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儘管這樣,陳驀眼中的凝重之色絲毫未曾消退,理由很簡單,因為高覽至今為止還未展示其命魂,眾所周知,在較量之時,武人的命魂往往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尤其是像高覽、張頜、陳驀這樣的萬人敵,有時候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
“儁乂,你太大意了!”
瞥了一眼不遠處按劍不動的陳驀,高覽轉過頭去望了一眼張頜,望著他從影子裡現身,皺眉說道,“你在想什麼,儁乂?”
“抱歉了,”張頜此刻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的失誤,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後歉意地望了一眼高覽,隨即,他將目光望向了陳驀,望著陳驀反握那柄長達三尺有餘的重劍,一臉平淡,他喃喃說道,“這傢伙的雙目,有點古怪呢!”
“唔!”望了一眼陳驀那雙蔚藍色的重瞳,高覽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注意到了,要知道在他二人方才夾擊陳驀之時,其中幾次出招明明是在陳驀難以觀測的死角,但是結果,陳驀彷彿後背也張了一雙眼睛似的,全無遺漏地避開他二人所有的攻擊,甚至於還能做到趁機反擊……
“強化雙目的命魂麼?”高覽死死盯著陳驀的雙目,盯著他那雙重瞳的細微轉動,隨即微微吐了口氣,在與張頜對視了一眼後,兩人突然分別襲向陳驀兩側。
但是很顯然,施展開白澤之眼的陳驀此刻擁有著周身無死角的的視野,並且,他能夠清楚地判斷出高覽與張頜二人在出招時所用的時間以及出招的位置,甚至於,這種判斷有時是在二人尚未出招便已經得知的。
是故,高覽與張頜第二次夾擊,再次以失敗告終,不得不說,施展開白澤之力的陳驀,再加上那攻守兼備的墨子劍法,正應了那句話,'先立於不敗之地,而後求勝',雖說在招式的凌厲程度遠遠不及貪狼之力那樣令人防不勝防。
“果然,這傢伙的雙目有點古怪!”在連線兩次的試探後,無論是張頜也好、高覽也罷,都注意到了陳驀那雙蔚藍色閃著青光的重瞳,畢竟作為人來說,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古怪了,唯一的解釋就是,那是妖獸之瞳。
“是啊!——陳奮威,果然不是那麼輕鬆就能解決的對手……”在說了一句話後,高覽抬手擦了擦額頭的那一層的薄薄汗水,長時間揮舞著重達**十斤的闊劍,即便是對於臂力勝於陳驀的高覽而言,也未免不是一種負擔。
而這時,黑狼騎的將士們已經展開了第二次突襲,不得不說,在對面這一支全軍士卒都掌握有氣的精銳之師時,張頜與高覽此行所帶數千袁軍根本不是對手,更何況這支精銳之師中還有一位實力尚在萬人敵之上的妖術師,反觀袁軍一方,僅有兩位的萬人敵卻因為陳驀的關係無法加入戰局,這使得雙方的實力在一開始便出現了極大的差距。
“女人?”
“這裡竟然有女人?”
順著那帶有驚訝的話聲望去,在黑狼騎的突襲下勉強反擊的袁軍士卒終究發現了張寧的存在,對於似這樣的戰場上竟然還有這樣一位貌美的女子,袁軍士卒先顯然有些無法理解,但是不管怎樣,他們還是對張寧亮出了手中的兵刃。
只可惜,這些士卒怎麼也不會想到,他們眼前的這位女子,那是連陳驀也絕對不會是對手的妖術師,毫不客氣地說,倘若站在天下武人巔峰之上的是當初的溫侯呂布,那麼,這位名為張寧的女子,絕對是連賈詡、張素素都不敢輕易與其交手的最強的妖術師,畢竟那時在朝堂之上,張寧曾一招制服黃巾之首張素素,並且唬得手握《奇門遁甲》殘章《地遁》的賈詡不敢上前,不得不說,這些袁軍士卒實在是不知死活。
“女人……麼?”精於讀心術的張寧毫無保留地讀取到了眼前那些袁軍士卒的心中所想,有對她的出現表示驚訝的,也有震驚、甚至是垂涎其美色的,對於這些,張寧淡淡一笑,因為在她那近乎二十年的人生中,她已'聽'過了太多太多人的心中所想。
素白的手臂一抖,她肩上那一條如薄紗般的羽衣彷彿有生命般舞動起來,只聽嗖嗖兩聲,最靠近張寧的那兩名袁軍士卒首當其衝,被那薄紗般的羽衣擊退了足足十餘丈,重重摔在地上痛嚎不止。
一時間,附近所有的袁軍士卒都傻眼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女人竟然只用作為裝飾的羽衣便將兩名健壯計程車卒打飛。
“放心吧,他們還活著……”在附近袁軍士卒難以置信的目光下,張寧一震衣袖,吹散了湧向自己的塵土,隨即淡淡說道,“'天道'所束,餘不得妄殺凡人,不過尚若用以自保,想來'他'也說不出什麼來……如何?還要繼續逼迫妾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