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知道我的用意何在?”蕭風聽完樊稠的這番話後,便驚訝的望著樊稠,問道。
樊稠道:“用兵之道,貴在神速,大人精挑細選了三千騎兵將大軍拋在後面,目的不就是想給在金城留守的叛軍來個突然襲擊嗎?”
“哈哈哈……真是一個將才,你現居何職?”蕭風歡喜地笑了出來。
“普通士兵一個,能有什麼職位?”樊稠回答道。
蕭風當即指著樊稠道:“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副將了。”
樊稠眉頭一皺,抱拳道:“樊稠寸功沒有,怎敢受此嘉賞?”
“迂腐!你所說的建議就是頭功,若真能在明日天亮時抵達金城城下,定然會給叛軍一個措手不及,攻下金城也就會很簡單。如果你沒說這些話,我又何以知道沿著結冰的河流向前行進?這個官職,你理所應當的接受,誰敢有半句閒言碎語,就請想出一個比你的方法還要快速的辦法來!”蕭風怒斥道。
眾人都不吭聲,因為他們的頭腦裡面從未想過這樣的問題,又怎麼能夠向蕭風提出建議呢?
樊稠被蕭風的這一聲怒喝喚醒,也不再推辭了,當即欣然領命,十分感激的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樊稠就當仁不讓了。”
蕭風笑道:“傳令下去,大軍改道前進,樊稠在前面帶路,等翻過了這座山,再休息不遲。”
話音一落,樊稠便策馬跑在了最前面,像一個嚮導一樣,帶著蕭風等人改道向南,準備走沿河道路。
第二天早上,蕭風、樊稠等人便已經抵達了金城境內,此時天地間還是灰濛濛的一片,樊稠騎著馬,站在一處高崗上,指著不遠處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對蕭風說道:“大人,前面就是金城了。”
蕭風粗略看了一眼,並未採取任何行動,而是先吩咐大軍原地休息,好好的睡上一覺,等到明天傍晚的時候再說。
樊稠聽後,不解其意,便問道:“大人,兵貴神速,我軍已經抵達金城,為何不乘勢攻擊,反而要在這裡消磨時間?”
☆、智取金城 (1)
蕭風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指著不遠處在晨霧中朦朧的金城說道:“叛軍城門緊閉,我軍來的匆忙,並未帶攻城器械,如何能夠叩開城門殺入城中?不如等到明日黃昏,叛軍城門將關未關的時候再行動。而且我軍遠道而來,大多都已經筋疲力盡,必須得好好的休息一番。”
樊稠凝視了一下死氣沉沉的金城,眉頭緊皺,俄而轉臉抱拳對蕭風說道:“大人,請給我五百人,不出半個時辰,我就能夠替大人拿下金城。”
蕭風見樊稠一臉認真的模樣,又看了看前面的金城,問道:“你當真有把握拿下金城?”
樊稠點了點頭,堅定不移的道:“屬下若不能在半個時辰內拿下金城,願意提頭來見大人。”
蕭風道:“我不要你的人頭,我只要你拿下金城,我給你兩千人,一個半時辰,若你能拿下金城,我就任命你為都尉。”
樊稠搖頭道:“大人,五百人足矣,人多了反而會壞了大事。若大人果真同意了屬下的提議,屬下這就去替大人拿下金城,天亮時,大人只管帶著兵馬入城。”
蕭風點頭同意,隨即精挑細選了五百精壯之士交付給了樊稠,隨之樊稠一個勁的搖頭,表示不要這五百精壯士卒,反而自己親自從三千人中挑選出來的盡是身材較為瘦弱、個頭矮小的人。
三千士兵本來就是經過挑選的,隊伍裡這種瘦弱、矮小的人少之又少,最後樊稠勉強挑選出來了兩百多人,實在找不到了,只好用其他人代替。最後終於湊齊了五百人,便要了兩百匹戰馬,又讓五百人全部喬裝打扮了一番,弄得很狼狽的樣子,這才下了山坡,轉到了另外一側的城門去了。
蕭風和其餘人在山坡上靜靜的等待著,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晨霧慢慢散去,天色也漸漸放亮,但金城裡卻靜謐如初,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在等待中,蕭風的心情也隨之發生了改變,開始對樊稠產生了懷疑。聯想到樊稠是金城的羌人,說出來的話他怎麼就那麼輕易相信了呢?同時,他轉過身子,看到背後的羌人都矗立在那裡,每一張臉上似乎都戴著一副面具,面具背後的真實嘴臉到底是什麼樣子,他無法看清楚。
蕭風看了一下戴在手腕上的手錶,也清楚的知道,古代的一個時辰等於兩個小時,半個時辰就是一個小時,他手錶上的指標在不停地轉動著,一分一秒的轉動,當時針快要指到七點的時候,他早已經心亂如麻,內心裡揣著極為複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