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還尚未喝下那杯酒,只是望著蕭風,朗聲說道:“大人,此間事已了,不知道大人何時發兵攻打媼圍城,助我解救出來我的那幫子兄弟?”
蕭風已經是醉醺醺的了,身體也東倒西歪的,將手放在耳邊上,醉醺醺的問道:“你說什麼?”
“我說,大人何時發兵去攻打媼圍城……”
“熬鍋粥?原來你喜歡喝粥啊?”蕭風前言不搭後語得道。
張繡見蕭風如此醉醺醺的樣子,心中便急了,急忙問道:“不是熬粥,是媼圍城,我是問大人何時……”
可是,不等張繡說完,但見軍師賈詡走到了蕭風的身邊,一把將蕭風給扶住了,表情十分和善的對張繡說道:“張壯士,我家主公醉了,淨說胡話,有什麼事情,不如等到明天再說吧?”
☆、借酒裝醉
張繡見蕭風如此模樣,也顯得很是無奈,只能點頭同意,一仰脖子,便將酒給喝下了肚子裡面去了。
賈詡挽著蕭風的胳膊,對在座的人說道:“諸位,今夜只管盡興,主公不勝酒力,喝醉過去了,我把主公送回房間休息後,便再來陪伴諸位飲酒。”
其餘的人聽後,都沒有什麼意見,各自飲各自的酒,看著賈詡將蕭風扶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後,賈詡便屏退了左右,然後將房門給關上,看著醉醺醺的蕭風,緩緩的道:“主公,這裡就只有你跟我了。主公這樣掩飾自己,瞞騙過了眾人,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此話一出,蕭風也不再裝了,立刻變得清醒了過來,笑著說道:“還是軍師厲害,一眼就能看出來我是裝醉的。”
“其實,不光是我,其餘的將領都能看的出來,但唯獨只有張繡是當局者迷,所以被主公矇騙了過去了。”賈詡道。
“哦?這麼說來,我的演技真是太差了。”
“主公演的很真實,但是在場的眾人中,都是跟隨過主公的人,自然知道主公的酒量,區區五大碗酒,又怎麼能夠讓主公喝醉呢?”
“軍師觀察細緻,實在佩服的緊。”蕭風誇讚道。
賈詡笑道:“主公過獎了。只是,我想不通一件事,還請主公賜教。”
“但講無妨。”
“張繡雖然是一介布衣,但是其叔父張濟卻是董卓帳下一員得力的干將,主公如此接近張繡,莫不是向將張繡收納到自己帳下?”賈詡開門見山的問。
蕭風道:“想是這樣想過,不過卻難上加難。因為在張繡的心目中,只有董卓,而沒有我。”
“張繡槍法出眾,而且一身剛膽,確實是一員堪用的將才,但是現階段只怕主公很難將張繡收納到自己的帳下。”
蕭風聽後,輕嘆了一口氣,說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賈詡道:“現階段沒有,並不代表以後沒有。如今的張繡不過是一介布衣,即使被主公收納到帳下,其叔父卻在董卓帳下為官,難道主公就不怕張繡和張濟互通訊息嗎?”
蕭風皺起了眉頭,道:“不會吧?”
“會不會我可說不準,但是寧可信其有,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既然主公有了爭霸天下的決心,那麼主公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直接影響到以後的前途。但是我敢肯定,一旦董卓來了,涼州便會立刻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再說,主公的名聲遠遠沒有董卓的大,我之所以讓主公放走那些百姓,是因為主公的事蹟需要有人傳播出去,這樣主公在涼州百姓心目中才會逐漸紮根,對以後的道路也有很大的幫助。”
蕭風道:“那軍師的意思是……”
“打消收納張繡的想法,至少在取代董卓之前主公是完全沒有可能成功的。而且張繡還是個愣頭青,只會逞雄,卻不懂得領兵打仗,即使收到主公帳下,要讓他成為一個將軍,也必然會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磨練,浪費的是主公的精力。不如讓他暫時到董卓陣營中去歷練,等以後主公再收降他即可。”賈詡繼續建議道。
蕭風點了點頭,覺得賈詡說的十分有道理,便道:“既然如此,我全聽軍師的,軍師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賈詡抱拳道:“多謝主公對我的信任。”
十一月的陽光,清冷地照耀在媼圍城上,遼闊的天空中,只有孤獨的蒼鷹在盤旋翱翔。媼圍城的山坡上,站滿了全副武裝、鎧甲鮮明的漢軍士兵,將媼圍城徹底給包圍住了。
僅僅在十天前,武威郡的漢軍還在叛軍的極度威脅之下苟延殘喘。而今天,他們卻要與叛軍決一死戰了。真是一個極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