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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詡呵呵笑道:“主公無需多慮,只需將計就計即可。”
“怎麼將計就計?”蕭風略微有些不懂。
賈詡走到蕭風的身邊,貼耳細細說了一段話。
話音落下,只見蕭風的臉上由陰轉晴,頓時喜笑顏開,猛地一拍大腿,便高興的說道:“軍師妙計,必然令那邊章損兵折將。多謝軍師,我這就去佈置兵力。”
賈詡見蕭風轉身離去,行走起來健步如飛,便笑著搖了搖頭。等到蕭風消失在他的視線中後,他扭頭看到毛霖那碩大的身軀扛著一根粗大的梁木行走在工地上,當下靈機一動,便衝工地那邊喊道:“毛十八!”
毛霖在亂石堆裡行走起來如履平地,忽然聽到有人叫他,扭過頭順著聲音望去,但見賈詡在遠處衝他招手,他眉頭一皺,喝問道:“叫我作甚?”
賈詡聽毛霖話語中還夾雜著一些不滿,便大聲回答道:“你且過來,太守大人剛才來過,點名讓你加入城防軍,今夜可能會有一場戰鬥!”
毛霖聽到“戰鬥”二字,直接將肩膀上扛著的梁木給扔到了地上,然後大步流星的朝賈詡那邊趕了過去。等到他走到賈詡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賈詡,然後又狐疑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將計就計(3)
“信不信由你。太守大人剛走不久,你現在去南門,就說是我讓你去的,太守大人定然會讓你參加戰鬥的。”賈詡道。
“要是你敢騙我,我回來再收拾你!”毛霖對賈詡一直都有些積怨,雖然這次修建馳道一事他挺佩服賈詡的為人,可是公是公,私是私,他與賈詡之間的嫌隙,並不會因此而消除。
“休得對我家主人口出狂言!”小夜突然擋在了毛霖和賈詡的中間,透過那鬼面具的一雙凌厲的眼睛讓人見了都不禁有些害怕。
“你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只會背後偷襲!”毛霖對小夜有些忌憚,見小夜一經出現,便立刻退後了兩步。
賈詡將小夜拉了回來,對毛霖道:“十八兄弟,從今以後,我們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總是對我有敵意,這樣不好吧?”
“你是你,我是我,咱們永遠都不會成為同一種人,這一次要不是看在太守大人的面子上,你就是打死我,我也絕對不會把祖宅貢獻出來的。”
說完這句話後,毛霖轉身便朝南門走去。
小夜見毛霖出言不遜,對賈詡極為不敬,已經暗釦一枚飛刀在手,眼睛裡更是映出了幾許殺意。只見他手指微動,手臂輕輕上揚,一寸寒光便即露出,剛要朝毛霖背後射去,忽見賈詡高大的身軀擋在了他的面前,一雙眸子充滿了憤怒。
小夜急忙收回飛刀,垂下頭對賈詡說道:“主人……我……”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你做任何事情之前,一定要先經過我的同意。毛霖雖然對我出言不遜,但也並非是無端生事。反倒是你,既然已經洗心革面,就應該做好你的人!這次的事情,就這麼算了,當我沒有看見,以後若是再有同類事情發生,我絕不輕饒!”
“是,主人,小夜下次再也不敢了,一定謹記主人的教誨。”
“嗯。今夜可能有大事發生,工地這裡沒有什麼危險,不需要你在此守衛我,你且去暗中保護主公,現在主公是整個姑臧的主心骨,若是他出現了什麼意外,姑臧城必然會被叛賊攻破。”
小夜“諾”了一聲,轉身便走,很快便消失在了暮色當中。
看著小夜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賈詡緊皺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長吐了一口氣後,便繼續投身到建設馳道的工作當中。
蕭風抵達南門時,天色已經完全黯淡了下來,城牆四周都點燃了火把,但是城外的難民還在繼續朝城池裡湧,不過新進來的難民當中,很少看見有穿著牛皮戰靴的人。偶爾有幾個穿著牛皮戰靴的人進入了城池,便立刻遭到漢軍的逮捕,然後扭送到一處黑屋裡,被施以斬首之刑。
徐榮還在十分細緻的檢查著進出的人群,不敢有絲毫懈怠,更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從他面前經過的人,即使沒有穿牛皮戰靴的細作,也會被他一眼看穿,隨即便派人將細作抓了起來,送去黑屋斬首。
☆、將計就計(4)
蕭風親眼目睹這一幕後,對徐榮的做法略微有些不贊同,便走到徐榮的面前,問道:“徐長史……”
“大人有何吩咐?”
“剛才我見你斬殺了幾個沒有穿牛皮戰靴的人,你可曾審問過?”蕭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