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聯想起自己曾經在京城所見到的一切,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即便如此,我們又能如之奈何?”
賈詡道:“太平道的張角率眾起義,為的就是推翻這腐朽的朝廷,邊章等人公然反叛,並且頭裹黃巾假扮黃巾軍,也是為了響應張角。可是他們這樣做都太過草率,只能治理其表,卻不能治理其根。朝廷腐朽的根源所在,乃是帝王,即便是再愚蠢的帝王,也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誓死相隨的臣子。公然反叛大漢,必然會受到天下人的唾棄,即便短時間內成功了,也會被視為反賊。大漢的天下還沒有走到必亡的地步,這一步棋,並不是非要走不可。在我看來,與其從下到上的反叛大漢,不如從上到下的改變大漢,只要能夠握住朝廷中的權柄,就可以徹底的改變這種腐朽的大漢。”
“軍師的意思是……”徐榮聽後,饒有興致的問道。
“竊國!”賈詡很自然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竊……竊國?”徐榮聽後,頓時吃了一驚,沒想到在賈詡的內心裡,居然深藏著如此極具野性的心臟。
“哈哈哈……我只是隨口一說,並不能當真。徐長史也不必在意……”賈詡突然笑道。
徐榮不再說話了,斜視了賈詡一眼,心中卻在暗暗的想道:“軍師為何今天突然對我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他的野心也不小,居然想竊國……大漢早已經是千瘡百孔,到底還能維持多久?”
正在徐榮思緒如飛之際,一個軍司馬帶著一群士兵登上了城樓,稟告道:“大人,猛火油全部帶來了,請大人過目!”
徐榮的思緒被打斷了,從幻想中被拉了回來,凝視了一眼已經逼近到甕城城門邊的鐵甲步兵,便對身後的將士喊道:“將所有的猛火油全部拋灑出去,衝著那群穿著鐵甲的步兵投,今天我請你們吃紅燒烏龜!”
一聲令下,身後的將士便全部按照徐榮說的去做,開始將一罐罐的猛火油拋灑了出去,而弓箭手也都已經暗中準備好了火矢,隨時聽候徐榮的命令。
一罐罐的猛火油很快便被拋灑了出去,噼裡啪啦的在鐵甲步兵的盾牌上響個不停,盛滿的猛火油順著鐵甲步兵的身體流淌,但是鐵甲步兵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仍在向前靠近。
“火矢準備……”徐榮抬起了手,對身後的五百名弓箭手喊道,“放箭!”
隨著徐榮的一聲令下,點燃火光的箭矢便立刻朝著鐵甲步兵射了過去,箭矢一經沾身,火星便立刻在鐵甲步兵的身上燃燒了起來,頓時讓那裡成為了一片火海,燒的那些人都大喊大叫的,一時間亂了陣腳。
一直躲在城門門洞裡的邊章見後,眉頭忽然緊緊的皺著,鐵甲步兵的慘叫聲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迴旋,看見前面的一片火海,便立刻叫囂道:“快退回來!你們這些笨蛋!”
火勢很大,將那一片地方都給籠罩了起來,邊章等人只能看見一團團炙熱的火焰,卻絲毫看不清楚裡火堆裡面的情況。
鐵甲步兵一經惹火上身,便立刻變得慌張了起來,一時間無法保持住隊形,開始在烈火中混亂不堪,一個個士兵像沒頭蒼蠅一樣,胡亂衝撞,接過越撞越亂,皮肉都已經被火燒的疼痛難忍,可是他們卻絲毫都衝不出火堆。
徐榮見狀,還在指揮著城牆上的弓箭手不停地向下放箭,趁機射殺了不少了鐵甲步兵,使得他們亂上加亂。
忽然,從火堆裡衝出去了幾名步兵,可是沒跑多遠便被守城的漢軍用箭矢射殺,五百名鐵甲步兵高調的開進到了城門裡來,也高調的離去,竟然一個都沒有跑掉,大部分因為互相沖撞而造成了踩踏,最終被活活的燒死在火場裡面。
賈詡見徐榮指揮若定,似乎比蕭風指揮戰鬥更加純熟,不禁看了徐榮一眼,心中暗想道:“此人外表五大三粗的,我一直以為他只是個勇夫,沒想到在謀略上還略有精通,這一招火燒鐵甲兵的計策,當真用的漂亮,確實是一員可用的大將。只可惜不知道他對主公是否死心塌地,若不是的話,此人以後必然會成為主公道路上的絆腳石……”
一想到這裡,賈詡的目光中便露出了絲絲殺機,但是此景此景,他卻不能這樣做。如果真的殺了徐榮,便是自斷一臂的行為。
邊章氣歸氣,可是卻沒有失去冷靜,此時鐵甲步兵盡皆陣亡,使得他喪失了一點點銳氣,但是他手裡握著的兵力很多,五百個鐵甲步兵對他來說,並不是很在意。他調轉了馬頭,衝身後的傳令官道:“給滇吾發訊號,可以開始裡應外合了。”
“喏!”
隨後,傳令官便吹響了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