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複命……”
話音剛落,卻見那門前護衛其中一個詫異說道,“你何許人?”
郝萌張了張嘴,望了一眼府門牌匾上那耀眼的相國府三字,抱拳恭敬說道,“建威將軍,郝萌!”
“區區一個雜號將軍,也敢來打擾相國?若要求見相國,且先往中尉府登名拜帖!”門庭前的那幾個護衛不耐煩地說道。
“……”郝萌心中又氣又怒,真恨不得當即拔劍斬殺了眼前這幾個混賬,但是他不敢,因為那是相國董卓的庭前護衛,是故,他唯有乖乖離開。
而就在他轉身欲走時,有一名護衛忽然驚呼一聲,用略帶惶恐的口吻說道,“等……等等,建威將軍郝萌……閣下莫不是呂溫侯麾下部將?”
一時間,郝萌心中百感交集,默默地點了點頭。
“……正是!”
話音剛落,便見那些位護衛面色一變,在一臉訕訕地相互望了一眼後,忽然面上堆滿笑容圍了上來,連聲討好。
“郝……郝將軍怎麼不早說啊,這……衝撞了將軍,我等罪該萬死!”
此刻的郝萌,也不知自己究竟該哭還是該笑,只見他疲倦地搖了搖頭,苦笑說道,“罷了,郝某且先去中尉府登名拜帖……”然而,他的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那些護衛打斷了。
“郝將軍說笑了,那種例行公事不過是針對外人的,郝將軍乃溫侯心腹愛將,又豈是外人?——將軍且稍候,小的這便去向相國通報!”
望著那些護衛前倨後恭的模樣,郝萌只感覺心頭有一股莫名的怒火湧上來。
“如此……多謝了!”
“不敢不敢!”
此後不過一炷香工夫,郝萌便見到了董卓,原本豪情萬丈的他,此刻卻感覺瞭然無趣。
“末將拜見董相國!”
“哦哦,”董卓似乎是剛午睡醒來,精神仍有些萎靡不振,在上下打量了郝萌幾眼後,忽然笑著說道,“本相國認得你,你乃我兒麾下第一猛將,可對?——唔,叫什麼來著……”
堂堂建威將軍之名,竟還不如'呂溫侯麾下第一猛將'更為響亮麼?
“末將郝萌……”郝萌死死低下了頭。
“哦,對對!”點頭之餘,董卓拍了拍手掌,隨即笑著說道,“怎麼?有事見本相?”
郝萌愣了愣,思忖了一下,猶豫說道,“相國前些日子委末將討伐解良縣白波黃巾一事,末將前來複命……”說著,他提起了手中的首級。
“哦?”董卓皺了皺眉,忽而釋然一笑,拍著大腿說道,“哎呀,原來本相前些日子將此事交與了你,我說我那孩兒為何不遲遲不來向我覆命!”說著,他再度上下打量了郝萌幾眼,很是欣賞地點了點頭,重重讚道,“此事你做得好,他日朝堂之上,本相必有重傷!”
“董相國讚譽,末將……愧不敢當!”
“不愧是我兒奉先麾下第一猛將啊,當真是強將手中無弱兵……”董卓滿意地點了點頭,忽而好似想到了什麼,問道,“可還有其餘事?”
“不曾……”說了半截,郝萌忽然明白了董卓的意思,恭敬說道,“不敢打擾董相國,末將告退!”說著,便要將胡才首級放於地上。
“唔,去吧!——等等,將此賊將首級一併帶走,找個地埋了吧!”
“……是!”
與來時一樣,郝萌提著胡才的首級離開了相國府,但是他的心情,便比起來時惡劣了不止一籌。
那一日,在隨意地將胡才的首級丟到城中某個角落後,郝萌在酒樓呆了足足一天。
從此以後,郝萌彷彿換了個人似的,再也沒想過刻意地去展示自己,因為他很清楚那沒有絲毫作用,哪怕有朝一日他郝萌官至大將軍,然而在那些人眼中,他依然是溫侯呂布麾下第一猛將,僅此而已。
畢竟,他的對手太強大了,強大地他所無法招架!
……
“噗!”郝萌猛地吐出了一口鮮血,竟一個踉蹌單膝跪倒在地。
在他面前數丈遠處,陳驀雙手反握短劍,抬起右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雖然他看上去渾身血汙,很是狼狽,然而其眼神依然是一如既往的銳利,如同刀鋒一般,反觀郝萌卻是搖搖欲墜。
很顯然,郝萌敗了……
“郝萌,”在深深吸了口氣手,陳驀抬起左手指著郝萌,沉聲說道,“念在我等當初同僚一場,倘若你就此退去,我不殺你,倘若再冥頑不靈,可別怪陳某不留情面!”
“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