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個匹夫而已,何足掛齒?”隗豪又白了胡樂一眼。
胡樂聽後,當即擼起了袖子,縱身向前一跳,便跳到了隗豪的面前。
隗豪見後,一臉的大驚,急忙喝道:“你要當眾行兇不成?”
胡樂伸出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了隗豪胸前的衣襟,臉上顯出幾許猙獰,怒喝道:“我要行兇,誰能奈我何?”
隗氏、胡氏都是姑臧城內的望族,祖上都曾經在朝廷身兼要職,但是自從傳到了隗豪、胡樂這一代,兩家雖然沒有人再做官,但是卻都投身到商業中。隗豪、胡樂兩個人本來是一對很要好的朋友,一文一武堪稱姑臧雙傑,自從共同投資一項生意失敗後,兩個人便互相埋怨,久而久之也摩擦不斷,逐漸成為了死對頭。兩人積怨已深,平常都是閉門不出,今日突然見面,當真是分外眼紅,言語不和,立刻起了衝突。
眾人也都冷眼旁觀,只是在口頭上勸說,卻沒有半點實際行動,因為眾人都知道,胡樂武力過人,脾氣暴躁,生怕招惹了他。
“姓隗的,我忍你好久了,今天看我不把你打到連你老孃都不認識你……”胡樂舉起拳頭便要砸向隗豪的面孔,憤怒的道。
眼見胡樂的拳頭就要落下,隗豪卻毫無還手之力,他從小身體虛弱,騎不得馬,開不了弓,所以只能學文。此時見胡樂的拳頭要砸下來了,眼角中已經泛起了絲絲淚光。
“啪!”
一隻巨大的手牢牢的抓住了胡樂握緊拳頭的手腕,一直自詡為力大無窮的胡樂,卻無法掙脫,甚至被這隻手抓的連力氣都沒有了。
☆、名正言順(4)
“要鬧的話,到外面鬧去,這裡是太守府,不是你們街市,一點規矩都不懂,成何體統!”
巨大的聲音在胡樂的耳邊迴盪,他扭臉看去,竟然是蕭風。
蕭風緊緊的抓住胡樂的手腕,隨後一用力便將胡樂甩了出去,胡樂身子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竟然跌倒在了地上。
“砰”的一聲響,胡樂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若不是他先以雙手撐地,只怕會摔得頭破血流。
胡樂從地上一撅而起,衝著蕭風便瞪起了眼睛,怒吼道:“你居然敢奚落我?”
“有什麼不敢的?這天下,還沒我蕭風不敢做的。信不信,我可以在片刻之間取下你的人頭。”蕭風的目光中露出了幾許森寒,給人一種極大的威壓感。
胡樂面色猙獰,不甘心被蕭風弄得如此狼狽,握緊雙拳便朝蕭風揮去。
蕭風利用矯健的身姿巧妙的躲過,同時喊道:“太慢了太慢了,慢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話音剛落,只見蕭風身姿微微下蹲,“唰”的一聲劃破長空的聲音隨之響起,一道寒光便在胡樂面前閃過,蕭風手中已經多了一根二尺多長、三稜形、帶著血槽的軍刺,軍刺不偏不倚的架在了胡樂的脖子上,只要胡樂再向前半步,就會立刻血濺當場。
“殺了他,我奉你為太守!”隗豪在一邊指手畫腳道。
蕭風面色一沉,登時撤去了架在胡樂脖子上的軍刺,回身一轉,那軍刺在隗豪面前一閃,便立刻架在了隗豪的脖子上,他扭頭對胡樂說道:“我殺了他,你是不是就奉我為太守?”
胡樂見蕭風身姿矯健,自己不是對手,同時看到隗豪一臉的恐懼,便道:“胡某技不如人,甘敗下風,沒什麼好講的。但是要奉你為太守,與殺不殺隗豪無關,你必須要讓在場的人心服口服才行。”
簡簡單單的一席話,在眾人聽來,胡樂倒是顯得有情有義,相反之下,隗豪倒顯得有些小肚雞腸了,遭來了眾多人的白眼。
隗豪自覺羞憤,低著頭,什麼話也不說了。
蕭風冷笑了一聲,撤去了架在隗豪脖子上的軍刺,然後畢恭畢敬的朝著胡樂拜道:“在下剛才多有得罪,還望多多包涵。”
胡樂擺手道:“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打不過你,這是事實。不過,光憑武力,根本當不了太守,如果太守是那麼好當的話,豈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太守了嗎?”
“我家主公乃人中龍鳳,更何況連我都自願奉他為主,你們還有什麼好疑慮的?我為主公出謀劃策,只要諸位肯點頭,一同奉我家主公暫時代替太守一職,我敢斷言,這姑臧城就可以抵擋住叛軍的進攻,而且,以後也許還會作為平定涼州叛亂的主力軍。到時候朝廷若有恩賞,諸位自然也都會得到賞賜。”賈詡笑著說道。
賈詡號稱臥龍先生,這個雅號也只是存在於極少數人之間,但是就賈詡的個人名聲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