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對灰袍客一臉的羨慕。
這時,十位儒生當中一位最為年長的人站了起來,手裡面拎著一個錢袋子,將錢袋子朝桌子上一扔,分別斜視了一眼其他九個儒生面前的棋盤,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淡淡的說道:“我等分別是棋社中的十大高手,下法和棋路各自不同,先生同時和我棋社中十大高手對弈,卻能應對自如,最後還讓他們以同樣的方式輸掉這局棋,在我棋社開張以來,這是絕無僅有的。先生棋藝高超,只怕臥龍城中已經沒人是先生對手。只是,我等和先生對弈多時,卻一直不知道如何稱呼先生。還沒請教先生高姓大名?”
“我生在臥龍城,以此地為家,你們可稱呼我為臥龍先生。”灰袍客答道。
“臥龍先生?嗯,這個稱呼極為傳神,先生棋藝高超,行事低調,確實是我臥龍城中一大傑出才俊。”圍觀的人中,有人讚歎道。
“圍棋之道,在乎心態。落子穩健,步步為營,不貪、不躁、不嗔,若即若離,輕巧騰挪,讓對方找不到攻擊的要點,此乃圍棋中的兵道。各位皆是棋社中的高手,論棋藝,我未必能夠勝得過各位,可是格外卻一心只想求勝,焦躁不安,以至於往往會有失水準。今日弈棋,暫時到此,打擾各位許久,還望多多見諒。”灰袍客站了起來,拱手道。
十位儒生也願賭服輸,聽說灰袍客要走,其餘的九人都紛紛的將自己腰間的錢袋給扔了出去。
直看到這一幕,蕭風才知道,原來臥龍先生在和這十位儒生以棋局賭錢。
灰袍客站在那裡自顧自的品茶,而站在他身後的侏儒卻忙著收錢。當錢袋子都收進了侏儒隨身攜帶的布袋子裡後,灰袍客便朝在場的諸位拱拱手,一邊朝門外走,一邊朗聲背誦道:“略觀圍棋兮,法於用兵,三尺之局兮,為戰鬥場。陳聚士卒兮,兩敵相當,拙者無功兮,弱者先亡……”
在場的人只要是略懂圍棋的人,都知道這首詩乃是已故經學大師馬融的《圍棋賦》,也許是受到了灰袍客的感召,便跟著灰袍客一起誦讀了起來。
蕭風聽不懂這文縐縐的話,只覺得是一陣頭疼。他見灰袍客要走,便急忙迎了過來,抱拳問道:“在下蕭風,見過臥龍先生。”
灰袍客看了一眼蕭風便停止了誦讀馬融的《圍棋賦》,一臉笑意的道:“我認識你,你就是剛才在酒肆中吃了飯卻沒錢付的人對不對?”
蕭風知覺臉上一陣窘迫,急忙解釋道:“先生好眼力,只是我不是沒有錢付,而是忘記帶錢了。”
“呵呵,你找我有事?”灰袍客問道。
蕭風看了一眼灰袍客背後帶著面具的侏儒,反問道:“他沒有告訴先生嘛?”
灰袍客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隨從,問道:“你們認識?”
“啟稟先生,昨夜,我們在驛站見過……”帶著鬼面具的侏儒對灰袍客畢恭畢敬的,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卻極為嘶啞,聽起來讓人覺得渾身不舒服。
灰袍客“哦”了一聲,便對蕭風輕聲說道:“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寒舍離此不遠,不知道壯士可否願意到寒舍一敘?”
蕭風點了點頭,便跟著灰袍客一起走。可是三個人剛走沒有多遠,便見郭汜騎著高頭大馬,前呼後擁的出現在街道上。
郭汜左邊的耳朵上還纏著繃帶,看見蕭風、灰袍客、鬼面侏儒三個人後,臉上便展露出來了陣陣怒氣,將手向前一揮,便立刻下令道:“將他們給我包圍起來!”
話音一落,五六十個人便迅速的將街道上的人趕到了兩邊,然後衝到了蕭風、灰袍客、鬼面侏儒的身邊,將他們三個人團團圍住了。
郭汜策馬走了過來,揚起馬鞭指著灰袍客一臉奸笑的道:“臥龍先生,闊別多日,可真是好久不見啊!”
灰袍客對郭汜根本沒有一點懼意,笑著拱手道:“是有段時間沒見過了。只是,沒想到郭幫主居然受傷了,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行刺郭幫主?”
“少他孃的廢話。我現在問你,你當真不願意入夥?”郭汜氣焰囂張,說話聲也很大,加上帶的人也多,將整個街道給堵住了,弄得行人都前來圍觀。
“郭幫主,昨夜,我已經很清楚的告訴你派來的人了,我對馬幫確實沒有興趣,而且,我也不想與郭幫主有過多的交集。”灰袍客正視著郭汜,鏗鏘有力的說道。
郭汜聽到灰袍客當面拒絕了他,臉上立刻浮現出來了一絲殺機,雙眼中也滿是怒火,指著灰袍客便吼道:“賈詡!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賈詡?”蕭風聽到這個名字時,當即扭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