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都想不通這是為什麼。但是他還是要接見這個使者的,於是他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拱手道:“讓貴使久等了,實在抱歉的很啊。”
“只要大人肯見我,就算是再登上三天三夜,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的。”張倩委婉的回答道。
“呵呵,貴使放心,我絕對不會如此做的。不過,蕭太守似乎就夠拖了,一件會晤的事情,居然要拖三天那麼久,倒是讓我很懷疑蕭太守的誠意啊。而且,蕭太守一連三天派來的使者都各自不同,難道蕭太守在背後搞什麼鬼?”
張倩解釋道:“大人,這你就願望我家主公了。主公一開始就同意了大人合兵一處的提議的,可是軍中的一些將領卻極力反對,和主公鬧得也是不歡而散。我家主公畢竟不是朝廷欽命的太守,而是暫時代理太守之職,軍中的那些將領對我家主公本來就不太心服,所以一聽到我家主公同意了大人的提議,便紛紛去找我家主公爭吵。最後經過一番調解,我家主公決定派兩個軍中將領的代表來見大人,讓他們感受一下大人的誠意,所以才有了前兩次派不同使者到來的事情發生。在此,我向大人深表歉意,同時送上我家主公對大人的愧疚。”
李儒心裡很明白,這一次來的使者與前兩者完全不同,龐德、毛霖都是五大三粗的漢子,而且說話也不太婉轉,甚至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眼神中更是充滿了輕蔑。但這一次,張倩的到來讓他感受到了一絲慰藉。張倩的一番說辭讓李儒沒有產生什麼懷疑,因為李儒對蕭風的一些基本情況較為了解,至少知道涼州這邊人士的脾氣和習性,是絕對不會輕易對一個人心服口服的,更何況,蕭風還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人。
“不知道貴使如何稱呼?”李儒讓人端上來了溫酒,並且送上了一些熟食,準備好好的招待這位使者,還準備從這個使者的口裡套出一些話來。
張倩見李儒熱情的招待自己,也不客氣,一邊吃喝,一邊對李儒說道:“小的名字登不了大雅之堂,只是一個無名之輩而已,不足掛齒。”
李儒笑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在我看來,貴使的前途是一片大好,也許以後會成為一代名臣也說不定呢。我李儒向來不怎麼飲酒,今日貴使到訪,我當熱情款待,薄酒一杯,不成敬意,還希望貴使能夠滿飲此杯。”
☆、三位使者 (2)
張倩道:“承蒙大人的一番熱情,我若是不喝,只怕會薄了大人的面子,既然如此,那我就喝下此杯。”
李儒見張倩喝下第一杯酒後,便又陸續倒了好幾杯酒給張倩喝。張倩全部將酒喝下了肚子裡面,臉上泛出了紅色,一身的酒氣,同時眼神恍惚,對李儒說道:“大人,我已經不勝酒力,不能再喝了。我來此帶來了我家主公的一封信,我現在將此信轉交給大人,那麼我的使命也就完成了,我家主公還等著我回去覆命呢。”
“唉,急什麼,咱們正喝的高興呢,等喝完了再回去也不遲。要是醉了,我派人送貴使回去,來來來,咱們繼續喝。”李儒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笑,繼續勸酒道。
在李儒的極力勸說下,張倩始終無法脫身,被李儒灌的酩酊大醉,就連一句話也說的不太囫圇了。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縣衙大廳裡充斥著淳淳的酒香,張倩一手握著杯子,一手按在面前的桌子上,一臉嬉笑的對李儒說道:“大人,來,再乾一杯。”
李儒陰沉的嘴臉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微笑,見到張倩已經被他灌得不成樣子了,便舉起杯和張倩共飲了一杯。放下酒杯時,李儒將張倩交給他的那封信舉了起來,尚未拆封,亮在了張倩的面前,他故意問道:“貴使,蕭太守的這封信裡到底寫的是些什麼內容?”
“大人……大人開啟一看便知……”張倩說話時還打了一個酒嗝,滿臉通紅的他,眼神已經顯得很是渙散了。
李儒當即開啟了信件,匆匆看了一眼,便發出了一聲冷笑,問道:“蕭太守這麼做,是不是太沒有誠意了?如今我已經將整個榆中城控制住了,大家同為漢人,還有什麼可擔心的?我只不過是想和他同舟共濟,僅此而已,他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哈哈哈……”張倩突然大笑了起來,醉醺醺的說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才是我家主公的高明之處,先假意應允大人,然後再想辦法拖延時間,等到大人同意之後,這才將大軍開進城裡。軍師是被榆中城裡的叛軍射傷的,而且我軍還折損了數千將士,我家主公又怎麼能夠不恨呢。大人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家主公已經秘密調集了一支騎兵,不日即可抵達城外,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