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將領此刻的心聲。
策馬徐徐進入湖陽縣,紀靈不時環視左右,心中暗暗猜測黑狼軍的攻城方式,但是得出的結論,卻叫他震驚不已,尤其是當他望見那扇比巨力擊碎的城門時。
何等胡來的攻城方式……
何等可怕的戰鬥力……
無論是那頭孤狼,還是他麾下的狼崽子們……
紀靈微微搖了搖頭。
不多時,有士卒前來彙報。
“啟稟將軍,我軍已佔領此縣!”
“佔領麼?”策馬立於城縣中央的紀靈苦笑一聲,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那面高高在上的黑狼旗幟。喃喃說道,“我實在是……生不起絲毫喜悅啊!”
“將軍……”
“傳我令,全軍休整一番,留下兩千人守此縣,其餘人等隨我即刻啟程,趕赴……等等!”說了半截,紀靈忽然想起了什麼,回頭詢問自己的副將道,“可曾詢問過當地百姓,那黑狼軍是何時啟程離開的?”
“是……”副將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幾抹古怪神色,低頭說道,“此地百姓言,三日之前,黑狼騎已棄城離去……”
只見紀靈眼眉一顫,面上盡是驚愕表情,在沉默了足足半響後,他長長嘆了口氣,仰頭望了一眼蒼穹,喃喃說道。“三日前……麼?”
主公……似乎犯下了一個無法挽回的錯誤呢!
“傳我令,留下兩千人守此縣,其餘人等隨我即刻啟程,趕赴泌陽縣!”
“將軍?不歇息一番麼?我軍將士趕了數個時辰路程。著實有些……”
“即刻!”
“是……是!”
--與此同時,徐州,小沛--
在小沛縣縣府之中,劉備以及他麾下文武正在商議著事關眼下之事。
“那混賬呂布好不是東西,大哥好心收留他,他卻趁機奪我徐州……”那一員面色羞惱一副憤憤之色的壯漢,無疑便是張飛。
劉備苦笑一聲不語,座旁關羽那半閉的雙目一睜,望了一眼在廳中來回急走的張飛,沒好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醉酒誤事,何以叫呂布趁隙奪了徐州?”說著,他面上表情不怒自威。沉聲呵斥道,“臨走之前,大哥是如何吩咐你的?叫你休要貪杯……”
“那……我豈知那狗賊曹豹私通呂布?”
“你!”關羽氣地滿臉漲紅,怒視一眼張飛,正要說話,卻見身坐主位的劉備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雲長休要再苛責翼德,翼德秉性我等又不是不知。事已至此,多說無用。不如靜下心來,商議一下日後對策……”
話音剛落,就聽廳中謀士簡雍撫須大笑一聲,拱手說道,“主公當真是好器量,偌大徐州,倘若換做他人,必然是根根於懷,然而主公卻視其如無物,得之不為喜,失之不為驚,此等器量……真乃我主也!”
劉備苦笑一聲,搖頭說道,“先生少誇,備也不過是無可奈何罷了,承蒙陶大人看重,將此偌大基業託付於備,今日失之,難辭其咎,不過……倘若呂奉先得此徐州後,能力保此州百姓不受曹、袁迫害,備倒也算是不辜負陶大人重託……眼下雖說丟了徐州,不過還在呂奉先還顧念著先前恩情,將小沛給予我等居住,總好過顛沛流離……”
“呵呵,”簡雍微笑著搖了搖頭,忽然面色一正,沉聲說道,“主公實不必承那呂奉先之情,此人之所以將小沛予了主公,並非為還當日恩情,只不過是欲叫主公為徐州西面屏障,助其一同對抗曹操罷了……”說著,他微微頓了頓,搖頭嘆息道,“呂布,人傑也!主公當日實不該收留此人,倘若當初依在下建議,如今也不至於落到此等地步……”
總歸是手足情深,聽聞簡雍這麼說,關羽亦是點頭附和道,“先生所言極是,呂布此人貪婪成性,反覆無常,如今此人坐擁徐州,恐怕非是徐州之福啊!”說著,他微微坐起,雙手抱拳,沉聲說道,“只要兄長一句話,我與翼德二人便為兄長奪回徐州!”
話音剛落,張飛亦是一臉興致勃勃地喚道,“大哥,待我先去殺了呂布,取他並那曹豹首級前來將功贖罪!”
見張飛順勢就要起身,劉備急忙抬手阻止了二人,沉聲說道,“雲長、翼德休要魯莽!”
話音剛落,謀士孫乾亦拱手勸道,“二將軍、三將軍且息怒,即便欲重奪徐州,眼下亦非良機,如今徐州面臨大禍。非劉、呂聯手不足以平其禍,曹操之懼者,主公與呂布也,倘若主公與呂布失和,曹操必然起重兵伐我徐州,如此,徐州必面臨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