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能夠在短時間突起的結果。”李儒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了蕭風的身邊,輕輕的說道。
蕭風道:“連我都能看出韓遂佈置兵力的不同之處,看來此人遠勝過邊章許多。”
“邊章不過是武力過人,有些小聰明,充其量只是個跳樑小醜,韓遂才是叛軍中的中流砥柱。也正是因為他,半個涼州才會陷落到叛軍的手裡。”李儒道。
蕭風問道:“李先生足智多謀,不知道可有對付叛軍的方法嗎?”
“暫時沒有想到,但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出戰,只有堅守城池才可以抵擋的久一些。”李儒回答道,“如今朝廷派來的平叛大軍應該進入了三輔,按照我的推測,大軍應該會在弘農分兵兩路,一路虛張聲勢西進抵達長安,一路則由弘農北上安定,攻擊叛軍一個措手不及。”
蕭風狐疑的看了李儒一眼,問道:“先生能夠推測出平叛大軍的動向?”
李儒笑道:“只要太守大人知道統領這支平叛大軍的人是誰,就不難猜出他的進兵路線了。”
“哦?”
“朝廷以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為大軍的統帥,皇甫嵩乃是安定郡朝那縣人,你說他帶兵來平叛,會先攻擊哪個地方?”
蕭風反問道:“先生猜測的出來,那麼叛軍應該也能猜測的出來吧?”
“或許吧。如果真不幸被韓遂猜出了皇甫嵩的進兵路線,那麼皇甫嵩可就會出師不利了。”李儒大膽的猜測道。
“嗚嗚嗚……”
這時,城外的叛軍吹響了征戰的號角,號角聲傳遍了整個山谷,漫山遍野的叛軍都群情激奮,手中舞動著各式各樣的兵器,發出了巨大的吶喊聲,響徹整個山谷,直衝雲霄。
這吶喊聲在榆中城裡的人聽來,猶如滾滾巨雷,震耳欲聾,城中的百姓和士兵從未見過如此大的陣勢,有些膽小的被嚇得直打哆嗦。
不多時,叛軍開始發起了進攻,密密麻麻的如同螻蟻一般的人群沿著難走的山道一步步的向前進。令榆中城裡的人感到驚奇的是,那些士兵向前走的時候,都會隨手抱起一塊大石頭,然後才向前緩慢的衝,不大一會兒功夫,山谷裡堆積著的亂石竟然被叛軍搬空了,那些石頭卻又被叛軍丟在了兩邊的坡地上,積少成多,一會兒功夫便堆起了一座與地面持平。
☆、漢軍對策
這些事情忙完之後,叛軍竟然又退卻了,回到了原地。之後,另外一波準備好的叛軍士兵頂替了前面人的位置,手中拿著的竟然是鑿子、錐子、和錘子,依偎在山道兩邊的坡地上,開始開鑿泥土和亂石混雜在一起的巖壁。
蕭風見後,心中有著一絲不詳的預感,叛軍先是清理亂石、填平坑窪的地方,緊接著都是開山鑿石,看來是想將這入山的狹窄道路給擴大,以方便叛軍進行大規模的進攻。
“叛軍人多勢眾,雖然這種方法很笨,但是不可否認,越笨的方法越有效。榆中城依靠地利之勢,才顯得尤為重要,若是叛軍將這裡的地理優勢夷為平地了,那麼榆中城就是一座孤城了。”李儒擔憂的道,“太守大人,得趕緊想想辦法才行。不如派人從密道出擊,偷襲叛軍背後,以便分散叛軍的注意力?”
李儒的話音剛落,蕭風還來不及回答,便見一個斥候慌里慌張的跑來了,見到蕭風后,也來不及行李,喘著粗氣說道:“大人……不好了……叛軍開始進攻密道了……”
榆中城的正前方,叛軍大營的後方,忽然飄起了滾滾的濃煙,蕭風目測了一下位置,正是密道的所在地,他腦筋一轉,急忙叫道:“糟糕,叛軍用煙燻密道,徐榮他們有危險了。快去傳令,讓徐榮撤出密道,在城裡的洞口那裡守著。”
隨著蕭風的一聲令下,斥候急忙跑走了,而城門這裡,情況也不容樂觀。
但見叛軍士兵開鑿山路那個不亦樂乎的勁頭,彷彿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而叛軍為了保持最佳的體力狀態,基本上都是輪番上陣,每部兵馬做一會兒時間,就立刻更換下一部兵馬。
叛軍經過不懈的努力,以及持之以恆的精神,愣是將那陡峭的山壁給鑿開了,頗有將其夷為平地之勢。
叛軍的中軍大帳裡,韓遂陰鶩的眼睛正在盯著榆中城的上方,同時掃視了一眼前方賣力工作計程車兵,臉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心中暗暗想道:“榆中城地理位置十分險要,只要將榆中城的優勢變為劣勢,就不難對付了。”
叛軍充分發揚著愚公移山的機會,從傍晚一直忙到夜裡,進城的必經之路上,被完全打通了,一條大道可以直通榆中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