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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些喘不過起來。

鬼將……

潁川鬼將……

望著那個如同鬼神般的男人,張遼眼中隱約浮現出幾分追憶,喃喃說道,“這才是潁川鬼將陳驀啊……”他的話中,竟充斥著幾分欣喜。

突然間,張遼望見對面的陳驀氣勢一變,舉起長槍遙遙指著自己,用滿帶著痛心的口吻說道,“文遠,你是當真要殺我麼?——為此更不惜牽連同澤?”

張遼面色未變,無論是陳驀那因為自己而導致渾身重傷的身軀也好,還是他身體中爆發出的那股極其強烈的殺氣也罷,亦或是陳驀那痛心的口吻,都叫張遼啞口無言。

“你太叫我失望了……”

聽著那句滿含痛心口吻的話,張遼心中一驚,原本臉上那幾分猙獰之色退得一乾二淨,著急間想要張口辯解,卻又不知說什麼好,啞口無言。

“退下!”陳驀暴喝一聲。

望著陳驀滿身濃烈殺意、而雙眼卻是一片詭異的平靜時,張遼不禁嚥了咽口中的唾沫。

太熟悉了,這種久違的感覺……

當初緊跟陳驀左右的張遼再清楚不過了,當陳驀在難掩濃重殺意之餘、露出這種近乎於死寂般的平靜眼神時,那意味著他心中的已是殺心難遏,這種情況下的陳驀,恐怕就連董卓與呂布都要下意識地戒備提防。

驀哥還是當年的驀哥啊……

不知為何,張遼竟暗暗鬆了口氣,隨即,他舉起了手中的雙刀,其中一把刀遙遙指著陳驀,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好!好!”陳驀氣極反笑,點了點頭,微微放下右手,以至於槍尖斜斜衝著地面,左手一提馬韁,竟駕馭著胯下戰馬一步一步朝著張遼走去。

“……”下意識地,張遼屏住了呼吸,在四周眾士卒眼中,陳驀可謂是滿身破綻,然而在他張遼眼中,他卻感覺到了無比沉重的壓力。

一出手……就會死!

武人的直覺如此警示著張遼。

會死……

或許是無法承受陳驀那股無以倫比的殺氣,張遼條件反射般地抬起了雙手,將右手的斬馬刀擱置在左手的斬馬刀上,無刃的刀鋒遙遙指著陳驀。

氣斬&斬鐵:牙斬!

一道闊達一寸的黑氣劍氣直衝陳驀的面門,與方才的牙斬不同,這是灌注著斬鐵之力的牙斬。

'牙斬',那是張遼自己所創的絕招,屬於戾氣外放的一種招式,即是武人口中的基礎招式氣斬的變通,但是比起尋常月牙形的氣斬,直線形的牙斬擁有著更強的貫穿能力,彷彿是猛獸的獠牙,能後輕易地咬住獵物的咽喉。

尤其是掌握有斬鐵的張遼的施展下,簡直能夠輕易洞穿巨大的岩石,更何況是人那單薄的身體,哪怕是掌握著剛體的武將,亦難免要承受不輕的傷害。

但是這一招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攻擊的軌跡,不得不說,那簡單的直線軌跡實在是太容易被對方把握,從而避開。

這不,陳驀僅僅只是稍稍撇開了腦袋,便輕易地避開了這一招。

怎麼辦?

感受著那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陳驀身上強烈的殺氣,張遼額頭不禁滲出了幾絲冷汗。

還是要用那一招麼?

干鏚之舞……

張遼很清楚,在眼下這種距離,只要自己再次施展出這一招,即便是陳驀,恐怕也會不消,更何況眼下陳驀已是身負重傷。

但是不知為何,他的雙手卻有些不聽使喚……

望著陳驀那平靜地近乎死寂的眼神,張遼的腦海中不禁萌生一個猜測,他隱約感覺到,倘若自己再施展一次那'干鏚之舞',那麼,兩人之前的關係便會到此結束……

恩斷義絕!

“……”想到這裡,張遼微微垂下了雙手。

罷了……

死在驀哥手中,也算是一種解決的方式吧……

至少不必與他分處敵我……

想到這裡,張遼閉上了眼睛,竟放棄了抵抗。

然而就在他即將合上雙目之時,但聽一聲弓弦之響,一股凝聚著強烈戾氣的箭矢打張遼腦袋旁急速而過,直衝陳驀面門。

陳驀微微皺了皺眉,提起長槍正要磕飛那枚箭矢,卻見那枚箭矢在即將撞到槍身的瞬間,忽然折轉了軌跡,沒入了陳驀的左肩。

“唔!”陳驀忍不住一聲悶聲,抬眼望向遠處,只瞧見不遠處有一名身著墨甲的將領正舉弓對著自己。

“曹性……麼?”陳驀一時間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