞黑夜裡的明燈,如何能瞞得過呂布這樣的絕世猛將。
但也不知為何,那天呂布愣是沒有發現廊庭後花園中的陳驀,提著畫戟渾渾噩噩地走了出去。
望著呂布那看似蕭條的背影,陳驀暗暗搖了搖頭。
避開了呂布後,徐和領著陳驀又走了一段,隨即指著不遠處內苑園門,低聲說道,“陳統領,那苑便是少主如今所居之處,少主此刻正在屋內靜候小人不便入內,陳統領請!”
“唔!”
或許是張素素早有安排,陳驀行走在內院並沒有碰到侍女,但是內院那麼多宅子,他哪裡知道張素素住在哪裡呢?
正在這時,陳驀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淡淡香味,與張素素身上的幽香同出一撤,順著這股幽香,陳驀來到了一間屋前。
還沒等陳驀叩門,就聽屋內咯咯一笑,隨即,房門吱嘎一聲開了。
陳驀邁步走入,屋內那富麗堂皇的裝飾讓他不免有些吃驚,紫金香爐,羅緞屏風,檀木書案、翡翠玉馬,其餘金器、銀器不計其數。
就在陳驀暗暗咋舌之際,張素素突然從門後邊跳了出來,摟著陳驀脖子半掛在他身上,笑嘻嘻地說道,“看來小驀不曾忘卻素素身上的香味呢,不枉素素對小驀一往情深,咯咯……”
“喂喂……”陳驀有些驚慌地望了一眼屋外,急忙將屋門關上,要知道這可是在相國董府,一個不好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嘁!”見陳驀如此無趣,張素素有些失望地嘟了嘟嘴,悶悶走到桌案旁坐下,帶著幾分自怨自艾的口吻說道,“反正素素便是不及那唐姬討人喜愛,那唐姬生地美麗,人又溫柔,倘若素素是男兒身恐怕也要被她勾走心魂,也怪不得小驀……”
一聽這口氣陳驀不免有些頭脹,走到張素素對面坐下,尷尬說道,“什麼啊,馨兒其實……”
“馨兒?!”張素素的表情微微一變,若說她剛才是刻意為之,那麼現在,她顯然是真的有些嫉妒生氣了。
“素素……”
“哼!”
作為天下黃巾之首的張素素,此刻彷彿心中呷醋的小婦人般,一臉氣惱模樣,或許也只有在陳驀,她才會露出如此女兒姿態。
“素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