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蕭風、賈詡看的清清楚楚,此時五個營地裡四個營地全部陷入混亂,蕭風立刻下令所有人全部集結到中軍這裡來,緊守寨門,準備挽回這混亂的局面。
昏暗的夜空下,漢軍的軍營中燈火通明,四周的營寨在烈火中被焚燒著,在怒號的朔風中,火勢蔓延的很快,不大一會兒功夫,後營已經完全被火龍吞沒。許多來不及逃出營寨計程車兵盡皆被困在了火堆裡,被烈火所烘烤,撕心裂肺的聲音不絕於耳,而更有驚慌的馬匹胡亂衝撞。
蕭風站在中軍的軍營裡,看到四周的營地都先後變得混亂不堪,那些本來就是被迫投降的羌人此時也乘亂倒戈相向,使得漢軍營地亂上加上。他扭過頭,對身後計程車兵說道:“擂鼓助威!”
向中軍集結的命令已經下達,但是由於叛軍從外圍攻打的異常猛烈,再加上部分羌人的倒戈,讓整個漢軍的軍營亂作一團。五個營寨中,倒只有中軍營壘應對自如,能夠組織有效的反擊,和叛軍進行較量。
驪靬人分散在四個寨門,每個寨門的門口都排列著一個小型的龜陣,箭射不穿,槍刺不透,就連騎兵攻來他們也能依靠標槍將其格殺。也正因為如此,中軍營壘這裡守衛的極為森嚴,沒有一點混亂的跡象。
突然遭受到叛軍的襲擊,已經超乎了賈詡和蕭風的預料,看似擁有強大陣容的漢軍,在叛軍的突襲之下卻顯得不堪一擊。到底是臨時糾集起來的隊伍,在叛軍的強大攻勢面前,如同一盤散沙。
混亂中,不斷有漢軍士兵從外面退入了中軍營壘,依靠中軍營壘所搭建的木柵欄和箭樓來進行防禦,一時間箭矢漫天飛舞,只要看見靠近的叛軍騎兵便是一通亂射。
中軍營壘只有五千人,四個寨門口各自分佈著一千人,另外一千人則守護著蕭風的周圍。
此時此刻,蕭風已經環視了一圈,外面的四個營地基本上淪陷了,除了前營那裡樊稠還帶著數百騎兵死撐,左營、右營完全落入到了叛軍的手中,那些意志不堅定的羌人再次迴歸了他們的本性,與叛軍聯手作戰,共同前來攻擊中軍營壘。後營完全陷入了烈火焚燒的狀態,沖天的大火映照著半個夜空,大火上空還冒起了滾滾的濃煙,被凌厲的朔風吹向了中軍營壘那裡,嗆得人不得不掩鼻。
賈詡環視一圈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沒想到自己這些天的努力好不容易拉攏的一支大軍,竟然在頃刻間被瓦解了,心中多少有些難受,對蕭風說道:“主公,一步錯,步步錯,屬下一時疏忽,直接導致主公落得這步田地,還請主公責罰!”
蕭風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只要聚攏兵力,然後死守中軍,迫使叛軍退兵即可。我軍糧草全在中軍,必須死力扼守。那些牆頭草就由他們去吧,以後我會讓他們後悔的。軍師,當務之急,是如何擊退來犯之敵,並非說這些話的時候。軍師智謀過人,我是堅信不移的,軍師應該拿出一些過人的謀略,來渡過這場危機。”
賈詡聽後,心裡舒服多了,當即抱拳道:“主公,由於夜色難辨,我軍根本弄不清叛軍來了多少人。萬一叛軍是傾巢而出,那我軍死守這裡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死馬當活馬醫,組織一支驍勇之士,奮力殺將出去,給叛軍來個下馬威。我觀察了許久,叛軍中似乎以那個叫候選的馬首是瞻,正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朝著候選猛攻,逼迫候選退兵,其餘叛軍定然會自動退卻。”
蕭風聽後,也點了點頭,覺得賈詡說的在理,當即對身後的貝提裡烏斯說道:“你剛才都聽清楚軍師講的話了?”
貝提裡烏斯立刻會意,抱拳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了。”
話音一落,貝提裡烏斯便開始咆哮道:“驪靬人,集合!”
聲音如雷,滾滾入耳,分散在四個寨門前面的驪靬人立刻聚集在了一起,向著貝提裡烏斯所站的方位靠攏,只分分鐘的時間,一千二百名驪靬人便已經集結完畢,這等速度令蕭風都感到咋舌。
驪靬人一經離開,漢軍士兵立刻填補了空缺,堵住了寨門口,繼續用箭矢招呼中軍營壘外面的叛軍。而正前方,樊稠帶領的三百多騎兵在龐德的箭矢掩護下,在叛軍的陣營裡橫衝直闖,樊稠本人更是已經殺的成為了一個血人,胳膊上的傷勢似乎對他沒有一點的影響,反而讓他越殺越勇。
候選忌憚龐德的箭術,始終不敢露頭,畏首畏尾的,正是基於此種原因,樊稠才能得以肆無忌憚。
“嗚嗚嗚……”
正在這時,漢軍的中軍營壘中吹響了另類的號角聲,嗚咽的號角聲一經響起,正前方的寨門裡,漢軍士兵便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