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詭異的情景,直看得徐晃目瞪口呆,他『揉』了『揉』眼睛,小聲詢問身旁計程車卒。
“喂,方才……看到了麼?”
只見那名士卒連連點頭,同樣一臉駭然地說道,“嗯,小的看得分明……”
兩人對視一眼,感覺背後泛起陣陣涼意。
而與此同時,在城牆的另外一側,亦颳起了一股稠密的黑風,隨即,黑風稍稍退去,『露』出了賈詡的身形。
只見他面『色』自若地回頭望了一眼高聳的城牆,眼中隱隱『露』出幾分喜悅。
“不愧是《遁甲》三篇中的《地遁》之章,竟然有這般奇效,能叫人穿山過石,無不可去之處,奇哉奇哉縱觀天下之大,實非我輩能夠看透其中玄妙只不過……”說著,賈詡望了一眼自己衣服上不知從何處沾到的汙垢與泥土,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嘲說道,“只不過此術對於自惜羽翼的詡而言,代價著實大了一些……但願精習之後可叫詡不至於如此狼狽,幸哉幸哉”
撣了撣身上的泥土,賈詡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當他再睜開眼睛時,他的雙目中彷彿隱隱浮現出幾絲古怪的幽光,更匪夷所思的是,眼下他所看到的事物,與之前顯然有了極大的差別。
只見在賈詡的眼中,他面前的城牆上不滿了一道道幽藍『色』的痕跡,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他好奇地伸出手指,在那無數道幽光的匯聚之處重重一戳,只聽咔嚓一聲,賈詡痛地倒抽一口冷氣,不過牆上那塊石磚,竟然也因他那一指而碎裂了一部分。
“……”
望著自己有些麻木的食指苦笑著搖了搖頭,賈詡低頭望向地面,他驚訝地發現,以往看似平淡無奇的地面,竟然佈滿了一條條土褐『色』的痕跡,有的粗如臂膀,有的細如髮絲,密密麻麻,遍佈他所能望見的整片大地。
喃喃自語一句,賈詡蹲下身,伸手撫『摸』著腳下的土地,他這才發現,那一條條的痕跡,竟然是無數匯聚而成的氣。
“這就是地脈麼?”
望著那一道道細如髮絲的地脈逐漸匯合,到遠處時變得越來越粗,同時亦感受著來自地下那些氣的驚人儲量,賈詡的眼中不免『露』出了幾分狂熱。
忽然間,他隱隱回憶起曾經遊學時所看過的一本雜書,其中言道:天地萬物皆有生氣,天有天之氣,是謂天運;天地有之氣,是謂地脈;人有人之氣,是謂人是根本也
回憶著那一字一句,賈詡的呼吸微微變得有些急促,因為從好友所贈的《地遁》篇章內所寫,所謂的地脈,關乎著這片大地的生死存亡,倘若地脈內地氣充裕,則該地草木皆能生長,溪流不絕,人、獸、蟲、鳥皆得以生存;倘若反之,地脈內地氣枯竭,則大地壞死,草木枯敗,河水斷流,淪於荒漠,萬物不得而生。
其實,地脈這個詞最早也是出現在道家,也曾經被天下所採用,只不過當時世人並不用地脈稱呼,而是稱之為風水,期間,漢室以及朝廷所熱衷的龍脈,其實不過是地脈極為集中的一片區域。
正是因為地脈集中,是故該地地氣充足,因此草木鼎盛,稻穀、糧食皆得以豐收,也正因為如此,地脈歷來被皇帝看重,視為祥瑞,甚至命名為龍脈、國脈。
或許是因為了解到了這一些,才使得賈詡在心驚之餘頗有些患得患失,因為他意識到,只要他將地脈稍加變動,便足以叫整片地域面目全非,哪怕是引起洪水、山崩、地陷,亦不在話下。
而在此之前,賈詡從未想過自己那位友人口中的觀地脈、識風水,竟然蘊藏著這般力量。
“不愧是天卷下冊上所載的妖術……”激動之餘,賈詡深深吸了口氣,平復著自己的心神。
不過說實話,到了這種地步,那其實已經不應該稱之為妖術……
然而,就在賈詡內心激『蕩』時,遠處走過來三名巡邏的西涼軍士卒。
“誰?”
“唔?”賈詡愣了愣,暗暗責怪自己大驚小怪,不慎發出聲響引來了巡邏計程車卒。
就在賈詡暗暗自嘲時,那三名西涼軍士卒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目『露』警惕之『色』,沉聲問道,“你何許人?在此處做什麼?”
話音剛落,就見賈詡伸出手指放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隨即古怪一笑,指了指腳下。
那三名西涼軍士卒詫異地低頭望去,卻見地面一陣詭異地蠕動,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腳下的土地如同水團般凸起,將他們整個包裹其中。
伴隨著幾聲壓抑的、甚至難以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