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背後捅刀子的人,一時間讓他聯想到了銀狼,恨上加恨,心情極度的憤怒。
段煨見蕭風舉起了手中的軍刺,正要劈斬下來,眼看自己就要命喪黃泉了,急忙掙脫出兩隻手來,一把抓住了蕭風的手腕,大叫道:“蕭太守,你誤會了,且聽我一言。”
蕭風聽段煨突然叫自己蕭太守,便立刻驚訝的道:“你知道我是誰?”
段煨點了點頭,說道:“我自然知道,這一切都是馬壽成告訴我的,我之所以這樣做,無非是在和馬壽成做戲給杜子騰的心腹看。”
“你說什麼?”蕭風聽到段煨的解釋後,更加驚訝了,“做戲?”
段煨道:“爵爺,我和壽成是多年的至交,雖然我長他十多歲,但是我們二人一見如故,都互相引為知己。右扶風太守杜子騰通緝壽成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了,杜子騰知道我和馬壽成的關係,生怕我會收留馬壽成,所以便派人到我這裡守株待兔。今日你們到來,我一見到馬壽成,在和他擁抱的時候便將此事告知了他,他急中生智,於是我們才想出這瞞天過海的計策,並且覺得將計就計,這才將杜子騰的心腹給打發走,並且決定明天將馬壽成押送到右扶風。”
“你以為你說這樣的話,我就會信你嗎?你讓你手下的四名士兵抬我和鞠義去後山,不就是想殺掉我們嗎,還想找藉口?如果真的是將計就計的話,為何還要這樣對我們?”蕭風冷笑了一聲。
段煨道:“爵爺,我說的可句句屬實啊。那四名士兵早已經被杜子騰的心腹用金錢所收買,我知道你們都是假裝喝醉,所以才故意讓你們幫我除去那四個混蛋。”
“你這樣說,倒是能夠自圓其說,可是你以為我真的會相信你嗎?”蕭風的左手一用力,便將段煨的雙手牢牢控制住了,舉起右手握著的軍刺便向下揮砍了下去。
段煨已經嚇得面如土色,眼看自己就要人頭落地了,不由得大聲叫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一腳踹開了,馬騰健碩的身軀便出現在了門口,看到房間裡的這一幕,當即叫道:“爵爺刀下留人!”
☆、峰迴路轉(3)
蕭風看到馬騰出現,手中落下去的軍刺卻無法收回,他於是稍微向一邊偏離了方向,一下子便落在了段煨的臉頰旁邊,擊打在石磚上,濺起些許石屑。
段煨大難不死,長吐了一口氣,同時對蕭風說道:“蕭太守,我說的句句屬實,不信的話,你可以詢問壽成老弟。”
此時,馬騰大跨步的走進了房間,來到了蕭風的身邊,向著蕭風畢恭畢敬的抱拳道:“請爵爺恕罪,因事出突然,壽成未能將事情及時說明,還請多多包涵。”
蕭風見狀,已經大致瞭解是什麼事情了,也不再說多了,從段煨的身上站了起來,並且收起了軍刺,指著躺在地上的段煨說道:“壽成兄,你的計劃雖然不錯,可惜卻害苦了我和鞠義,若不是你及時出現,只怕段將軍的性命可就堪憂了。段將軍為你承受如此威脅,你當好好謝謝段將軍才是。”
馬騰道:“爵爺說的極是,壽成心中跟明鏡似得。我與忠明兄多年至交,可以相互託付生死,日後壽成若能翻身,必然會重謝忠明兄。”
段煨此時才從地上爬起,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長吐了一口氣,拍了拍馬騰的肩膀,笑著說道:“士為知己者死,我與壽成老弟是過命的交情,這點小事不足以放在心上。”
“主人。”鞠義突然出現在了門口,手中提著一把利劍,渾身上下都是血淋淋的,看到房中蕭風、段煨、馬騰俱在,一時間不瞭解發生了什麼事情,便愣在了那裡。
不大一會兒功夫,許多士兵便尾隨而至,個個手持兵刃,叫囂著抓刺客,將鞠義給包圍了起來。
段煨見狀,抖擻了下精神,然後走到了門外,對自己的部下厲聲說道:“哪裡有刺客?這是我的朋友!”
“可是將軍,他確實殺了我們一個人……”
“那人是反賊的奸細,是我讓他殺的,你們都且退下,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段煨厲聲說道。
士兵們都將信將疑,紛紛退走。
段煨朝著鞠義拱手道:“壯士,請裡面來。”
鞠義沒弄明白這之中的事情,斜眼看了一下蕭風,見蕭風點頭,他才走進房間裡。
段煨則關上了房門,走到床邊,解開了自己小妾身上綁著的繩索,小聲說道:“這裡沒你什麼事情了,先到偏房等我。”
小妾於是快速離去,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關上房門。