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明白,這一戰必須取勝,否則他多年創立的南陽基業,將會在此戰之後,蕩然無存。
“將軍,前面就是博望坡了,上次胡將軍就是在此處,遭遇新野軍的伏擊,從而被新野的敵軍給徹底擊潰。”嚮導官雷東,眼看博望坡就在眼前,隨驅馬來到張繡跟前,指著前方延綿的山巒,提醒張繡道。
騎著一匹通體黝黑戰馬的張繡,頭戴金盔,身穿金鎖鏈子甲,手提七尺點鋼槍,肩披戰袍,盡顯英武之氣,懾人的眼神中,隱含著一股威嚴。
“些許伏兵,豈能奈何我大軍,無需計較,傳令大軍加速前進。”張繡注目望了眼博望坡起伏的山川,不以為意的說道。
這倒不是他自大,憑著多年的行軍經營,他判定敵軍不可能會在同一個地方,連續設伏兩次,所以他覺得縱使新野軍要伏擊自己,也絕對會挑選自己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他自認為,此地雖然看起來危險,但實際反而是安全的。
“將軍還是小心一些,莫若派斥候先行打探一下,再前行不遲。”賈詡騎在戰馬上,開口勸阻道。
“兵貴神速,吾要是如此畏畏縮縮,豈不讓諸葛亮看笑話。”張繡冷笑一聲,道:“傳令,加速前行。”
有些心神不定的賈詡,嘆了口氣,暗道:“看來諸葛孔明佔荊州為家,奪益州為根基的設想,真要實現了,此人雖然年少,卻有吞吐天下志,更有經天緯地之才,看來真是一位明主,也不枉上次自己暗地送信給他,讓他免遭災禍。”
張繡大軍,剛進博望坡谷口,魏延領兵從中殺了出來,喊道:“某乃新野大將魏延,敵將敢來一戰否。”
騎在戰馬上的張繡,面對突然殺出的魏延,心頭先是一驚,當他凝目看到魏延帶來的千餘兵馬,軍容邋遢,一副鄉兵的模樣,不由大笑道:“諸葛小兒,竟驅這樣的兵馬前來交戰,真是不知死活。”
大笑過後,張繡仗著武力,提槍躍馬,朝魏延徑直殺了過去,見張繡殺來,魏延棹刀飛馬便迎了上去。
兩馬相交,魏延手中戰刀,橫空一刀劈出,只見一片刀光閃現,當頭朝張繡斬了下去,面對迎頭而來的橫斬,張繡絲毫不懼,手中點鋼鐵後發先至,快若閃電般刺向了魏延胸口。
凌厲的槍刃帶著一股凌厲的殺氣,刺向了魏延,大吃一驚的魏延,手中戰刀快速一轉,改斬為挑,堪堪把張繡的點鋼槍給擋了開來。
普一交手,魏延就意識到,張繡的武藝,只怕不再自己之下,當下他也不敢大意,忙打起精神,與張繡打鬥了幾個回合,他隨藉機賣了破綻,裝著不敵的樣子,慌忙回馬而走,口中連呼:“撤!”
魏延所領的兵馬,紛紛轉身而走,狼狽不堪的奔逃了起來。
張繡見狀,手中點鋼槍一舉,喊道:“追!”
“殺啊!”在張繡軍令下,前部的騎兵飛奔而起,朝魏延部掩殺而去,好在這裡是山谷小道,並不適合騎兵馳騁,否則魏延這千餘人馬,在張繡所部的騎兵衝擊下,只怕一個回合都擋不住。
縱使如此,步卒也跑不過騎兵,小半個時辰,張繡所率的前部騎兵,就追趕上了魏延,眼看敵騎即將衝殺上來,負責接應的徐盛,這時從山道上殺了下來,硬生生的擋了張繡一陣。
“撤!”徐盛領軍與張繡的兵馬短暫的交手之後,立即退了回去。
經過這一陣,張繡心下也起了嘀咕,因為徐盛所部兵馬,剛一交戰,就丟盔棄甲而走,這完全不符合邏輯,因此他心下也不由謹慎了起來。
“停止追擊,待後軍抵達,再做前進。”張繡心有顧忌,從而給了魏延和徐盛脫身的機會,要是張繡這會率領帳下騎兵,不顧一切的追擊的話,那魏延和徐盛所部兵馬,必然難以抵擋,而整個伏擊的計劃,也將會受到嚴重的影響。
不過徐盛剛才的作戰方式,是諸葛亮早就安排好的,他的目的就是要讓張繡疑神疑鬼,不敢貿然率領騎兵追擊,這樣魏延他們才能有機會,從張繡的騎兵追擊下脫身,如此一來,張繡為了安全起見,必然會把馬步兵馬合併在一起,從而緩緩深入博望坡腹地,最終掉進諸葛亮伏擊圈中。
張繡勒住兵馬,等待後軍之時,同時派出一隊斥候,前往前方探路,待後軍趕上,兩軍會合一處,探路的斥候隊,回稟道:“將軍,前方十里之處,新野兵馬在驛道中間擺開了陣勢,而山道兩旁的山林之中,林木搖動,隱有伏兵隱藏其中。”
“哈哈,果然不出我所料。”張繡聞報,得意的一笑,道:“大軍徐徐前行,刀盾兵護衛兩翼,弓弩手居於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