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而退。
望著那幾名斥候離開的背影,張繡望了一眼手中的銀槍,神色一黯。
就在這時。花園中走出一個人來,回顧張繡輕聲說道,“在下早已奉勸過槍王,那張素素麾下青州兵,非世上常人。皆地府惡鬼也,奈何槍王與趙翔將軍不聽……”
只見此人穿一件儒衫、身材消瘦。眼神炯炯湣�鵡芸賜溉說哪諦模�絲陶�ё拋齏獎吡狡埠�櫻�簿餐�耪判澹�燮涿婷玻�故前撞ɑ平碇�漬虐灼錼氏率紫�悄遙�鹿��
張繡聞言皺了皺眉,冷笑說道,“我乃南陽城守,豈能棄治下百姓不顧?”
陳宮愣了愣,隨即搖頭笑道,“將軍誤會了,在下非是要將軍棄百姓不顧,在下只是奉勸將軍,以將軍,此刻難以與青州兵抗衡,不過舉城遷往他處……”
“他處?”張繡略帶幾分譏諷地說道,“先生指的是令主張白騎麾下麼?”
陳宮聞言面色略有幾分尷尬,卻又不動聲色,輕笑說道,“漢中與關中,素來同氣連枝,倘若張將軍能投奔我主,我主必拱手相迎!”
“不必了!”張繡大手一揮,淡淡說道,“我已向荊州請援,先生所謂的美意,張繡心領!”
陳宮愣了愣,頗為意外地說道,“原來將軍已有準備……”說著,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說道,“不過將軍可曾想過,萬一荊州不發援兵,又如何?”
“……”張繡聞言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見陳宮搶先一步說道,“在下可是聽說,那蔡瑁曾一力請劉荊州收回南陽,倘若他拒不發兵,待青州兵攻至,將軍與南陽全城百姓,豈不是死無喪生之地?”
“……”聽聞此言,張繡面色更添了幾分憂慮,見此,陳宮連忙又勸道,“本來,我家主公亦準備出兵相助,只是那張素素亦防備著我漢中,命長安的鐘繇率八萬大軍屯於邊關,為防不測,我主不敢動,只好由在下前來勸說將軍,希望將軍能舉全城投奔漢中,漢中易守難攻,即便是張素素麾下青州兵,恐怕一時也難以攻克……縱觀如今天下,能抵禦那張素素的,恐怕也只有與其同出一支的我家主公了……”
一番話說地張繡不禁有些怦然心動,不過一想到劉表對自己的照顧,他又有些猶豫。
畢竟當初是劉表不計恩怨,寬恕了張繡叔父張濟與孫堅合謀攻伐荊州一事,甚至於,在張濟死後,又是劉表力挺張繡,否則,僅憑張繡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坐得這南陽城守之位。
按理來說,張繡應當是偏向荊州才是,只不過這些年來,荊州刺史劉表逐漸年老,將大部分的事都交給了自己信任的妻舅蔡瑁全權打理,雖說那蔡瑁對劉表確實是相當忠心,但是此人一心想收回南陽。曾幾度派人來分張繡職權。甚至於,當那些人逐一被張繡喝退後,那蔡瑁與張繡已宛如死敵一般,是故,就連張繡也不敢斷定,那蔡瑁是否會派大軍前來相助。
就在張繡猶豫之際,忽然有一名偏將急匆匆地跑入了院中,抱拳急聲說道,“主公,青州兵已至城下!”
“這麼快?!”張繡聞言面色一驚。就連陳宮亦是倍感震驚,要知道半個時辰之前,那青州兵尚在十里之外。
難道那些青州兵竟是急奔而來麼?
與陳宮對視一眼,張繡握緊手中銀槍。大步走出府邸。
“走!——去城樓!”
大概一炷香之後,張繡與陳宮登上了南陽東側城牆,登高遠望,卻見城外已佈滿青州兵,粗粗一算,竟有三萬之眾,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些青州兵,竟然都是步兵。
三萬步兵,在短短半個時辰內疾奔十餘里。並且尚有攻城的力氣,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怎麼可能……”
在張繡不解的目光下,陳宮俯身在城牆之上,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城下的青州兵,喃喃說道,“眼下明明是白晝,這些屍鬼竟然能夠行動自如……不可能、不可能啊!”
“屍鬼?”似乎是聽到了陳宮的嘀咕,張繡微微皺了皺眉,正要詢問,卻忽然見身旁一名偏將一聲驚呼。面色詭異地手指城下,顫抖說道,“主……主公,快看城下!”
張繡聞言莫名其妙地順著那人所指的方向望去,繼而驚地倒抽一口冷氣。只見在城下無數青州兵之中,當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大人物。溫侯呂布正提著方天畫戟、坐跨赤兔馬,傲然從無數士卒中走上前來,眼神輕蔑地望著眼前的城池。
“呂……呂布!”即便是有北地槍王之稱的張繡,在見到如此大人物,也不禁驚地倒抽一口冷氣。
“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