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執掌權柄,確實也做出了不少有利國家、有利百姓的事。
雖然這個女人手段毒辣,但是卻不無故傷人,政績亦是鮮明,比起昏昧的劉宏,暴戾的董卓,不知要好上多少,除了行事太過於乖僻外,也說不上是什麼昏昧、殘暴的地方,或許正因為這樣,朝廷許多大臣這才漸漸地預設了她身為女人卻在朝中手握重權的事實。*1*1*
但是奇就奇在這裡,要知道在這三年裡,張素素可不曾有一日託病不上朝的事,想想也是,似她那樣精通妖術的女人,竟也會什麼偶染風寒?
藉口!
凡是有些見識的,都不會相信張素素會因為感染風寒而臥病在床,只不過其中的究竟,他們卻不得而知罷了。
“罷了罷了,莫要再胡思亂想了,或許那個女人,找到了什麼感興趣的事也說不定……”拍了拍官服上的灰塵,司馬懿正色說道,“在外人眼裡,我等與那個女人乃一丘之貉,她若是倒了,對於我等也什麼好處,觀那個女人的意思,恐怕要有好些日子不理朝事,此間,我等需防曹姓勢力伺機再動才是……”
張遼聞言皺了皺眉,即便心中有些不樂意,卻也只能點頭,畢竟司馬懿說得句句在理。
“唔!”
不得不說,司馬懿猜地絲毫不錯,張素素這三天來無心朝政,必然是找到了比朝事還要令她感興趣的事物……
“嘻嘻,果然在這裡……”
回到了張素素府上的依兒,徑直去了後院的花園,因為她知道,在這個時間段,張素素一定會在後院,果然,她在後院的園子中找到了張素素,還有那個她叫不出名字的、來歷神秘的男人。
“小姐……”依兒小心地走了過去,只見在院中一張打造考究精良的躺椅上,張素素與陪著陳驀坐在院中,沐浴著初冬那來之不易的日光。
“你這丫頭。又去了張文遠府上麼?——又說了我什麼壞話啊?”聽聞呼喚,靠在陳驀肩頭的張素素緩緩睜開眼睛,瞥了她一眼。
“奴婢哪敢說小姐半句不是……”依兒嘻嘻一笑,忽然望見張素素那略帶幾分深意的目光。心中沒來由地一慌,連忙擺手說道,“小姐交代的事,奴婢也沒敢說起半句……”她指的,顯然是陳驀在張素素府上這件事。
“諒你也不敢!”張素素的眼神漸漸變得平和了許多,在望了一眼身旁依舊昏迷不醒的陳驀後,她輕輕將蓋在他身上的毛皮毯子提了一提,隨即站起身來。在院子伸了一個彎腰,或許陪著陳驀在院子裡坐了好幾個時辰,她也感覺有些睏乏了。
“小姐真美……”依兒的眼中閃動著憧憬。
“啊?”冷不丁聽到這句,張素素不禁感覺有些好笑。帶著幾分捉弄的意味,回頭說道,“今日才發現,莫不是我平日不美麼?”
“呀!”依兒愣了愣,連連擺手說道。“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呀?”張素素故意說道。
“呃,”只見依兒想了想,怯怯說道。“以往小姐總是板著臉,動不動地責罰下人。府上的下人都對小姐分外畏懼,然而這幾日。自從此人到了府上之後,小姐每日有說有笑的……”
“胡……胡說八道!”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自己的心腹侍女,卻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回答,張素素忍不住俏臉一紅,輕呸一聲。
“小姐害羞了……”依兒拍著手嬉笑說道。
“不許瞎說!”面色通紅的張素素又好氣又好笑,故作惱羞的樣子,恐嚇說道,“再胡說八道,我就下令把你嫁給一個又醜又矮的男人!——看你怎麼去找張文遠!”
依兒一聽顯然是嚇了一跳,連忙擺手說道,“不要,不要,奴婢不敢了……”
“咯咯!”見她一臉驚恐,張素素忍不住笑了出聲,又在陳驀身旁坐下,捏著一柄小梳子,替他梳著頭髮。
“小姐對他真好……”依兒忍不住又說道,她本就是多話活潑的人,又因為張素素平日裡的寵愛,使得她並不向府上其餘侍女那樣,對張素素戰戰兢兢。
“好……麼?”張素素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苦楚,在撫摸了一下陳驀的臉龐後,喃喃說道,“是我對不起他……”
見張素素的神色似乎變得黯淡起來,依兒雖不清楚其中的緣由,但也知道是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道,“難道不是麼?這幾日來小姐親自伺候他起居,無微不至,就像……就像……”
“就像什麼?”張素素轉過頭來。
卻見依兒滿臉尷尬與遲疑,小聲說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