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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即便當時郭嘉還有些不以為然,但是當他從張素素那裡聽說她已盡閱三卷六冊天書時,郭嘉終於明白了那股莫名的壓力究竟從何而來。

似乎是看出了郭嘉心中的顧慮,張素素微微一笑,說道,“放心吧,既然眼下我等是友非敵,我便不會去奪你手中天書,相反地……”說著,她秀目一瞥郭嘉,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還可以助你壓制體內隱疾……”

“什麼?當真?”郭嘉愣了愣,隨即眼中不禁露出幾分狂喜。

張素素微微一笑,似笑非笑說道,“當然,不過嘛,小女子只想教給自己人……”

“……”忽然間,郭嘉面色猛變,難以置信地望著張素素,皺眉說道,“天師這話什麼意思,難道曹公所給的,天師依舊不滿意麼?”

“只是為了出於穩妥罷了,”張素素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我可以保證,天下只有兩個人能夠辦到,其中一個,是我!——好好考慮一下,郭奉孝!”

在張素素似笑非笑的目光下,只見郭嘉望了一眼手中的天書,臉上面色變換不定。

第144章 無法言及的悔恨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無法言及的悔恨

世間最可怕的事莫過於當一個人知曉自己的死期。

遠望著太陽每日東昇西落,感覺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一點點、一點點地接近那最後一日,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叫人備受煎熬的事。

當日深夜,在黃巾大營中某處帳篷內,久久無法入寐的郭嘉一杯又一杯地灌著酒。

在別人看來,他郭嘉是世間少有的灑脫男子,學自儒家的他自幼博覽群書、滿腹經綸,毫不受儒家思想所束縛,無論是美酒也好、女人也罷,對於這些*,郭嘉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正因為如此,郭嘉在投向曹操之前一度被稱為狂士,酒醉時不乏與鶯鶯燕燕卿卿我我,不時甚至還會留下一些有損於名望的風流債;偶爾又評擊朝政、直言不諱,當酒醉地厲害時,甚至會將矛頭直指當朝大臣,言辭銳利、一針見血,毫不留情。

也正因為如此,郭嘉雖說自幼名聲在外,但是朝廷卻未徵他入朝為官,然而這在郭嘉看來並沒有什麼,在他看來,人活一世,何必要拘泥於名利二字?光耀門楣固然是好,但是因此而束縛自己,叫自己去做一些根本就不感興趣的事,這難道不是顧此失彼麼?

記得在投入曹操麾下之前,郭嘉可以說是過得閒雲野鶴、與世隔絕的生活,待日上三更這才懶懶起身,時而翻閱先典籍、時而獨自賞花品酒,時而邀友吟詩答對,可以說,如果不是他的至交戲志才在病入膏肓之際請他出山相助曹操,替曹操出謀劃策,恐怕郭嘉此刻依然還在潁川淡看風月。

戲志才……

一想到自己那位逝去的摯友,郭嘉臉上不禁堆滿了濃濃的悲傷。

曾幾何時,他與戲志才一同笑嘆天下庸庸碌碌,一同出入煙花之地,其交情之深,遠勝手足!

然而後來,戲志才受到了曹操的招攬,竟然出山為其出謀劃策……

說實話,郭嘉那時很吃驚,吃驚於戲志才說起這件事時的欣喜若狂、手舞足蹈,那時郭嘉才發現,原來戲志才並不是像自己那樣毫無抱負,他曾經也離開潁川,尋訪天下名主,只可惜,

戲志才欣賞的太守、郡丞並不欣賞他,而那些欣賞他的太守、郡丞戲志才又不滿意,如此之下,戲志才黯然回到潁川。

大賢若不得志,必常醉酒怠事,在郭嘉看來,這說的明顯就是戲志才。

畢竟是關係最好的摯友,郭嘉如何會不瞭解戲志才?

在郭嘉看來,戲志才雖說略遜內政,然而他在兵謀上的造詣,即便天下士子多如牛毛、星屑,恐怕也沒有一人能出其右。

潁川多才子,但是唯一隻有戲志才才是他郭嘉只能在兵謀上打成平手的人,要知道兵法可是郭嘉最自負的才能。

對郭嘉而言,戲志才既是勁敵又是摯友,是故,當戲志才說出那番要投曹操的話時,郭嘉感覺十分遺憾,因為他已習慣與戲志才二人笑看風月、暢言天下的日子,突然間這位摯友離他而去,郭嘉很是不適應。

但是,事關摯友的畢生抱負,郭嘉又能說些什麼?

那一日,郭嘉記住了曹操這個名字,從他那位摯友口中……

在戲志才離去的期間,郭嘉也曾關注著陳留的事,因為曹操是陳留太守,而他那位摯友,正在曹操麾下當差……

如此過了大概三個月,郭嘉不時能夠聽到曹操囊收周圍郡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